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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緊閉,一副概不接待的模樣。 莫寧直接上前,叩響了門扉。 沒過多久,門后有聲音傳來:“本店這陣歇業,客官若是想要住店,煩請去別家看看?!?/br> 布書忙著解釋:“店家,我等路過此地,只想尋家客棧住一晚,您看,能否通融通融?” “實在是近來虜瘡肆虐,小店不敢冒險??凸龠€是請另尋別家吧?!?/br> 嘿喲,布書那暴脾氣,還真忍不了。聽聞那人遠去的腳步聲,索性一腳就踹開了大門,語含威脅:“如何,接待還是不接待?” ☆、第59章 虜瘡 大門應聲而開,前來回話的那人愣怔在原處, 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扇被破開的門。而后又將視線移到滿身戾氣的布書身上, 手忙腳亂的往里跑:“掌柜的,掌柜的!有人要鬧事??!” 夏天依看得渾身一激靈, 直往季絕淺懷里躲:“布書怎可如此殘暴,要不得, 要不得?!?/br> 季絕淺被她逗笑, 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那你是想今日露宿街頭?” 她白他一眼:“我話還不曾說完,你急什么?!毙切茄? “殘暴歸殘暴,然則威武??!” 某王妃節cao已經碎了一地, 再也找不回。 店里的掌柜已經迎了出來,季絕淺帶著夏天依下馬, 準備收拾爛攤子。 看到有人出來, 布書也不管他是誰,張口就是:“聽說貴店不招待客人?” 掌柜是個不懂武的,店鋪里留下的兩個伙計, 也不懂??床紩绱诵U橫, 哪里還敢說不招待, 就怕這位大爺一個不高興,把他這小店給拆了。當下恭恭敬敬的迎上去:“招待, 招待。都是小廝不懂事,為了偷懶胡亂回些話,貴客莫要放在心上?!?/br> 布書正得意, 剛想再嘚瑟嘚瑟,就聽身后有熟悉的輕咳聲。忙閉了嘴,乖乖的退到一旁:“少爺?!?/br> 大爺秒慫。掌柜有些驚詫的抬頭去看來人。 只見那被大爺喚作少爺的人先是吩咐他身后跟著的隨從修繕大門,而后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他手里,開口時,語氣雖談不上和煦,但也溫文有禮:“隨從魯莽,損壞店家公物,這金子,就當賠罪。不知掌柜的這處,可還有空房?” 掌柜的也是見過世面的,看季絕淺出手如此闊綽,身邊還跟著兩個隨從。再加上那一身的綢緞錦羅,想來身份非富即貴。 撇開身份不談,就光他那兩位隨從,都不是他一小小的掌柜得罪不起的。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收好金子,掌柜的忙引人往里走:“有有有,公子請隨我樓上去?!?/br> 把人在上房里安頓好,掌柜的服務極為周到:“公子還有什么要求?可否需要送些吃食上來?” 季絕淺搖頭:“不必?!?/br> 這人雖不似方才踹門的那人那般急躁,可也不難看出,他從骨子里透出的清冷疏離??此麚u頭,掌柜的忙應聲離開。 氣壓太低,不宜久待。 等房門被掌柜從外帶上,夏天依繞到桌邊坐下:“用武力鎮壓換來的房間,住著果真是不同?!?/br> 一路疾馳,季絕淺實在是累得很。聞言邊褪衣衫邊問她:“如何不同?” 她起身,站在他身后幫他寬衣:“自我更膨脹?” 他轉過身子,好笑的捏住她鼻尖:“你呀!” 她嘿嘿嘿的笑著,推著他走到一旁已經備好的熱水那里洗漱。 兩人簡單洗漱之后,季絕淺滅了燭火,帶著夏天依走到床側。然后她寬衣,他上、床躺好——如此等她上來時,床上便已經暖和起來。一路以來,這樣的入睡方式,已經漸漸的成了習慣。 雖已經入春,晚間溫度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脫得只剩中衣的夏天依冷得瑟瑟發抖,連忙竄上、床榻,往他懷里縮。 他身上的溫度,很快就透過兩層衣料熨帖在她身上。舒服的喟嘆一聲,她心滿意足的閉眼。這天然的暖爐,果真是極為好用! 探手將她抱緊,季絕淺困頓的雙眼,很快合上。 一夜好眠。 第二日夏天依是在外間隱隱約約的對話聲里醒來的。聲音并不大,能聽出有刻意壓制。 身側之人已經不在,就連他躺過的床位,摸去也已經是一片冰涼。想來該是已經起了許久。 拉高被子蒙住腦袋,她順勢伸了一個懶腰。身子一舒展開來,就覺得通體舒暢。 再放下被子時,就見床前不知何時不聲不響的多了一人。捂住受驚的心口,她縮得只剩兩只晶亮的大眼在外,小聲囁嚅:“王爺難不成不知道,世間最恐怖的就是人嚇人?” 季絕淺懶得和她貧嘴,伸手掀開錦被,直接將人撈出放到洗漱臺前坐好:“用完早膳進城?!?/br> 說完就走了出去。 就著溫熱的水,夏天依極快的洗漱完。又換了一身衣裙,這才步履生蓮的往外走。 走到桌邊坐下,夏天依看過一眼,桌面上擺著的,都是她愛的那幾道。先前在床上聽到的,該是他在交代掌柜早膳的膳食。 看她只顧著打量并不曾有開吃的打算,季絕淺故意嚇她:“也不知城里現下是何狀況,難得一桌都是你愛的,好好吃些。進了城,就再也沒有這般細膩的吃食?!?/br> 夏天依是誰,哪里這么容易就被他嚇到。倒了一杯茶潤口,挑眉看他:“嚇我也沒得商量,就是成日里粗茶淡飯,我也要跟?!?/br> 執筷的手抬起,季絕淺毫不客氣的用筷尾輕敲她額尖:“一旦進去,在還未控制好之前,就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狈畔驴曜?,他直直的盯著她的眼,“天依,里面局勢不明,我還是,不敢讓你冒險?!?/br> 夏天依回視過去,可惜他眼里的情緒,她看不出分毫。 歪身倒進他懷里,雙手抱住他腰際,她輕笑:“臨到城門才改主意?!倍笏銎鹕碜?,湊到他耳邊低語,“王爺,晚了?!?/br> 哪里不明白她的固執,季絕淺將人拉到膝上坐好,夾了一塊軟糯香糕喂她:“用膳?!?/br> 她十分乖巧的張嘴,咬了一小口。夾著未免手酸,看她還在那里細細咀嚼,剩下的那半塊,他直接喂進了自己嘴里。 香糕軟糯香滑,口感細膩,味道倒是不錯。 要跟,那便讓她跟吧。如她所說,都到了城門之外,已經晚了。進城之后,自己好生顧著她就是。 只是他忘了,進城之后,他有的是忙,哪里還有空閑去顧她。 夏天依已經連續有六日不曾見到季絕淺,今日,是第七日。 自從進了城,安頓好她之后,他便帶著當地縣令開始忙起來。她不知道這座城池的虜瘡現下有多嚴重,僅憑伺候她的那兩位婢女,也打聽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她直接住在衙門內院,婢女告訴她,說是為了盡可能的防止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