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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也不知道是過了幾天,我就沒有了眼淚,又不知道是過了幾天,我的心也沒有那么的痛了。我覺得自己經歷了浴火后的重生,是生命里的一場磐涅。 盡管我已經改變了很多,也總有些以前的東西殘留在現在的生活中。每天到了深夜的時候肚子就咕咕的叫,這里也有夜市,每當這個時候我便起床到樓下的夜市里,買一些rou串和酒。 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著杯子里的酒,感受著不知道是從哪個城市起源,沿途經過哪些城市,在途經這里之后最終又會吹往何處去的風。 思想放空的時候,鄰桌的談話聲總是時不時的跑進我的耳朵。我猜測一起坐著的,大概是許久未見的老友。他們之間,總是讓人感覺有幾輩子都說不完的話,幾天都倒不完的生活的苦。每一個在說這些話的人,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過的那個人,吃盡了人生所有的苦,受盡了所有的難。 有人會拍著對面那個人的肩膀問,以前怎么可以活得那么輕松,覺得那么快樂呢? 每次聽到這樣的發問,我都會想,也許他們錯了,人生里沒有哪一刻會是輕松和快樂的,只是曾經的那些苦,在某一天忽然回頭的時候發現,原來都已經就那樣過去了?;蛟S是希望的快樂沒有如我們期待的那樣來到,所以至今,我們一直都在這漫長的人生中苦苦掙扎。 桌子上的rou串和酒永遠都吃不完,盡管每一次我都很用力的往肚子里塞,最后還是會有剩下。我想不是因為他不在我身邊的緣故,只是我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餓罷了?;蛟S下一次我可以少點一些。 當然我也不會知道,在地球上某個城市的宵夜攤上也有一個人如我這般坐著發呆,吃不完桌子上面的食物。 我知道這樣的生活不會持續太久,因為現實不允許我這樣,不過我并不后悔沒有接過父親遞給我的支票。 我想我會去一所學校里當老師,這應該也可以算是我的第一個理想了吧。記得小時候老師會讓我們以‘我的理想’為題寫作文,那時候我寫的就是當老師。 理想這東西,說著說著就當真了,聽的人以為聽了實話,說的人說的次數多了也覺得那就是自己的理想了。 在西鎮的小學找了一份工作,帶著為數不多的行李去了學校的教師公寓。 太宰治在里寫 :人,不吃飯就會死,所以為吃飯而工作。 于是乎我就這樣讓自己活了下來。 學校不大,位置也有些偏遠,這里沒有高樓大廈,沒有燈紅酒綠,沒有車水馬龍,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橫在街道的兩邊。 看到這荒涼的街道,不禁覺得悲傷,就像我人生這些年里荒蕪的感情,崎嶇不平的小路就像我的人生一樣,蜿蜒著卻看不到盡頭,也找不到終點。 每周一的例會,看著在講臺上發言的校長,都不能明白是什么原因他會回到這里自己出資辦學校。歲月的痕跡,在這個男人身上依稀可見。曾經看過一句話:一個人的經歷都寫在他的眼睛里。說的大概就是像他這個樣子的人。 要過許多年我才能夠明白,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原因,僅僅是因為想這么做就做了,也就夠了。 我喜歡這里的孩子,愛屋及烏的喜歡這所學校。最是喜歡他們的眼睛,明亮的像雨后的藍天,除了彩虹沒有多余的雜質。 我會在下課的十分鐘里站在窗戶邊看他們做游戲,真是快樂天真到無憂無慮,所有美好的詞語都可以用在這些年輕的生命上。學校真是個好地方,讓我看到了這么多的笑容,感受到了許多純真與開心。 第一個讓我有深刻印象的是毛毛。 我有些好奇好幾天沒來上課的毛毛到底干什么去了,放學之后在登記冊上找到了他的家庭住址,決定過去看一看。 那天我找了好久,最后看著坐在家門口的他,失神的對我說‘奶奶沒了,爸爸會回來的’,那個樣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就好像爸爸是他的全部希望,只要他回來,他的世界就會沒有煩惱了。 在這小半生中,我已悟出了一個道理,不會有一個人能夠解決我們的全部問題。我們能靠的,終究只有自己。后來發生的事,也證明了我是對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很想把這件事告訴校長?;蛟S是因為從心底對他的敬重,覺得這個經歷過人生風雨的男人,應該會有什么不一樣的見解。 在我匆忙走進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撞上了迎面出來的方暮舟?!鋵嵞銢]有必要想很多,活著就沒有所謂的誰比誰更幸?!?。這是他在聽完這件事情之后,很平淡的說出的一句話。我不知道他是在寬慰我,還是僅僅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覺得他的話似乎沒有錯,只是,我很詫異,這個如此年輕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用了此般平淡的語氣,更加的顯出了我的淺薄。 直到后來我才明白要是我知道他以前的經歷,一定會對他的這句話話感到淡然。不過那也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這是我的印象中第一次見到他,所以我并不能深刻的理解他的話。也沒想過我們原本在很久之前就見過,也沒有想到后來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而此后的人生也會和他有這么多的關聯。 我就在這里找了個工作,生活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穿著這里的衣裳,吃著這里的每一口米飯,和他們度過這相同的時光,過著和這里的人們一樣的生活。在深夜里寫下自己想寫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語。 方暮舟是在我對愛情和友情徹底絕望時,第一個闖進我生命中的人,于是我以為我又能夠跟人正常的相處了。也許是心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慢慢的生了痂。 即使他和這里的人穿著同樣的衣服,能夠很輕易的融入到他們當中,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是不屬于這里的。 除了跟方暮舟熟識一些之外,跟我一起教二班的竹小君也漸漸的成了我生活中常常出現的一個人。 竹小君是本地人,中學畢業后就去讀了師范專業的學校,畢業后因為父母的要求就留在了本地的學校教書。我們教一個班,她教數學,我教語文。 或許是因為年齡相仿,平時也接觸的多一些的緣故,所以她是除了方暮舟之外,我在這里比較熟悉的人了。時間一久,也慢慢的成為了朋友。 大概是因為年輕,就不會像辦公室里那些有些年紀的女老師,愛說別人的八卦。她從來不會問那些讓我覺得尷尬的問題,總是很認真的在辦公室批改作業,多余的時間就看看劇,刷刷微博。 有空的時候,我會和方暮舟一起去網吧。開兩臺電腦,有時跟他一起打游戲,有時候我就找點電影看看。我們一起浪費時間,消耗生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