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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一巴掌拍死她。 她路知意活了十八年,善良是家教,忍讓是美德,可善良和忍讓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辱而不還手。她可不是忍氣吞聲的包子。 陳聲也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輕易就點頭了,雄赳赳氣昂昂跟在唐詩身后,轉眼間消失在澡堂門口。 他還有些迷茫。 早些時候也擔心過,萬一他把機會都創造好了,她不肯上陣怎么辦?畢竟她的個性,相處這么長時間,他也摸得個八/九不離十,的確是個善良努力的高原少女。 ……居然這么爽快? 幾分鐘后,路知意出來了。 她站在澡堂那對陳聲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光速逃離現場了。 陳聲走過去,看見她手里就拎了一條黑不溜秋的東西,沒有想象中的一大袋衣物,霎時一頓,“這是——” “打底褲?!?/br> “……”他盯著她,“你就偷了條打底褲出來?” 路知意不想站在澡堂門口引人注目,拉著他趕緊往回走。 “打底褲夠了。你說的以牙還牙啊,我昨天也并沒有裸奔回寢室,好歹還有借來的大衣,半路上又多了你的外套和毛衣。讓她也光著腿回去,差不多扯平了?!?/br> 夜風一陣陣吹來,她圍著他的圍巾,眼波依然水潤,又因做了壞事而染上了喜悅的光彩,竟叫人忍不住失神。 陳聲說:“路知意,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 “什么?” “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彼缡屈c評。 路知意哈哈大笑,拎著那打底褲傻樂,“可不是嗎,褲子在這兒呢?!?/br> 陳聲嫌惡地看了一眼那褲子,指指路邊的垃圾桶,“趕緊扔了?!?/br> “扔了干什么?”她把它拎在手里,都快走到寢室外面了,左右看看,干脆把它掛在了路邊的欄桿上。 陳聲揶揄她,“可以啊,路知意,還挺善良。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你還把褲子掛在這,打算還給她。壞事做一半,你以為就不是做壞事了?” 路知意爽快地說:“自我麻痹一下嘛,壞一半,好一半,然后安慰自己我這就是普通人,壞心眼是有的,但還沒有壞透,還有救?!?/br> 她斜眼覷他,“哪像你,壞透了,根本沒救了?!?/br> 陳聲雙手插在口袋里,瞇眼盯著她,“行啊,過河拆橋,呂洞賓無限被狗咬?!?/br> 路知意笑出了聲,湊過來,“那行,你說吧,要我怎么報答你?” 她的眼睛太亮了,比身后面包店閃爍的燈火亮,比日料店里的燈籠亮,比路邊的昏黃路燈、今夜的星河萬千都要亮。 陳聲定定地看著她,心臟仿佛被人一把攫住。 死死地握在掌心里,透不過半點氣來。 想幫她。 想替她出口氣。 怕她心慈手軟下不了手。 卻又因她做事留了一線余地而感到莫名其妙難以言喻的心滿意足。 他這是怎么了? 從前處處都看不順眼,而今滿心滿眼都是舒坦。 陳聲看著她。那兩抹淺淺的紅浮在她素凈的面頰之上,漸漸變成兩束跳躍的焰火,從寂靜無聲到烈烈燃燒,幾乎要躍出面頰,將他也一同燃進去。 要她怎么報答他? 他有千百種回答,來一頓豪華大餐為難她,原地青蛙跳一百下折騰她,一會兒跑cao時去cao場上大喊三聲“陳聲帥得人神共憤”戲弄她,又或者…… 鬼使神差的,陳聲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輕而易舉撩開衣袖,一口咬了下去。 路知意驚叫一聲,毫無防備,反應過來那力道不清的一口時,趕忙縮手??墒质强s回來了,纖細的手腕上卻多了兩排牙印,紅通通的,還帶著一絲亮晶晶的痕跡。 她瞪圓了眼睛,“陳聲,你是狗嗎?” 陳聲卻揚長而去,擺擺手,頭也不回扔下一句:“我呂洞賓也算是以牙還牙了?!?/br> 路知意沖他叫了一聲:“神經病啊你!” 可他張揚又愜意地離去,只抬手揮了揮,一副囂張到要上天的樣子,末了還提醒一句:“今晚就別來跑cao了,呂洞賓不跟你計較。你把病養好,明天給我準時到cao場報道?!?/br> 路知意瞪他半天,又xiele氣,忽然笑出聲來。她看著他,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人來人往的宿舍樓外。 她一低頭,發現脖子上還系著他的圍巾。 解下來,想要追上去還給他,可走而兩步,又頓住了腳。 明天吧。明天還給他。 她抱著那圍巾,手指輕輕摩挲兩下,唇畔不自覺彎了起來。 夜風徐來,仿佛要把一顆充盈的心吹上天際。 作者有話要說: . 哼,有妹子說我一件事情講三天,明明每天都有干貨! 第一天唐詩偷走衣服知意出丑,這是情敵大戰。第二天聲哥拯救知意,感情爆發。今天,哼,報仇大戲加感情進展! 難道不好看嗎?【抖二郎腿】 敢說不好看就不跟你們玩了。 . 一百個紅包,送給瘋狂愛我恩重如山的爸爸們。 明日預告:聲哥大戰小偉,世紀之戰一觸即發?。?! ☆、第34章 第三十四顆心 第三十四章 當晚, 有人找上了門。 路知意已經在蘇洋的監督下喝了退燒藥, 準備上床睡覺了, 忽然聽見有人在外面重重地拍門。砰砰砰, 聲音巨大無比, 連隔壁寢室都沒忍住開了門,探出頭來看個究竟。 路知意一聽那聲音,已有預感, 攔下了蘇洋, 親自去開門。 果不其然, 門外站著唐詩和齊珊珊。 唐詩此刻已經穿戴完畢,滿面慍色, 就差怒發沖冠。她指著路知意的鼻子, 高聲質問:“是你做的吧?是你把我的褲子拿走了!” 篤定的語氣, 幾乎要噴火的眼睛。 一寢室的人都愣住了,蘇洋見來者不善, 走到了路知意身旁,盯著唐詩,“你誰啊你, 說話能不能客氣點?咋咋呼呼個什么勁兒??!” 路知意伸手攔了攔蘇洋,從容不迫沖唐詩說, “是我拿的, 你要干什么?” 哪怕她生著病,也不會怕區區一個唐詩,哪怕門外還有個齊珊珊, 她也一點不怕。 唐詩壓根沒想到她會這么輕易就承認,咬了咬牙,伸手就推她,“你有病吧你——” 推到一半,被路知意攥住手腕,反手往門外一推,唐詩力氣不如人,踉踉蹌蹌往走廊上退了幾步,很快被身后的齊珊珊扶住。 齊珊珊挺身而出,“你夠了吧你,偷人褲子,還有臉動手?” 路知意笑了笑,“我確實拿了她的褲子,有什么問題嗎?她可不止拿了我的褲子,從里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