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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承認她的想法很可愛,并不多做其他評價。花花出生于一個巫醫世家,從小就接觸各種奇怪的蟲子,但是她總覺得巫醫是有缺陷的,就偷跑出來游五湖四海,訪世外高人順便學習中原的醫術。最后她說“阿源啊,你是我救的第一個人?!?/br>我當時正專注于自己的午餐,沒怎么在意她的話。只是想到馬上就要到博陵,花花要去采藥,而我則要去找小魚兒,我們就要分開了,心里便不由得生出幾分惆悵,覺得飯菜也有些不香了。花花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的變化,說:“明天就要到博陵了,你隨我一起去參加鬼醫祭吧?!?/br>我剛想拒絕,就聽花花繼續道:“你身上的蛇毒有沒有清干凈我也沒把握,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鬼醫祭上看看吧?!?/br>我狠狠的咽下口中的米飯,蛇毒沒清干凈是什么意思?那么我這幾日一直喝的藥怎么回事?還有敷的那個惡心的蛇皮油膏。。。。想到蛇皮油膏我立刻放下碗筷,實在是影響胃口??!“鬼醫祭上會有好多名醫,保險起見還是去一下吧。其實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哎,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不想以后名滿天下時,你因為這個蛇毒而變成了個傻子賴我頭上哦!”花花好像做錯事情的孩子,盡力的辯白卻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她一揮手說:“反正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br>“廢話真多,去就是了?!蔽倚÷曕止局?。我本來以為鬼醫祭就是一個跟元宵,春節差不多的節日,因為我實在想象不出一群大夫聚在一起能搞出什么名堂。來到博陵城我才知道一群大夫聚在一起還真的可以搞出一些名堂來。鬼醫祭本來是為了紀念一名大夫,此人姓名已不可考,于何朝何代也不可考?,F在的鬼醫祭每四年舉辦一次,為期三天,屆時中洲大陸各大藥鋪,醫館都會派人前來參加。由于鬼醫祭實在太有名了,所以一些人就起了另外一些心思,比如有些人會借此機會來展現一下自己的下毒手段,而若有人解了這公認的天下奇毒,則此人就可以一舉成名,此風一起便不可收拾,爭名奪利之輩利用人性弱點把好好一個鬼醫祭弄得烏煙瘴氣。當然物極必反,否極泰來,不知哪位前輩終于有了覺悟,要殺一下這不正之風,于是鬼醫祭變成了藥毒于一體的一場聚會。每次舉辦各派都會派人來,近兩年有些人可以在聚會中找到一些平時見不到的是神醫,當然就算見不到神醫本尊也可以見到神醫的徒弟,一些疑難雜癥都可以順便請教,現在花花就在到處打聽今年與會的神醫都有哪些?而我呢則仔細打量著落腳的這家客棧,我們本來打算連夜進城的,迎接我們的只是博陵那緊閉的城門,錯過了進城時間的我們只好在城外找了一家客棧歇腳。客棧很小,生意冷淡的老鼠都不愿意光臨,當我進門的一剎那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柜臺上一片灰塵,店小二斜簽著倚在樓梯扶手上,籠著袖子打盹,掌柜的則趴在桌上打盹,我過去搖醒了掌柜的,說明來意,掌柜的趕忙要店小二去收拾客房,在店小二收拾客房的這段時間,客棧老板便殷勤的送來茶水,道:“二位是第一次來博陵?去趕鬼醫祭?”“是的?!被ɑㄟB忙點頭,然后便向老板打聽此次會有哪些名家來參加鬼醫祭等等,我呢則很無聊的喝著茶水,突然覺得花花的聲音變得好遠,我抬頭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舌頭突然變得好沉重,而且眼前一片模糊,這是怎么回事?然后就聽花花一聲驚呼,是茶水。我用力捏著手中的杯子可是力氣一點也提不上來,花花已經暈倒,然后我眼睜睜的看著花花被那個店小二拖下去,連追上去的力氣都沒有。“為什么?你有什么目的?”“小瓜娃子,第一次來博陵,你就該在來之前打聽一下這邊的‘藥人’買賣是怎么回事?!笨蜅@习宄锩孢汉攘艘宦?,說:“平時不開張,開張吃四年,今年有倆,真賺了。cao/尻的,你能不能不要像娘們兒似的。。。?!?/br>藥人!我還想再問,就覺得頸后一痛,然后就沒有意識了。作者有話要說:☆、第20章我盯著黑暗中的一點,仔細回想著自己有多久沒有去給各路神仙燒紙了?其實不用想,看我現在的處境就知道我已經有很久沒有給各大神仙燒紙了,否則我也不會這么背!一醒來我就發現自己雙手被反剪著綁在身后,雙腳也被結實的捆在了一起,渾身軟綿綿的,看來藥效還沒過去,不過這對我來說也沒差,就算藥效過去了我也掙不開繩子。“花花,花花。。。?!蔽倚÷暤睾爸?。沒人理我。屋里只有低低的啜泣聲。“花花,花花。。。?!?/br>“喊什么喊!老實呆著!”房門突然被打開,一位仁兄甚是兇神惡煞的吼道。瞬間,世界安靜了許多,連啜泣聲都沒有了。等到那位仁兄走遠之后,我繼續喊:“花花。。。?!?/br>終于有人說話了:“小兄弟,別喊了,你那位同伴可能已經被買走了?!?/br>“買走?什么意思?閣下知道什么是‘藥人’嗎?”“你還不知道什么是藥人!”對方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最后他嘆了口氣說:“藥人就是專門給人試藥的人,鬼醫祭上各家為了展示自己的藥或者毒,都會找一些人來作為試驗品當眾下毒解藥。不過此是危險,一般人不愿意做,所以博陵周圍就專門有一群人做藥人買賣。。。?!?/br>門突然被打開,屋里瞬間又寂靜下來。進來了四個人,他們挑走了三個人,我也在其中。我們被蒙住雙眼,推進一輛馬車,不知送往何處,途中我試圖與其他兩人交流溝通,煽動他們齊心協力,好一起逃跑,但是那兩人一個顯然被嚇傻,而另一個只知道哭。。。。怎么說他們也不理!最后我只好放棄了聯合他們一起逃跑的打算,看來還是要靠自己??!可是整個途中,我都沒找到機會逃跑。我們又被推進一間黑屋子,門被迅速關上,遠處隱約傳來嘈雜的人聲,剛才進門時透過車幔的縫隙,可以看見是一個大院的后門,藥人的買賣大概已經成交了,這里大概就是買家了,我在心里推測,所以要快些想辦法逃跑,否則就只能去做藥人了。我更加賣力的磨著繩子,這是粗麻繩嗎?什么時候麻繩變得這么結實?怎么磨了這么久沒有半點反應。有人進來了,我急忙停住了所有動作,低頭裝作很害怕的樣子,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阿源。阿源?!?/br>“花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