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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口有人把守,不讓隨意進出。她去看過,門外果真站著好幾個侍衛。 前兩日還不覺有什么,只當事情太多太雜,他忙得忘了時辰。不想,季絕淺這一消失就是這許久。就連布書與莫寧,也是人影都不見一個。 心中焦急,卻又什么都做不得。隨手把桌面上的女紅甩開,她焦躁的起身在房內踱來踱去。 眼見著新主子脾氣一日更比一日差,兩個婢女對視一眼,明白王妃這是憂心王爺,心想找些什么物件讓主子尋些樂趣。 膽子大寫的勾玉先上前:“王妃,奴婢找些畫本子來讓您看看打發時間?” 她一心記掛著季絕淺,哪里還有心思靜下來看書,毫不猶豫的搖頭:“不必?!?/br> 勾畫接口:“王妃可是想出門?” 話剛出口,勾畫就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明知出不去,還說來膈應王妃。 出門?她是真想出門??!在這個小院子里已經悶了近七天,夏天依早就受不住。 來時只見街道上空無一人,店鋪人家也紛紛閉門謝客。路過那些門戶時,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幾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格外的讓人抓心。 縣令在路上也只簡要的說了一番現下的情狀,無外乎是些無關痛癢的災情嚴重。 季絕淺問他,官府是如何處理的。那縣令回的是官府原是打算將染病之人集中在一處,一起火燒,徹底阻斷病原傳播。但因為還不曾選好地方,所以還不曾實行。 而后季絕淺沉默,那段對話,也到此結束。至于其他的消息,夏天依沒有打聽到分毫。 來到葉城數日,成日里待在這間房子里,她甚至是連門前那顆樹上有多少片葉子都要數清楚了。 想出府,想去街道上看看他忙碌的成果,想知道現在的狀況如何,更想離他,近一些。 打定主意,夏天依起身,幾步跑回內室換了一身衣物,蹭蹭蹭的就往外走。 勾玉勾畫不知她要作什么,忙幾步跟上她小聲詢問:“王妃,您這是要去哪兒?” 夏天依腳下步子速度不減,漫不經心的回:“出府,你二人跟也可,不跟也可?!毕袷敲靼姿齻円雎曌钄r,在她們開口之前,她先打斷,“不許多說!” 那兩人對視一眼,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 其實許久不曾出門,她們也想出去看看。就是不知,侍衛那邊,王妃要如何應對? 從內院到院門,并不算遠。夏天依腳下步子快,沒過多久就看到了那扇緊閉著的院門。 木質的院門上鑲有兩只銅把手,夏天依上前,緩緩握住一只。微微冰涼的手感,激得人渾身一顫。 勾玉勾畫看她握住門環,眼中也帶了光。 夏天依垂下的手,先握緊,再松開。門后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地方,只要出去,只要出去! 深呼吸一口氣,她故意板起一張臉,抬手,緩緩將門環扣下。與手感一樣冰涼的敲擊碰撞聲,印在心上,讓人格外忐忑。 勾玉勾畫連忙上前,一人拉住一邊,緩緩將門打開。 ☆、第60章 一晃而過 當時安排住宿時,縣令問夏天依是想住在熱鬧些的地方還是僻靜些的。夏天依那時以為季絕淺忙歸忙, 每日晚間都該是能回來的。再加上也不打算參合進縣令府里那些女人間的事情, 便說喜歡僻靜。 縣令出手也大方,直接就給了她一座獨立的院子住著。 夏天依樂得清靜, 歡歡喜喜的搬進去。哪里會想到,季絕淺這一去就是好幾日。 門外侍衛已經守了好幾日, 想到永安王臨走時特意交代的, 王妃想出門,隨她去, 他們幾人顧好她的安危就是。 可是一連六日過去,里面都毫無動靜。 這下終于聽到門被打開, 在原地站了許久的侍衛,都松了一口氣——可算, 是能離開這處去走走。 “見過王妃?!彼娜水惪谕? 整齊劃一的聲音,格外響亮。 夏天依也不看他們,倨傲的直接抬腳往外走。等走了十來步, 還不曾有人攔住她, 她微微驚詫, 冷著聲音問他們:“不攔著?” 那四個侍衛被問得滿臉懵逼,面面相覷, 難道,該攔著? 站在最前的那個,握緊了挎在腰間的刀, 抖著嗓音問她:“回王妃,為何,要攔著?” 夏天依聞言,腦中大概有了一點思緒。腳下的步子重又輕快起來,聲音也恢復如常:“那你幾人成日里守在門口作甚?” 回話的,還是先前那個:“回王妃,王爺吩咐,讓我等護王妃安全?!?/br> 他們幾位男人,留在園內自是礙事,這才選擇在院門那里站著。 烏龍大發了! 傳播“謠言”的勾玉勾畫二人,想起王妃這幾日待在院子里焦灼的勁兒,心尖都在顫抖。如此明顯的辦事不利,王妃會要如何罰她們? 俗語有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四人異樣的眼光中,勾玉勾畫兩人噗通一聲在夏天依身前跪下:“請王妃責罰?!?/br> 被跪之人,也被嚇到。不過是弄錯一回消息罷了,又不曾耽誤什么事情,哪里就到了責罰的地步。 看夏天依出神,那兩人直覺以為她在思索要如何罰,當下身子都開始抖起來。勾畫再開口說話時,聲音里還夾著幾分顫抖:“奴婢們知錯,下回再不敢胡亂散播消息,還請王妃從輕發落?!?/br> 夏天依回神,抬手示意她們先起:“無事,起來罷?!?/br> 一段時日的相處,兩個丫鬟多少也明白點夏天依的性子。她既然開口說無事,那就是不責怪的意思。當下忙道了謝,感恩戴德的在她身后站好:“王妃想去何處走走?” 說話的,是勾玉。 “隨意看看就好?!闭Z氣溫婉,聽不出多大的情緒起伏。 疫情嚴重,不用想也知道這處現下什么景致也沒有。就算有,夏天依也沒有去看的心情。 至于想出門,倒不是因為她有多么的心系民眾,想出一份力。她明白,這類事,她幫不了多大的忙。 那般深的怨念僅僅只是因為悶在那房子里就好似與世隔絕一般,彷如她離季絕淺很遠很遠。出了門雖說也見不著他,但好歹在街道上走走,能透透氣。 身后六人,齊齊的跟在她身后,隨著她的步伐往前走。陣仗,實在是有些大。 眼見著就要出府門,她腳步驟停,那幾人,也跟著收住步伐。 夏天依回過身子面向他們,語氣淡然:“不用一路跟著,勾玉勾畫隨我一起,你們四人,自行活動罷?!?/br> 幾個侍衛嘴上應得好,卻也沒走遠。退了大概五十米的距離,遙遙的跟著。 想來也是季絕淺下的命令。夏天依索性當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