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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早已腳底抹油一般的躲得老遠。會客室內,頓時寂靜一片,靜得嚇人。我抬手摸了摸有些發疼發脹的額角,想不到本來是看戲現在卻殃及池魚,不滿地瞥了一眼罪魁禍首,心中便有了計較。從來都只有睚眥必報。我又能比涂光宏高尚到哪里去呢?別逗了,除了我選擇了一具不錯的rou身,實際上不知道要比他臟多少而現在,我覺得我不能只是看戲了。其實,我也不是躲不開,只是我沒想到這被逼急了的兔子竟然如此的沒有準頭瞄準的根本就是我這個無辜的觀眾!想到這里,再次瞥了一眼那已經被兩個保鏢按回了地上的年輕人真他媽的禍害!我不由得在心里罵道,心里頭因為平白無故的受這一下子很不爽快。尹老弟啊涂光宏又轉了回來,看看我,叫了一聲,我斜他,他尷尬一笑,歉意倒還算得上是誠懇:抱歉啊,把你也給連累了。說著示意壓制著年輕人的其中的一個保鏢去叫人過來幫忙。我依然不言不語,這一下子挨都挨了,總不至于我也抄起煙灰缸砸涂光宏腦袋一下吧?得寸不進尺,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沒過一會兒,地上那個衣服被撕得就剩幾條布片兒的年輕人也被綁了,我坐上重新扶起打掃過的會客室的沙發上,讓人幫忙上藥包扎。這一擲準頭雖然不準,但是力道卻奇重,牟足了勁兒要泄憤似的,現在血正在往下流。涂光宏坐在另一邊兒斷斷續續的說著什么道歉啊解釋的話,我連一句也沒聽進去。不得寸進尺強行追究些什么,但也不代表著我要放過這個間接害我負傷的老東西,余光細細打量他這屋子四周一番,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敲他一筆竹杠!這人誰呀?你身邊的?包扎完,我打斷了另一邊兒還在放狗屁的涂光宏,心道這人不光荒唐,更不靠譜,感情兒嫖個鴨子都能嫖出血案來于是用下巴指了指被綁著按在地上、捂住嘴巴的年輕人。他一愣,可能是沒想到我會先問這個,默了一會兒,鄙夷道:不是小海,那孩子聽話多了。聞言,我不由得仔細的探頭又瞅了瞅地上的年輕人,只見他的眉宇間已經沒有了先前不管不顧的暴躁,一副神經緊繃如臨大敵的怨恨模樣,見我看他,他卻把頭又低了低。的確,長得和涂光宏之前身邊總是跟著的那個小朋友并不太像第四十九章:口是心非那么小海呢?又玩膩了?我猜測道。出國旅游了一提起這個,涂光宏似乎有些無奈,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種之前從未見過的表情,那種表情似乎昭示著那個叫做小海的男孩有著不同之處,至少處境絕對和此時此刻地上跪著的那人不一樣。于是,我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因為我不是不知道的,像是涂光宏這種家伙,邂逅良人的幾率簡直比我還要渺小,如果連這老東西都找著伴兒了,我想我其實真的應該用煙灰缸砸他,并且還要毫不手軟!你出錢?我問了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你說呢?涂光宏一聳肩膀,仰在沙發上,看了我一眼,嘿笑一聲,神神秘道:小海這次去國外可是帶著任務的什么?不可說,不可說。涂光宏搖頭,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那個小海出國要辦的事,也就是他這一次叫我過來要說的只是現在礙于人多嘴雜,還是要再緩一緩。想到這里,我也跟著皮笑rou不笑的打著哈哈,總之,老滑頭要送錢,必定也不是白送的,搞不好在我這邊也有所圖只不過他到底圖什么,我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到。將視線轉到了另一邊,我看了看被反剪雙手壓制在地上的青年,臉上,身上全是傷,狼狽至極,卻也可惡至極!于是沖著他問道。叫什么名字?涂光宏也示意保鏢放開捂住年輕人嘴巴的手,但是還是不放心這個現在明顯已經安靜了下來的野貓兒,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再兇性大發要撓人咬人?常威,大家都叫我阿威。他低垂著腦袋,悶悶地說,好像已經是不報希望了。哦。我點頭,知道了砸自己腦袋的兇手的名字以后,就回過頭繼續和涂光宏瞎扯,但是扯著扯著卻就又扯回到這個阿威的身上了小海出國以后,我本來是要叫那個Jason的,但是他出去了,所以才叫的這么個涂光宏還是擺出那一副感同身受的虛偽樣子。話里話外都不無推卸責任的嫌疑,說著還無奈一嘆氣,好像叫了一個會亂咬人的外賣來,又砸了來訪的客人他也不是主要責任似的。算了。我說。伸手拍拍他肩膀,但是心里卻并不這么想。心說不扒你個老色鬼一層皮對不起我連續負傷的腦袋。哎,老弟啊,對不起你了真是你說吧,想把這賤格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全憑你發話!涂光宏反過來一拍我肩膀,指著被按在地上那年輕人說,似乎是有意要讓我把氣都撒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這種話一般來說乍一聽好像是挺講道義的,實際上卻根本就是在找替死鬼。再說,我又能把那年輕人怎么樣?剁碎了拋到江里喂魚?這總不太可能吧。算了算了。我依然這么說,臉上帶笑,心里頭繼續把這老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挨著個兒都活塞一遍,靜了一會兒走過去讓那倆保鏢放開那個年輕人,把人拽起來,抬起臉看了看。涂光宏和我一樣都喜歡享受這人間的聲色犬馬,但是卻又不一樣,首先就是他比我要財大氣粗人脈壯碩,其次就是他好一買一賣,而我一般都喜歡互惠互利。不過這一回叫我撞見了個大烏龍,花了錢送上門的不是經驗豐富的乖寶寶,反而是個脾氣倔的新手,看得出來,這個阿威到目前為止都還是不服的,但是卻又不能不服軟。我看了看他那張被扇得腫了些的臉,總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尤其是眉宇間的那股子隱隱約約的戾氣想不透的東西一般我都是喜歡放下,等時候到了,該想起來總會想起來,所以我從來都不著急。放下抬著阿威下巴的手,將人扶著坐到了身邊,涂光宏的臉色有些不明所以的發青,我卻對他道:這么好看的一張臉,打壞了多心疼。說完,又是我看看他,他再看看我,倆個人心里你算計我,我合計你。過了半晌,見涂光宏還沒反應過來我想要的,我只好先道出了自己想先嘗嘗甜頭的意向。別人付過錢的玩意一向是能享受則享受,不過我想要的甜頭涂光宏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