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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遮掩天機,但虛微十年前意外身故,此次即使成功殺死星主,下任星主一樣能推斷他們的行蹤,令人防不勝防!“我曾經暗自收集了虛蒼的一滴血,打算日后動手!沒想到今日傍晚時分,血滴突然自行揮發?!币蟪蓮膽阎腥〕鲆粋€空盒子,給胡榮翻看,“我們不用擔心下任星主的威脅,他已經死了!”“天助我也,看來這次行動必定成功!”胡榮眉飛色舞。“帝君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可不會助我們?!币蟪梢荒榡ian笑。“哈哈哈,是我一時口誤,實在是想到能破壁而去,心中太過激動!”胡榮實在振奮歡喜。帝君將這個世界保護得很好,卻包裹得太嚴實!他們自小千世界艱難飛升而來,可不是為了從一個牢籠進入另一個牢籠,即使這里更大更精彩,也要掙脫離去!“這倒是,說來我也……”“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院門被從外撞開,數個弟子倒飛入內,腰間的武器還未抽出,連慘叫也不及就背后觸地,內臟震碎而亡。“何人擅闖‘符殺’的駐地?”殷成惡狠狠道,立即三張符咒夾在指尖。一旁的胡榮也雙手擎起巨劍,凝神警戒。徐徐的海風,比往日還要溫柔,里面飄來的血腥味卻濃得令人作嘔。一片海浪輕拍的寂靜中,有人手中撐著紙傘,一身血衣,長發披散,慢慢地從門外走來,順著他的腳步,地面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找到了……”撐著紙傘的人輕笑,然后傘面微側,露出他被血浸染的臉,連發間也掛著碎rou,原本清秀的容貌已經猙獰扭曲,充滿仇恨和殺意,渾身彌漫著瘋狂而危險的氣息。他單手撐傘,另一只摟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程掌門青灰的臉正對著兩人。“曲、曲湛?”殷成判斷出來人的身份,心虛地后退兩步,“你來做什么?”“曲湛,你怎么突然出關了?”胡榮冷汗直冒,心中打鼓。“五十七個,就差你了?!鼻繄讨鴤阈Φ?,把程掌門的頭舉到臉邊,親昵地蹭了蹭,兇狠的眼神卻一直盯著殷成,一步一步慢慢向他走去。“什么五十七?”殷成被他恐怖的樣子嚇得背后寒毛直豎,夾著的符紙都被汗濕。五十七?五十七……五十七!殷成猛地瞪大眼睛,‘符殺’整支加上他自己,不就是五十七個人嗎?“曲湛,你——!”殷成勃然大怒,手中的符紙激射而出,銳利的金光直刺曲湛眉間。紙傘灑下清冷的光輝,比月光還朦朧,三道金光與光輝相觸,都像幻影般消散。見狀,殷成干脆從懷中掏出一把符咒,全部扔過去。胡榮也掄起巨劍,劍身發出土黃色的光,對著紙傘發出聲勢浩大的攻擊。紙傘輕易所有擋下攻擊。“說了就差你,我可不能讓程兄等急了呢!”曲湛露出扭曲的笑容,聲音又細又甜膩,撐著傘繼續向殷成走近。“這些招數對‘玉宇’無效,快用‘破殺’!”殷成臉色蒼白的連退數步,重新抽出一張符咒化作匕首,左手緊握刀刃一滑,讓匕首沾滿自己的鮮血。胡榮一聲低喝,雙手舉起巨劍過頭,瞬間幻化出無數個虛影,圍著曲湛繞滿一圈,然后同時向下全力一斬。劍氣激蕩之下,油紙傘上畫著的水墨長龍宛如活物發出一聲清吟,所有幻影被靈力擊散,胡榮肋骨齊斷,口間鮮血直吐,和巨劍一起彈飛,摔在地上不得動彈。“你居然修煉到了‘玉宇’的最后一層!”殷成大驚失色,拿起匕首往自己腿上一扎,口中暗念符咒。這招毒辣刁鉆的‘加之彼身’使出,執傘的曲湛居然沒有一絲不適。殷成的心立馬涼了半截,倒三角眼中全是恐懼,他緊張地拔出匕首,咬牙對著自己胸口刺去。傘上的水墨長龍一個扭動,驟然從傘面脫離,虛影瞬間從殷成身體穿過。殷成只覺渾身一麻,連靈力也無法調動,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姿勢僵硬地立在原地。曲湛又舉起手中程掌門的頭,在斜簪發髻的小玉蘭上輕柔一吻,笑得甜蜜溫柔。“程兄,最后一個也被我抓到了!”“饒……饒命……”殷成竭力哀求。“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太輕松!”曲湛對著殷成甜甜一笑,撿起地上的匕首砍去他整個下巴。“啊啊——”殷成喉間冒出慘叫,已經無法再說話。躺在地上的胡榮嚇得哆嗦。“我喜歡這個聲音,叫的再大聲一點!”曲湛開心道,扭曲的臉上陣陣快意。你竟然殺了程兄!我要一點一點咬下你的rou!一根一根折斷你的骨頭!用你的皮做鼓!用你的骨熬湯!但是不會讓你死得太快!不會??!三十九章空曠無垠的荒地上,暗紅色的光組成一個數十丈高的巨繭,無數繁復的符文圍繞流動,詭異而陰森。重塑之陣內,星主面冰冷地垂下眼睛,修長的十指手訣變換,讓紅光不斷增加。虛蒼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血順著背后的傷口染紅一地,那雙多情的桃花眼閉合,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泛著青白,沒有一絲呼吸和心跳,顯然已經死去。插在胸口的命主法杖偶爾發出微光,虛蒼額間的血線就跟著閃現微弱電光。天生七感,通達幽玄。就如諸位長老所言,他是最好的命主人選。除了性格。除了性格太過柔軟。昔日收他入門下時,星主就已知道這個弊端,但卻以為自己能有上百年的時間,慢慢一點點讓他轉變。孰料世事無?!?/br>星主把忘憂仙草取出,三株干巴瘦小的枯草如同活物一般,姿勢怪異的扭到尸體身邊,發達的根系順著傷口,深深地扎進血rou,干枯的葉子隨之漸漸回綠舒展,一片生機勃勃。無數綠色光點從忘憂仙草的葉間飄起,像飛散的雪花一樣旋轉,將虛蒼的尸體徹底包圍。幻境升起,虛蒼半透明的魂體靠在岸邊的柳樹下,對著遠方眺望,神情堅定而哀傷。湖邊波光粼粼,柔風吹拂,柳枝依依不舍地飄擺,日月不停變換,上百輪寒冬酷暑,他等的人卻始終沒有來。‘放下愛!’有陌生而無情的聲音從風中傳來。虛蒼緩緩搖頭。‘他會回來的!’‘執迷不悟?!莻€聲音冷冷道。無數綠色光點炸開,周圍的場景變幻。烈日當空,狂風揚起陣陣黃沙,舉目只有無垠的荒漠,連呼吸也干澀難耐。刺目的光線晃得眼睛難受,虛蒼用手擋在頭上試著前進兩步,身邊的同伴突然倒下,嘴唇干裂死皮,掙扎發出虛弱得呻吟。‘求求你……不要拋下我……’同伴哀求。‘堅持??!’虛蒼彎腰將同伴托起,扶著他一起前進。沙漠好像永遠走不到邊界,期盼中的綠洲也一直沒有出現。高溫中虛蒼幾近脫力,卻始終不肯將昏迷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