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紈绔的逆襲 下、穿越之再世為王 上、我以我腎愛雌蟲、穿越二戰、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一)、亞父(H)、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二)、兩只惡狼的相遇、帝國第一王后、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三)
——“血液被稀釋過是怎么回事?”“說是醫院公共廁所的水龍頭總是壞,那晚漏水了?!?/br>——“停水了?什么時候開始的?”“從昨天下午就開始了……”一定是有什么東西錯了,他們都被騙了。……問診室內。李以衡把吳欽的日常體溫心率及身體各項數據填好,在親屬欄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當值的醫生。醫生看了眼單子,說道:“恢復得不錯,是要辦出院手續了嗎?”“嗯,明天就出院?!?/br>醫生:“你們兄弟感情真好,李先生今晚還陪護嗎?”李以衡卻搖頭,笑道:“不,今晚我有事,但他總是不省心得很,所以想來看一看你們的值班表,有事我好聯系值班的醫生?!?/br>醫生點點頭,從抽屜里拿出值班簿攤開在李以衡面前。李以衡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前一天的值班名單上,許遙崢的名字被劃掉,而旁邊代替他的名字是劉建青。李以衡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昨天是劉教授替值班的原來是許遙崢?!?/br>“昨天有個大出血的病人,遙崢幫忙去血庫取了血送進去之后出來接了個電話就說有事就先走了,教授剛好在就干脆替他值了?!?/br>李以衡隨意地在手機上記下了晚上值班醫生的號碼,道著謝將值班簿歸還給醫生。李以衡走出了問診室,又狀似無意路過監控室替急著上廁所的保安看了會兒監控。電腦上六個畫面,照不到的死角處,他默默地全都記下來。太陽漸漸落山,余暉宛如油盡燈枯乏了的火苗,信手一抹留在天際的光一跳一跳地慢慢暗下去。一樓樓梯口,李以衡穿著借來的白大褂抬頭向上望去,口袋里準備著犯罪工具,踏上臺階的一瞬間,腳下仿佛涌起黑色的迷霧,撲朔迷離混亂不清。每踏上一階他的表情就狠戾一分,像完全變了個人,眼中盡是恨意和快意交揉的復雜情愫,他胸前寫著名字的胸牌搖搖欲墜,伸手反復摩挲白大褂口袋里的縫合線和手術刀。他謹慎小心地避開所有的監視,已經沉寂麻木許久的心臟瘋狂跳起來。快了,快了,就快要結束了,只要殺了那個人就結束了。此刻,他就是那個兇手。所以的愛恨就完完全全血淋淋地擺在他面前,再沒有回頭路。他推開了那扇將埋葬一切罪惡的門,看到里面背對著自己深陷快感和欲`望中的人。惡心。終于忍不住了?那就去死吧。他反手慢慢合上了門,戴上了橡膠手套,摸出了縫合線,微笑著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背后,他高高抬手攥緊了手指。一瞬決然凜冽痛下殺手,讓那個人連求救都來不及,讓他再也不能束縛自己,讓他再也害不了別人,讓他徹底下地獄,讓他去死!狠狠勒進皮rou里的細線,呼吸停止,生命在手中猝然熄滅,心臟又砰砰砰地無規律砸起來。昏暗的環境中卻還是有光線擠進來,他瞥了眼腕表,晚上七點鐘——黑色迷霧呼嘯著褪去,靈魂歸位,李以衡站在拉著警戒線的公共廁所門口,睜開眼,低頭看著腕表,同樣是七點。他轉頭望向窗外,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街邊整排的路燈寂寂地亮著,不時有幾輛汽車閃著車燈飛馳而過。可剛剛看到的,殺害孟令皓的時刻,天是亮著的。錯了,他們果然被騙了。李以衡看著血跡斑斑的地板出了神,吐出一口濁氣,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陳警官,請問法醫鑒定死亡時間是依據什么所判斷的?”陳封正在和新來的小警員吃飯,聽他這么一問先是滿臉懵逼,而后解釋道:“一般來說法醫鑒定死亡時間是通過胃消化程度,血液情況,還有石斑……怎么了?”“那有沒有辦法改變影響檢驗的準確度?”陳封對嘴吹喝著啤酒想了想,說:“在未進食的時候,冷氣會延緩血液和石斑的進程?!?/br>那邊李以衡好久沒說話,末了最后卻是開口請求:“麻煩您,我要見許遙崢,現在就要?!?/br>ps:李以衡是在模仿犯罪過程,不是有什么超能力啦~【余溫】一個用來順感情線的可以忽略的番外——【一】那是高中開學的第一天,人群熙熙攘攘,陸匪獨自拖著行李箱踏進了校門,高大挺拔精神帥氣的他在同齡人中異常顯眼,一進校門就惹得樓上趴在欄桿上往下看的學姐們一陣大呼小叫。他有些不好意思,抬頭望去,卻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樓上那個穿著白校服氣質干凈的男生。像是一副洇染出的水墨畫,滴一星點墨明明三兩筆就能被淺淡地勾描出來,卻意外地斷筆留白成了殘篇。卻是別有一番難言的韻味,雋永如水。他也和別人一樣探身往下看著,只是從始至終眼神淡淡像是什么也入不了眼,然而下一刻他忽然神色微動似是看到了什么,陸匪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樓下那個他緊緊追逐著的身影。那眼神陸匪似乎是懂的,那是愛慕,初生不久而澄澈無邪的愛慕。原來已經心有所屬了么。陸匪莫名地有些失望地又重新回望過去,卻沒料到萬徑孤鴻一瞥,兩人的視線隔著吵吵鬧鬧的人群驀地一瞬相撞。命運在這一刻,像一根看不見的線,他自己在這頭被死死纏繞著,而牽扯著的那頭卻是一個遙遙無期的夢。這場心動,從一開始就只是他一個人的事。·許遙崢被拒絕的那天,陸匪無意撞見站在門口聽到看到了整個過程。他聽見許遙崢大聲質問著那個人到底為什么?可那個人是怎么回答的,他說,覺得許遙崢臟。陸匪看著許遙崢臉上難以置信痛苦恍惚的神情,真的想直接沖進去打死那個人渣。但是他不能,他沒有資格,沒有立場,而他更不能去傷許遙崢的自尊心。那一晚回家,他在路上像個變態一樣悄悄跟了許遙崢很久。許遙崢沿著寂靜的小路走走停停,路邊是大片大片的麥田,麥子的清香混著泥土的濕味融進沉沉降下來的暮靄里,麥田盡頭,遠處正萬家燈火通明。許遙崢轉轉悠悠地逮著不時撲過來的一兩只螢火蟲,抓了半天也沒抓到什么,最后喘著氣坐在小路邊低低的草垛上,磕著腳底的濕泥,淡淡地說了一句:“看夠了沒有,還想藏到什么時候?”陸匪壓了壓唇角,慢吞吞地從樹后挪了出來,又慢吞吞地走到許遙崢面前,低著頭張開手,許遙崢無論如何都抓不住的,閃著綠光的兩只螢火蟲從他手里打著旋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