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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櫛子那里拿到這催情的藥丸與潤滑的膏體,一并許多春宮畫冊。弄清楚這些物件用途之后,他將藥丸與膏體好生收藏好,春宮畫卻只讀了最普通的那一本,連著余下的,又還給了鬼醫。為給裴緒解蠱,了解這些是必須的,從其中獲得更多趣味,卻大可不必。服侍裴緒時他向來細心,當下也是如此。浮舟本著自畫冊上看來的擴張一定要做到充分的要點,直忍到三根手指在其中抽插翻攪出曖昧的水聲時,他才吐出口中的硬物,把自己被冷落多時的性器也仔細涂抹上一層膏體,扶到裴緒后xue前。被手指撐大的部位翕動著摩挲性器的前端,浮舟屏息挨過這一陣快感,小心翼翼往裴緒體內挺進。他生怕弄疼了裴緒,卻并不在意自己受的情欲煎熬,動作極其輕緩地進入,直到完全埋入裴緒體內才松了口氣。裴緒的體內溫暖柔軟,與這個人冷硬的外表并不相稱,只恰合了浮舟眼里裴緒的樣子。他為裴緒所救、所養、所教。這個對人對己都狠戾得不留余地的男人,對浮舟卻那樣溫柔,即算怒意上頭兇了浮舟幾句罰了他幾次,一旦省察并非浮舟的問題,雖是拉不下面子,最終卻也都會服軟認錯。對浮舟平輩以待,從未不仗著恩人身份施威,看似獨夫,裴緒卻是浮舟平生僅見的好人。他深愛著的人。默念著裴緒的名字,情到濃時,浮舟忽生了一種渴求。腰上的動作緩了一緩,他俯下身,想去親吻裴緒在藥物作用下泛著水潤顏色的唇。那里,他自首次在夢中想著裴緒的臉出精以來,一直都幻想著能夠觸碰……然而只堪堪留著一寸距離時,浮舟忍住了。他不能。他不能在裴緒身上一逞私欲。他做出這樣折辱裴緒的行為,只為了裴緒能好起來、活下去。他自己那點心思,冇說與裴緒生死相提并論,便是相對于裴緒的憤恨情緒而言,也是不值一提的。不論如何,他不能從這種行為中獲得任何樂趣,這是浮舟為自己立定的懲罰。欲液將出未出之際,裴緒情動的神態已經很明顯了。他仰著頭,神智仍是不清的,面上泛著薄紅,額上鼻尖均綴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微張著口,若有若無地呻吟著,喘息著,一臉被快感煎熬的姿態,下體也高高地立起來,隨著浮舟的動作聳動著。浮舟看得無以自持,終于也是忍不住了,一手握著裴緒的性器捋動著,一手掐著裴緒的腰,下體大幅度抽插起來。裴緒高潮時性器噴出的白液灑到了浮舟腹上,更多的又落回了自己的胸口。他后xue顫動的觸感讓浮舟在身體上如臨仙境,意志卻沉入地獄,在這種扭曲錯位的情感中也跟著到達了高潮。他謹記著不櫛子的叮囑,狠狠搗進裴緒身體深處才開始射精。裴緒被他cao得臉色酡紅,嘴里斷斷續續地吟叫著,不知何時睜開的雙目無神地看著騎在自己身上馳騁的少年,然后被快感逼出的淚水沁暈得迷蒙了視線,又緩緩闔上了眼簾。射出之后,浮舟也有了一瞬間的迷蒙。他并不抽出性器,抱著裴緒翻了身兩人相對側臥,手指描摹著裴緒胸口下堪堪退了一寸的嫣紅枝條,心中滋味,不知甘苦。是慶幸,與更加深沉的絕望。三浮舟心知這夜一過,恐怕裴緒是要恨死他的,他卻也沒有別的法子救裴緒性命,兼且一次交歡并不足以將蠱蟲全部引出,只能下了些迷藥,帶著裴緒夤夜同代掌門告了辭,當沒看見代掌門那驚疑不定又帶著憐憫的神色。浮舟原以為裴緒服了迷藥,需得睡上一個白天,那就足夠他帶著裴緒離開寒山派了。豈料裴緒雖然病弱,卻不曾失了真氣,途中車馬又顛簸,竟在第二天早晨便醒來了,冷眼看著端著羹湯鉆進馬車的他。那目光先是對自己處境的茫然,在看見浮舟的一剎有了些安心與驚訝,然后,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那震驚卻又漸漸冰成了刺骨的寒,與被至信之人背叛的苦痛。浮舟幾乎灰飛煙滅在裴緒的目光中。“浮舟……”裴緒眼里是寒冰似的怒意,卻又尚存余了一線奢念,只怕這是誤會,耐著性子用昨夜叫得沙啞的嗓子開口,“解釋一下?!?/br>浮舟不答,駢指點了裴緒的xue道,用的,正是他月前從裴緒那里學來的招數。裴緒本就渾身乏力,被點了xue道,也無甚反應,只是臉上殘留的那點希冀也全都破滅了,顏色灰敗得厲害。浮舟心痛如刀絞,卻不能辯白。他必須做出強制的姿態,才能罔顧裴緒的意思繼續這屈辱惡心的解蠱方式。只要稍稍露出渴慕的神色——不,甚至只要他稍稍服軟,裴緒定能看出究竟。那時候,以裴緒的性格,肯定是寧死不從的。浮舟將手里的湯藥和菜羹給裴緒灌了下去。裴緒似是受了太大打擊,也不抵抗,木木地吞咽著,并不朝浮舟看一眼。浮舟拿帕子拭凈裴緒唇邊的湯羹,又從馬車里找出一個軟墊墊在裴緒身后,讓他靠著車壁坐著,這才解了裴緒的xue道。“我在外面,再無旁人,裴先生有事就叫我?!?/br>浮舟低聲叮囑一句,也不敢看裴緒的神色,匆匆收拾好東西便退到了車轅上,且不忘把車廂的簾子掖好。尚是初春,天氣仍寒著。浮舟身有內力,駕車也并不覺得冷,只是想著裴緒剛剛的眼神,心里先凍成了冰,一層一層的,削鑿著血rou。然而他早有預料。浮舟駕著馬車,露出個苦笑來。他早有預料被裴緒憎恨,本以為自己不會為此介懷,卻原來,他連裴緒一個冷淡的眼神都無法忍受。他,怕是把自己想得太強大了。然而不論他強大弱小,他都必須把裴緒救回來。裴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日頭西斜,暗金色的陽光斜斜鋪進屋子里,流轉出熟悉的色調。裴緒渾身乏力,隱秘處更是酸疼難當,醒來時本是滿腹怨氣,卻在見著如此一幕時,暫忘掉了身上遭的罪。這是當年,他與浮舟二人隱居的那幢山間小屋。裴緒也不知心里是個什么滋味。他按著胸口在榻上坐起來,果然在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