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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把他腳給崴著了,當然,這沒什么,比起雷剛身上的傷,這算個屁!一瘸一拐的爬上沙丘,張章頓時愣住了。視野里,更遠的地方遭受到的攻擊更密集,滿目蒼夷的沙漠,就連沙粒都被染成了黑色。張章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距離武直的將近兩百米距離嚴格說來還算是個盲角,畢竟機載武器彈射的射程遠超500米,會炸這么近只是因為機身非常規停放的原因。張章從沙丘上滾下去一路往汽車那邊跑,出來混的,醫療箱是常備物品。在路上的時候張章看到了阿里,竟然沒有死,而且四肢健全,想來他的手下也是拼了命的在保護他吧。阿里坐在地上任由為數不多活著的手下扶他起來,默默的注視張章一瘸一拐的跑過去,連滾帶爬,卻執拗的往前沖,于是阿里嘆了口氣,撥開了攙扶的手,站直身體環顧戰場。活下來的當然不止阿里的人,傭兵也有幾個,張章扯著嗓子吼住一個嚇傻了的傭兵,讓他回車上拿東西,然后安排剩余的人搜索戰場。他沒看到伊萬。5分鐘后,張章回到雷剛身邊。雷剛還是原本的姿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微微顫抖的身體,張章幾乎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氧氣罩帶上。撐起遮擋烈日的墨綠色帆布。然后扭開瓶子包了一口水,小心的扶起雷剛的頭,輕輕的渡了過去。因為張章在這邊,所以這里成了第一個搭起簡易帳篷的地方,很快有傷員陸續送了過來,伊萬也在活著的人里面,只是后背被一塊比手掌大一些的飛機殘片插、入,燒傷嚴重,情況和雷剛差不多。張章也不太確定到底誰能活下來。但是不管怎么說,總是期盼雷剛要多一些,這無關是否喜歡這個男人,而是這個男人是中國的軍人,與他同根。進行簡單的清點和處理后就是等待飛機。阿里呼叫了基地里的飛機,上面攜帶了足夠的藥物和基地留下來的兩名醫生。這些傷員暫時都不適合搬動。張章和阿里會合在一起,清點傷亡。這次兩批人馬一共有46人,一開始的襲擊死了5個,之后的爆炸死了7個人,還有11個重傷,除了留守車輛和奧利普納德的人外,剩余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帶了些傷。阿里的總教官也死了,被炸的四分五裂,阿里氣到了極致,抓著奧利普納德的頭發就狂踹。奧利普納德像是瘋了一樣的笑,大快人心的表情。阿里惱怒的拔出槍抵在他的太陽xue上,面容兇戾的像是要吞了他。張章急忙撲了過去一腳踢上了阿里的手腕,“你也瘋了是不是?以為殺了他就能報仇了?就能爽快了?媽的!”張章反腳踩在奧利普納德的胸口,厚硬的鞋底大力的碾著,俯視這個男人,“你腦袋里的東西,老子就算挖也要挖出來!滾!”大吼著,一腳把男人踹了出去。看著趴在地上,那雙染了血色仇恨的眼,張章咬緊了牙。老子他媽的是救你!瞪什么瞪?死算什么?借著別人的手自殺?懦弱!有本事你他媽就把彈片給吞了!活活疼死!張章抹了把臉,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他必須得承認自己情緒有些失控。那是就算在這樣的場面下也不該犯的錯。只有永遠的掌控好自己的情緒,才能夠完美的扮演章四少。可他畢竟是人。他有心有腦,他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在面臨了生死的絕境后,他沒辦法真的做到無動于衷。半個小時后,直升機飛了過來,放下醫生后,載著可以移動的傷員回去了,同時回去的還有阿里和奧利普納德。比起張章,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所以這里成了張章最大。利用職權,張章讓一名醫生先對雷剛和伊萬的傷勢進行了處理,另外一名醫生就讓他自己安排治療順序。直升機再次回來的時候變成了兩臺,是阿里在這個武裝訓練營里的全部數額,都是普通型號,主要是運輸用途,沒有空對空的反擊能力,這也當初阿里不選擇直接用直升機逃亡的原因。比速度比不過人家,比火力也比不過人家,而且那么大的目標,典型吸引火力的靶子。這兩架直升機主要是運輸張章這群人的,直升機上還擺著兩箱美金,很明顯的送客了。鬧成這樣,一個無心招呼,一個早就想走,張章連廢話都沒有,直接讓人把傷員送上機,自己和雷剛、伊萬一架,飛上天空,駛向沙漠的邊緣。阿里準備的還算齊全,直升機到達他勢力范圍之外后還安排了車,一路殺到張章在阿曼灣的港口倉庫。路上有名傭兵傷重不治,被他的隊友蓋上了白布。張章在另外一輛車上,沒看到當時的情景,但是這群傭兵顯然情緒再次又低沉了幾分,而且格外暴躁。張章希望伊萬能活下來,只要這個人還活著,這群快瘋了的傭兵就還有些信仰支撐,否則拿自己祭旗的可能性都有。到了地方,總部安排了醫生過來,對傷員進行再次的精細治療,終于穩定住了雷剛和伊萬的傷勢,張章帶著他們連夜就上了船。張章的耳朵一直有些重聽,說話也是靠吼的,再加上眼球里一直沖著血,也沒人這時候觸霉頭,跑來問他任務到底進行的怎么樣了,醫生也有些躲著他的味道,問了下情況就不理不問了。張章難得悠閑了下來,用酒精自己慢慢的擦傷口。傷口都不大,問題是不少,總得處理。擦到一半的時候傳來敲門聲,張章立著眉毛轉頭瞪了過去。門口站著易容后的老鼠。“干嗎?”聲音很大,依舊是吼出來的。老鼠沒有說話,反手關上了門,走了過去拿起柜子上棉簽沾了些碘酒幫他處理后背的傷。“有事?”張章又吼。老鼠嗯了一聲,又怕張章聽不到,于是走到了前面,“軍隊那邊找你要人?!?/br>“要什么人???”“你說什么人?”老鼠掏了掏耳朵,也跟著他吼。張章收了脖子,蹙眉,“不給!那人我有用!跟他們請示一下能不能延長!”“我怎么說???”張章眨了眨眼,突然將音調降低了,“阿里對他印象不錯,說起來也算是救了阿里一命,阿里答應要介紹新的客戶給我?!?/br>“金新月的?”老鼠問道,他知道張章真正想要查的是什么,金新月這個大毒窟可是條大魚,全世界第二大毒品生產地,質量第一,想要打進去是真不容易。張章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