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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破壞六道輪回之序,若是九重天上怪罪下來只怕對我們不利?!?/br> 閻王聞言搖頭道:“可我們若不幫龍子避劫,他在凡間若有任何差錯,龍王又豈會善罷甘休,他朝上得九重天說了些什么,你我這官也一樣做到了頭?!?/br> “我們不能出手相助,也可找一人跟著龍子身邊為他避劫?!?/br> “不可,找什么人我們都是干涉人間秩序,和現下并無差別。若是脫離六道……你的意思是?”閻王看了一眼痛不欲生的胭脂,一時間心下了然。 判官點頭: “正是此意,這陰物脫離六道之外而生本就是多余,到時龍子安然歷劫,我們便把此事推到她頭上,如此既給了龍王人情又避了上頭怪罪,豈不是兩全其美?!?/br> 閻王思索一番,覺得可行 :“就按你說得做?!遍愅跏樟藢﹄僦膽徒?,撤了屏障對胭脂道:“念你是初犯便于你一個機會戴罪立功,龍子在凡歷劫需得十世,許你暫為凡人去凡間為龍子避劫,若是護得龍子安然歷劫,便允你投胎為人,你可愿意?” 胭脂面色蒼白渾身無力倒在地上,她抬眸看向閻王,不得不說閻王這個大餅畫得極好,讓她明明知道有陷阱,她也心甘情愿得往下跳。 她忽然明白為什么有人會跳那忘川河了,因為想要的只要一絲機會得到就不會放過! 這就是所謂執念。 她以往在亂葬崗聽戲,只能聽戲里唱得如何如何,卻從來無法真正感受過。 那些鬼都是做過人,只有她天生陰物格格不入。若是有朝一日能嘗嘗做人的滋味該多好,總好過永遠冷冷清清的。 她嘶啞道:“愿意?!?/br> 她是真的想做人,這是她漫漫陰生中唯一的期盼。 那日之后,胭脂養了整整六日才緩過勁,彼時人間已然過去六年整。 鬼差帶著她過了奈何橋,到了孟婆跟前,孟婆白發蒼蒼衣著樸素,臉上滿是皺紋,她遞來一碗湯,干干凈凈的清水上面浮著一縷白煙。 胭脂正想接過,一旁的鬼差擋下了:“婆婆,判官讓她不必喝湯,直接入人間?!?/br> 孟婆看了鬼差一眼道:“老婆子在這熬湯多年,還沒見過不用喝湯便可入人間的?!彼酥种械臏?,看著忘川河中的孤魂野鬼,不喝湯的都在那兒呢,他判官是什么東西,憑什么聽他的?” 鬼差忙一臉委屈道:“這是要幫龍子避劫的陰物,本就脫離六道輪回之外,如今到人間是要幫我們地府大忙的,婆婆就算不管上頭如何,也要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小鬼啊,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孟婆看了眼胭脂略帶打量,思來想去還是將手中的湯倒進了忘川河中,對鬼差道:“知曉了,我自會帶她去的,你可以走了?!?/br> “那就交給婆婆了?!惫聿钜荒樝矚廪D身走了,只留下了胭脂。 孟婆看了眼胭脂,“你跟我來吧?!北阕约和邦^走去。 奈何橋頭是漫無邊際的林子,云迷霧罩,寒氣逼人。 胭脂看著林子滿眼期盼,跟上了孟婆,難掩激動: “勞煩婆婆了?!?/br> 孟婆轉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他們許了你什么好處?!?/br> “他們答應我。許我可以投胎做人?!?/br> “小姑娘未免天真了些,做人有什么好的?!?/br> 胭脂回頭看了眼忘川河,“他們都要執念,可我沒有,我也不知做人有什么好,但我還想嘗嘗凡間的吃食,聞聞凡間的花香,試試清風拂面的感覺,感受一番為人才能感受的東西?!?/br> “既如此,你不怕他們哄騙你?” 胭脂笑了笑:“不怕,我有十世做人的機會,已然是心滿意足了?!?/br> 孟婆臉上流露出幾分蒼涼,默然走向林子深處,林間立了七扇大木門,破舊腐朽搖搖欲墜,上面雕著繁復的紋路,孟婆指著第七扇門道:“走吧…” 胭脂走向那扇門頗有些感慨,她心心念念這么多年,從來覺得這些不過是自己的妄想,沒想到突然就成了真,她又有些許失落…… 這不瞎耽誤功夫嗎,早知道這么容易,她一定就找到那倒霉龍子,一掌給他劈廢了先! 第七扇門緩緩關上,木門上的紋路泛起詭異的光芒,片刻后慢慢陰了下去。 孟婆站門前,一陣嘆息:“到底年少不曉事,總要吃了苦頭才曉得后悔?!?/br> 耳旁又傳來忘川河中凄慘哀嚎…… 判官見胭脂去了人間,有一件事一直掛在心頭,便問道,“大人,下官有一事頗為困擾,生死薄上沒有人憑空出現在人間是何故?” “這不可能,便是九重天上的下凡歷劫的也得入生死薄?!?/br> “可下官明明在人間見過這個人,可回頭再找時卻不見了蹤影,實在叫人費解?!?/br> “只怕是邪魔作祟,你且繼續找,如今魔道蠢蠢欲動,這事做好了便是頭功一件。暫且先瞞著,若是上頭知曉,我們又交不出什么,只怕又會顯得我們無用?!?/br> “下官曉得?!?/br> 作者有話要說: 丹青手:“你們這樣騙人太過分了?!?/br> 閻王:“牌九打不打?” 判官:“大人,三缺一阿?!?/br> 丹青手:“當我是死了嗎,我們現在是在討論你們找陰物當替罪羔羊的事!” 閻王:“叫上孟婆?” 判官:“下官去叫叫看?!?/br> 丹青手噴血而卒 第9章 連綿的青山環繞著一大片良田,屋舍林立,日光撒在稻田里,撒在田旁的大道上,趕著去鎮上的有,外出踏青的也有,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胡通見著路人多避著他走,頗有些得意,他抖著左腿,臉上的橫rou一抖一抖,笑瞇瞇看著跟前跪著的父女:“都怎么多天了,這田租遲遲交不上,這樣下去我也是要被叔叔怪罪的?!闭f著看了看張老稍有姿色的女兒,“這樣,張老你看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你這女兒給我們抵債,之前的田租就一筆勾銷了?!彼忠粨P,幾個手下便圍上來拉扯。 張老死死拉住女兒,嗓子都喊嘶啞了:“胡爺,小人求求你了,放過我家丫頭吧,小人一定會還清田租的!”說著便狠狠朝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磕的額頭直淌血。 胡通聞言臉上橫rou一抖,兇神惡煞道:“廢話少說,老子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你的女兒也不知賣得起價不,指不定回不了本!” “爹!”張老女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路上來往的人紛紛快步避開不敢停留片刻,沒人敢跟地頭蛇胡通作對的,得罪了以后根本沒有活路可走。 她的下場會是怎樣,被賣去做丫頭倒還好;若是進了青樓,這一輩子只怕生不如死! 想到此她嚇得臉色蒼白,軟在了地上。 胡通用手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走走走,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