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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句玩笑,怕什么?!瘪仪遢x輕拍她的手,“好了,如今既不在宮里,也沒在府上,不必這么拘束,你昨晚守了夜,眼下叫別人來伺候就是了,你也趕緊下去吃點東西,省得一會兒就涼了?!?/br> “是?!弊咸K退下,又有別的宮女上前伺候。 褚清輝慢慢舀著桃花羹,一朵朵桃花在碗底綻放,嬌艷逼真,栩栩如生?!斑@樣的好春光,可惜含珺不能與我們一同欣賞?!?/br> “她如今正當忙吧?!绷周铺m道,“記得我那會兒行笄禮之前,可是被引教嬤嬤磋磨了好久?!?/br> 褚清輝點點頭,“等過幾天回去,我就叫人把生辰禮送到她府上?!?/br> “我的也準備好了,表姐何時要送,知會我一聲?!?/br> “好?!?/br> 林芷蘭細嚼慢咽吞下一口粥,似是想起什么,試探著問道:“當日表姐把含珺送的夜光杯給了太子表哥一只,表哥可曾說什么?” 一說這個,褚清輝就皺眉,“不理哥哥了,跟個悶葫蘆一樣,行不行也不給人一個準信。好在含珺過后不曾問我,不然我都不知該如何回她?!?/br> 林芷蘭便知道了太子的意思,轉而勸她:“當日這么做,本不過就是為了試探,探不出什么實屬正常。況且你也知道含珺的性子,她怎么可能會因這個怪你。想來表哥跟她無緣,待回京,我就找去找我娘,讓她探探大娘的口風,我那堂弟與含珺同歲,兩人看來也是匹配的?!?/br> “那我也找母后探探幾位親王妃的意思?!瘪仪遢x不甘落后。 林芷蘭放下筷子,忍不住笑道:“方才還開玩笑,說紫蘇是表姐的女兒,如今咱們二人你來我往的,似乎又把含珺當成了自己的小輩?!?/br> 褚清輝也笑,“她可要叫我一聲表姐呢,可不就是???咦,你怎么只吃那么一點兒?不合胃口嗎?” 她看了看林芷蘭面前的碟子碗筷,她就用了小半碗粥,幾塊梅子糕,一個春筍卷。 褚清輝自己食量也小,如今在閆默的管教下,已經慢慢上漲成跟普通人一般,林芷蘭剛才吃的,才只有她的一半。 宮人端來茶水,林芷蘭漱了口,搖頭道:“這幾日早上起來,都覺得胸口悶悶的,吃不下東西,到中午又好了?!?/br> “是不是受寒了?怎不叫大夫瞧一瞧?”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也沒有哪里不舒服,不必勞師動眾的?!绷周铺m不以為意。 兩人說話間,紫蘇用完早膳又回來,恰好聽見林芷蘭先前那句話,便上了心,走上前道:“表小姐除了晨起食欲不振,可還有別的癥狀?” 林芷蘭認真回想,一時說不出什么。 褚清輝忙問紫蘇:“怎么,難道當真是什么病癥?” 紫蘇輕笑道:“公主莫擔心,未必是病癥,或許是件喜事呢?!彼挚聪蛄周铺m,“表小姐最近可愛吃些酸的鮮的、聞不得魚腥味?” 這么一問,便已經十分明顯了,林芷蘭心頭一跳,遲疑著不敢相信,“有是有,可……會不會只是巧合?” “巧不巧,找大夫來瞧一瞧不就知道了,若是真的,這種事可不能耽誤?!瘪仪遢x等不得,立刻就叫宮女去將隨行的太醫找來。 診斷過后,果真是喜脈,只是月份還小,并不明顯。 林芷蘭怔怔坐著,一時回不神來。 褚清輝打賞了太醫,回過頭來看她,喜滋滋道:“果真是個好消息,今日這件事,紫蘇是頭功???,還得派個人給妹夫傳信呢?!?/br> “別……”林芷蘭聽見這話,有了反應,忙阻止,“表姐,太醫會不會……診錯了?” “怎么會?” 林芷蘭拉著她的手,“可我心里有點沒底?!?/br> 自她成了親,還沒有過這樣茫然無措的時候,褚清輝忙安撫道:“那就先不和表妹夫說了,咱們立刻回京,再找幾個大夫確認一番,好不好?” 林芷蘭緩緩點了點頭。 原本她們準備再在別莊里逗留一日,此時馬上就收拾了行裝,褚清輝特意命人在馬車里疊上一層又一層的錦墊,唯恐林芷蘭受了顛簸。 褚清輝直接把林芷蘭送到了張府,讓張家人去請幾個大夫,只說林芷蘭在山上吃壞了腸胃。 三個大夫診斷下來,除了一個診不出什么,另外兩個都說是喜脈,如此才真正定下心,將這個好消息告知張府眾人。 張家人一派喜氣洋洋,立刻派人給親家遞信,又命一個下人在宮門口守著,只要張志洲一出來,就讓他馬不停蹄往家趕。 褚清輝一直陪著林芷蘭,等用過午膳,看著她睡下,方才回公主府。 夜里閆默回來,見她已經回了府,有些驚訝。 褚清輝叫人打水給他洗漱,一面把今日的事說來。 “真沒想到,表妹這么快就要當娘了?!彼叵胍环?,兩人小時候手拉手一塊兒玩耍的場景,似乎才在昨日,一眨眼,連孩子都要有了。她忍不住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肚子。 閆默潔了面,轉過頭來,正好看見她的動作,“怎么?” 褚清輝搖搖頭。其實,今日看見表妹和張家人的喜悅,她有點羨慕。但若往深了想,如果眼下自己有孕,她真的做好迎接一個新生命的準備了嗎?她真的能夠當好一個母親?像母后那般,像姨母那般? 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寵著她,縱容著她,若反過來,叫她去疼愛一個孩子,叫她為一個孩子負起責任來,能否做到? 她心里沒有底。 記掛著這件事,褚清輝一整個晚上都有些心神不屬。 “在想什么?”睡前,閆默問她。 褚清輝在他懷里支起腦袋,“先生想不想要個孩子?” 閆默摸摸她的頭,“不急?!?/br> “可是表妹和妹夫成親比咱們晚,孩子出來的比咱們早。先生之前說我還小,實際上我比表妹大幾個月呢?!?/br> 閆默沉默著,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她的背。正當褚清輝以為他不準備再說話,被他拍的昏昏欲睡之時,卻聽他道:“我的母親是難產而亡?!?/br> 褚清輝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她從未聽閆默說過過去,只有當初定下他為駙馬時,父皇曾調查過,知道他是個孤兒,自小被上清宗收為弟子,除此以外一無所知。 開了頭,后面的話就好說了,閆默緩緩道來。 他記事早,三歲時的事情還記得,那時候他娘說要他她添個弟弟meimei,結果卻難產了,一尸兩命。 第二年,他爹給他娶了后娘,很快有了新的弟弟meimei。家里生計困難,人口越來越多,漸漸的,那家中沒了他的立足之地。 六歲生辰那天。他爹將他帶去深山,說要打一只狍子給他做生辰禮,卻將他丟在水潭邊,再沒有回來尋找。 回家的路他記得,但他并沒有往回走,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