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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生氣的時候我會害怕,生病的時候我也會擔心?!?/br> 馮青溫柔道:“這很正常,你只是跟爸爸接觸的少,況且你還小,男人本來就比較理性,等你成年就明白了?!?/br> 等他年紀越來越大,越來越成熟,馮時站在父親的墳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相比較之下他還不如馮家女婿霍睿凡。還有一點,據說馮成過年當天車禍,潘玉珠聽聞消息激動早產,父子倆生日跟祭日撞在一起,馮時從小到大都沒正經過過生日,這也算一點隔閡。 總是馮時對死亡極其沒概念,他甚至不理解為什么這么悲慟,一個三年沒見的男人,再深厚的感情也被時間消磨光了吧。 “喂!” 阿爾閉著眼睛,哽咽道:“可以帶我去他的墳前看看嗎?” 馮時想說不,那樣又過于不通人情,他嗯了一聲,又翻著手機道:“就在本市,不是很遠,你要是可以,現在就能走?!?/br> 阿爾眼前發黑,她強撐著道:“可以幫我買個蛋糕嗎?后天是他的生日,我想,我本來想給他過生日的。 ” “可以?!瘪T時一邊回答順手點開了阿爾的帖子,待他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心顫了一下,真的,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他反應一瞬,又問:“你說是徐晉安后天生日,后天過年,對不對?” 阿爾沉浸在絕望中木然點頭,又喃喃道:“他說以后我們每年都要一起過生日的?!?/br> 馮時腦子里忽然擠了團亂麻,有個人跟你長得一樣,同月同日生,會不會還是同年?這個太可怕了,然而,除了平行空間,他實在找不到這驚人的偶然為什么會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文明天要v了,有緣再見,么么噠親愛的們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城郊的墓園寂寥空曠,蒼翠的松柏上落著蒙灰的殘雪,冷風吹過,墓碑瑟瑟發抖。 徐晉安的墳墓意外好找,照片上的他溫柔的笑著,時間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離別的瞬間,青山綠樹,與霧朦朧里,他的笑折射出了彩虹,誰會想到是生離死別。 阿爾站在墳前久久沒有反省過來。 馮時就站在一旁,他目光凝重的看著墓碑上的數字,1988年,果然是同年同月生。 他是孤兒,自己生在豪門。他溫柔善良,自己作惡多端。 徐晉安跟馮時仿佛黑白兩面,一個在艱苦生活里秉性良好,一個在金錢的實力揮霍無度。 這不可能啊,馮時從未聽說過自己還有個孿生兄弟 ,馮家向來富庶更不可能發生這種抱錯孩子的事情,況且……難道真的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樣,他的兄弟被抱錯了?或者說自己被抱錯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太過于天方夜譚 。 等等!這會不會是個偶然,他是孤兒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肯定是胡亂編的,可是他們為什么長得一樣。 亂,真是太亂了,他從未有過的混亂跟無措,而旁邊的阿爾仿佛靈魂出竅,空洞的眼神木然盯著那塊墓碑,蒼白的面頰,鮮紅的圍巾,黝黑死板的兩條大辮子,如若不是剛才一起過來,馮時都要懷疑她死了。 悲傷淌過時間的河,北風在爭分奪秒的渲染絕望,在氣溫徹底把生靈凍結成涂炭的下一秒,馮時開口道:“你,節哀順變?!?/br> “阿爾?!瘪T時也許從來沒想過正經叫她的名字,從前眼里的村姑現在儼然變了一個角色,他不知道如何定性這個人,其間不過番茄跟西紅柿兩個叫法的微妙區別,可是有些東西在崩塌,質變 。翻天覆地,瞬間而已。 “他死了?!?/br> “阿爾?!?/br> “他這么好的人,為什么會死呢,我多想他成家立業,哪怕忘了我,也比,也比……”她木然的聲音噎著,眼淚決堤,捂住臉嚎啕大哭起來,馮時抬起手想安慰她,卻怎么也放下去。 這么倔強的人,從樓上跳下去都不眨一下眼皮的人,現在哭的撕心裂肺,馮時忽然找到了她的弱點,他應該跟那群狐朋狗友分享這個好消息的,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 “醫生,她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精神崩潰造成暫時性休克。平常還是多開導開導她,或者請個心理醫生,多多注意她的行動,畢竟這等大事,要緩一緩?!?/br> “麻煩您了,這邊請?!?/br> “沒關系,馮先生,有什么可以再打給我?!?/br> “再見?!?/br> 馮時看著門口松了口氣,又讓趙阿姨燉了些滋補的湯。他去臥室看著床上發燒的人,又伸手探了探阿爾的額頭,溫度不減。馮時拿涼水濕了濕毛巾給她敷在額頭上,覺得不管事兒,又貼了塊發熱貼。 趙阿姨端來蓮子銀耳粥,邊說:“少爺最近真是成熟了,太太要是看你這么會照顧人肯定會高興?!?/br> 馮時接過碗,摸了摸溫度又放在桌上,問道:“趙阿姨,你來馮家多久了?” “十幾年了吧,少爺怎么想起問這個?!?/br> 馮時不知從何說起,便道:“您見過我爸爸嗎?” “這個啊?!彼龘u搖頭,“沒有,少爺你忘了,我來的時候你都好高了??赡芾险溺姽芗乙娺^,咱們這里該數他年份最多?!?/br> 馮時點點頭沒再追問,又吩咐照顧好阿爾,別讓她生命出什么意外。他昨夜本就沒睡好,今天又遇到這等晴天霹靂,那種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態度怎么都找不回來,他回房躺在床上卻莫名睡不著,便過來看了阿爾一會兒 。 她跟自己相反,合上眼卻死活不睜開,面色鉛白,唇上干的起皮。 馮時拿著棉簽給她潤了潤唇,自言自語,“你是不是也不想活了,真是不理解你這種人,不撞南墻心不死,活著不好嗎?嗯?” “你先跟我說說徐晉安的事再尋死行不行,先睜開眼?!?/br> “阿爾?余爾?你是不是叫余爾?徐晉安?余爾?徐晉安遇見你,你們的名字很合適?!彼抗饴湓谀侵辉橆^的手上,凍瘡還沒好透,青青紫紫,淡黃的水泡看起來甚至惡心,馮時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就像他從來沒見過阿爾這種的執著的人一般。周圍的人忠誠,誠實,虛偽,背叛,形形色色,誰都是誰生命里的過客,浮華塵世,匆匆一過。獨獨沒有阿爾這種,執著,倔強,果敢。他忽然覺得這個人還是有些優點的,如果她生的好可能會很優秀 。 馮時自言自語了許久都沒人回答,他坐在椅子上仰頭舒了口氣,感嘆緣分的其妙,可他又為這緣分好奇的不得了。 第二天大早上馮青有打來電話催早些回家,馮時答應的好。 阿爾的燒已經退了,她睜開迷迷蒙蒙的看著屋頂,馮時以為她會鬧,不料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