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么豺狼虎豹,當然美人渡什么的也不要遇到。月上中天,我環顧四周,騰空而起,順手折下一支的櫟樹枝,然后翻身跳到一棵看上去躺著會很舒服又很安全的樹上。用樹枝剔掉腳底的泥巴,然后以臂為枕,看著星空,不一會兒便覺睡意來襲,為了上下眼皮的和平相處,我稍稍瞇著眼睛睡了過去。即使如此,我也不敢睡得太沉。空氣中突然多了幾許腥味兒,是隨風飄過來的?但是為什么感覺這行為離我這么近!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瞳孔遽然縮小,連呼氣吸氣都慢慢的忍住,如果可以我甚至連自己的心跳都想暫時壓制住,總之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一條粗如壯漢上半條手臂的蛇纏在我身邊的樹枝上,看著它那火紅的眼睛,我怎么都覺得它是在研究我是否可以作為明天的早餐。我輕輕的向后挪,再挪,再挪。。。??墒菬o論挪多少次我都覺得為什么離它還是那么近??!突然下面傳來一聲輕輕的口哨。向下一看,是一個打扮奇怪的女孩子!女孩見我向下看,臉色一變,同時我也臉色一變!因為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驟然加重。尖銳的哨聲響徹夜空,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瞬間,我在想我真傻,我只想到了要防著豺狼虎豹,怎么就沒想到要防著會上樹的蛇,我應該找個山洞架起火堆的,其實怎么說這次如果能活著,我一定不再為了貪圖方便在樹上過夜!一定要連夜下山。。。。然后找到小魚兒,然后睡個好覺!我一睜開眼,又看見一條蛇懸在自己腦袋邊,這次我想都沒想,直接捏準蛇的七寸,一邊死命捏說一邊說:“老子死了都不放過老子!??!丫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老子捏不死你!”不過話說,這條蛇是昨天的那條蛇嗎?為什么一點rou都沒有呢?“你還好嗎?干嘛對一張蛇皮大呼小叫!”循著聲音看去,是昨天那個女孩,她放下手中的長條砍刀與藥材,蹲下身來,看了看我的臉,一臉疑惑,“難道蛇毒已侵入腦子?”蛇皮!輕飄飄的質感,濡濕的感覺好像剛被露水打濕,用手搓一下還有些滑膩,果然是蛇皮。突然感覺好尷尬,我揚了揚手中的蛇皮,轉移話題:“剝得蠻整齊,手藝不錯!”對方顯然被我這莫名奇妙的一句話驚到了,半天也不說話。很顯然,我這個話題轉的不成功,從尷尬轉到丟人現眼好像半斤八兩啊,為了不再丟人我覺得此時的自己最好閉嘴,于是我抿嘴一笑,只是看著對方。女孩長得很清秀,看著就讓人覺得親切,頭發沒有太多繁復的裝飾,只是利落的束了起來,用一根碧色的簪子綰著,她穿的衣服也是及其利落的,沒有寬袖長裙,緊身褲子外著到膝蓋雙邊開衩的裙子,短衫外面是一件小坎肩。這種打扮真的很適合干粗活!最后我在心里默默的總結道。“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你。。。。是一個游醫,對吧?”看著放在身邊的藥婁,我順口一說,心想差點把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說出來了!游醫經歷日曬雨淋,皮膚一般都會有些粗糙,這個女孩子皮膚還蠻細膩的,健康的蜜色皮膚散發著陽光的味道。我仔細打量著對方的容貌,暗暗在心里作著評價。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是她,賀予,畫上的那個女子!我一下跳了起來,瞬間天旋地轉,但也顧不得許多了,只緊緊抓住對方的胳膊,道:“賀予,你認識我嗎?知道我是誰嗎?”“賀予?我叫花織月,花草樹木的花,織女的織,月色的月。你是誰?”花織月的聲音很溫柔,表情也溫柔到不行,好像在哄被嚇到的孩子。看著她的回答問題的方式,我嘴角不禁一抽,心想她不會真的以為我的腦子被蛇毒給弄傻了吧?“我腦子好好的,我實在很認真的很清醒的問你?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你昨天被蛇咬了,我救了你,到你現在醒來我們說過的話沒超過十句,你也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誰?”“我有一幅畫,上面畫的那個女孩長得跟你一模一樣?!被椩抡f她不認識我,我的措辭就謹慎了些,傅照螢說賀予是賀家人,賀予死了,但是若賀予也像我一樣失憶了,然后改名換姓也是有可能的。“世界上長得一樣的人何其多,你先跟我說那個賀予是不是你的意中人?”“???!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呢?”“哦,我這幾日聽一些戲本子,里面總有男主的摯愛死掉了,女主正好跟他的摯愛長得很像,于是男主就各種接近,然后你懂的!”說完她還不忘挑一下眉毛。是這樣嗎?看來以后要拓展一下看戲本子的類型??!但是花織月下面的話差點讓我笑出聲來。她說:“所以啊,如果賀予是你的心上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想當別人的替身?!?/br>我最終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擺手說:“這個你放心!我的心上人啊,可比你好看多少倍了呢!我不會對你如何的?”“哦?有多好看?”“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蔽议]著眼睛仔細回想小魚兒的容貌,憑著自己的記憶慢慢描摹出她的模樣,心里滿滿的卻總也找不出一個確切的詞匯來形容她,只是一想到她就覺得莫名的開心,莫名的想要微笑。我又想笑了,說:“總之就是很好看!”其實那時我應該明白,永遠都不要在一個女人面前夸另一個女人的美貌,尤其不要拿這兩者相互比較,無論這個女人是否傾心于你。我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看著花織月氣鼓鼓的樣子,把自己的感想說了出來,最后補充了一句:“本來以為你可以免俗的?!?/br>“切!我就是不能免俗,你能怎樣?”說著她又要給我好幾個大爆栗。剛才沉浸在回憶中沒能躲過她的大爆栗,現在可就不同了!我起身便跑。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與花織月結伴而行,我們一路上吵吵鬧鬧,倒也不覺得無聊,一開始我連名帶姓的喊她花織月,過幾天突然覺得這樣叫她顯得太生分于是便改口叫她花花,花織月一開始聽我這樣叫她,總覺得很別扭,我喊她兩三聲她才會反應過來我是在和她說話,過了幾天她也就習慣了。花花性子活潑,特別喜歡說話,但是家里面人都好忙沒有功夫理她,她就和螞蟻,山間的小鹿,千年的古樹說話,而且她說這些事情時還不許我笑,并且振振有詞道:“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語言,有與這個世界交流的方式,不可以被嘲笑?!?/br>我覺得她的想法很可愛,但是由于自己并沒有體驗過其他生命與這世界的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