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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念念不忘的,是光明石上映出的心中魔障,是我和師父啊……”長垣神色大異:“你是說……”“那個與我翻云覆雨的,是邵蒼帝送來的傀偶,”魔尊說著,又笑了笑,“他怕我欲望難抒,攪得魔界不穩,又見我什么人都不肯要,所以干脆送了我一個傀偶。他說那傀偶可以變作任何我想要的模樣,我起初還不信,誰知一見到,就發現那傀偶和師父一模一樣……”長垣聽著,只覺匪夷所思,半天才明白魔尊竟一直用那與自己模樣相同的傀偶發泄欲望,一時血氣怒氣都沖到了臉上,甩手就給了對方一個耳光,把魔尊打得幾乎懵了,而后卻又捂著臉笑了起來。長垣沒想到他不怒反笑,不由奇道:“你竟還覺得高興不成?”魔尊又笑了兩聲:“師父因我吃醋,我為什么不高興?!?/br>長垣大感荒唐,咬牙道:“胡說八道!”他再也無法去看對方那張笑臉,偏過臉便想走開。魔尊卻不依不饒地摟了過來,很有些無賴之意地道:“我在這一千多年里學了許多人間的市井俚語,師父方才那個樣子,分明就是吃醋了?!?/br>長垣不肯再與他胡纏,緊抿了唇不再說話,卻終究掙扎不過,還是被他緊緊抱住,而后又吻了上來。第44章第四十三章長垣無法,在他嘴唇上一咬,這才掙脫開,他被廝纏這么久,卻惱火不起來。反而因為得知對方并未在魔界中顛倒亂行的事,心里莫名松快了許多,這心緒來得詭異,讓他幾乎不敢再往下想,只猶豫著向魔尊看了一眼。他看去時,魔尊也正撫著嘴上傷口向他看來,眼睛微瞇,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道:“師父又咬我?!?/br>他說話時帶著笑,語氣卻很是危險,十成十的邪魔樣子,看得長垣心內微驚,轉身就想要逃走。魔尊哪里肯再讓他逃開,扯住他衣衫便把他按在地上,這一處是戈壁的石灘,崎嶇不平,長垣背脊被撞得生疼,不由自主便低呼了一聲。魔尊聽見他這聲類似□□般的低叫,眸色又是一黯,俯下身就向他壓了過來。長垣伸手想要將他推開,卻不料對方一動不動,反而雙目暗紅,十分渴切地低頭向他看來。目光在他臉上打了個轉,又低頭向他身上看去,而后眼神一滯,竟連呼吸都粗濁guntang起來。長垣知道自己方才從水中走出,衣料盡被沾濕,緊貼在身上,衣襟也十分凌亂,看著很不成體統,卻不知這么個狼狽模樣為何會激得對方生出滿目欲色。他既然掙脫不開,只好出聲喝道:“昭炎,放我起來?!?/br>誰知這話說出,魔尊卻似沒有聽見,長垣疑惑地抬頭看去,驚訝地發現對方不止眸色暗紅,連臉頰頸項上的暗紋也盡數涌了出來,分明是魔性上來的征兆。他先前見過這人魔性大發的樣子,生怕他此刻又像月魘時那般失了神智,立時便想從他身下逃出。誰知剛一掙動,就被對方更加用力地壓制住,他后背被那山石硌得疼痛,又毫無辦法,想了想,只得把聲音放軟了一些:“昭炎,你不要壓著我,你太沉了,我受不住?!?/br>聽了這句話,魔尊終于有了些反應,垂下一雙紅瞳望著他,喃喃道:“我太沉了么?怎么師父以前都從不嫌我沉?!?/br>長垣聽了,簡直哭笑不得:“你以前的身形和現在怎么能比?”魔尊皺了皺眉,很不高興似的道:“原來師父是嫌我長大了,”頓了頓,又垂了眼瞼,“可我對師父的心,還跟從前一樣,從來沒有變過?!?/br>他這話說得低沉,隱約還有一絲惆悵之意,而后松開制著長垣的雙手,翻身坐了起來。長垣原本以為他定要趁著魔性上來胡作非為一番,誰知他就這么輕易放過自己,竟沒有松了口氣的感覺,只奇怪地抬眼向他看去。只見魔尊眸中欲色已漸漸消散,兀自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唇上還有一道明晃晃的咬痕。長垣一看見他唇上咬痕,臉上便是一熱,猶豫著想要起身走開,卻又被魔尊拽住衣袖。長垣不知他又要做什么,剛要說話,便聽對方道:“師父穿著一身濕衣,想必不大舒坦,還是弄干了好?!?/br>他說完這句,便伸手撫來,掌心帶著一團暖融融的紅光,將長垣一身水氣盡數拂去。而后衣袖一振,將自己身上的水氣也震落下去,這才抬起眼來,向著長垣微微一笑。他這笑容既溫暖又乖覺,看得長垣微微一怔,不由也對他回以一笑。魔尊看著他笑容,忽而便有片刻失神,而后低低道:“師父,讓我在你膝蓋上枕一會,好不好?”他方才做了許多出格的事,皆是隨心所欲,不知這會為何竟知道要出聲詢問,長垣稍一訝異,才點了點頭。魔尊果然俯身過來,將頭枕在他膝上,這是他年少時常有的撒嬌舉動,卻不知自己現在身形高大,氣勢迫人,還這樣枕在長垣膝上,倒是讓長垣有種被猛獸撲倒的錯覺,非但不像從前那樣生出滿心憐愛,反而還有些哭笑不得。他就這么枕了片刻,又抬起眼來:“師父為什么不肯摸我頭發,你不是說我發色生的好看,你很是喜歡么?”長垣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只是他心里對這人火紅的發色著實有些偏愛,不由便伸出手去,在他頭頂上摸了摸。魔尊受了這兩下撫摸,終于露出愜意之色,輕輕闔了眼皮,像一只打盹的大貓。長垣見他總算不像先前那樣危險,也稍稍放松了些許,手指在他發間撫過,又摸上他臉頰,沿著他臉上若隱若現的暗紋描摹了兩下,想起當年自己初見他時,他還是個一團稚氣的小童,哪里會想到那竟是天魔轉世的化身。一想到此處,他又想到他二人終究是對立之勢,方才淺靜平和的心境忽而便是一沉,猛地將手縮了回來。他手剛一收回,魔尊便睜開眼睛,沉沉向他看來,目光中似有探尋之意。長垣不想打破這難得的安寧氛圍,只好掩飾著笑了笑:“方才被那金甲夔牛一鬧,倒險些忘了正事,我們還要尋查此地靈氣充沛的因由,怎么能光顧著在此處耽擱時間,還是早些動身的好?!?/br>魔尊聽了,并沒有起身,依舊枕在他膝上,低低地道:“靈氣的事雖然重大,卻也不在這一兩日之間,何必這么著急,”他用側臉在長垣膝上蹭了蹭,又打了個呵欠,“說實話,我巴不得多耽擱些時間,最好永遠留在這里,不用再回去才好?!?/br>長垣忍不住嗤笑一聲:“虧你還是魔界之尊,竟不想著早些回去統領魔界,反而要留在這險峻蠻荒的異界之中,究竟是何道理?”魔尊也笑了:“這異界雖然四處都是山火,又有兇獸,可只有我和師父兩個人彼此相伴,自然比回到魔界做那魔尊要快活得多了?!?/br>長垣怔了怔,想起他們回去之后就算暫且不用彼此為敵,可終究身份立場大為不同,只怕是要天各一方,極難相見,與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