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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正要背上包走,一轉身看見昨晚放在椅子上那件。蔡湛的黑外套。許淮陽猶豫了一下,看看外面亮了一半還有點陰的天,把衣服穿上了。天氣確實不好,氣溫降了四五度。到了八點多,許淮陽才反應過來今天是真陰天,不是天亮得晚。滿天空飄著黑不拉幾的沙子,還刮著大風,坐在教室里往外看都發怵。還好穿得夠暖和。第二節課之后,天越來越陰了,風刮得玻璃嘩啦嘩啦響。講臺上地理老師在講沙塵暴的成因,臺下有學生心不在焉地往窗外看著。蔡湛睡著了似的把頭埋在桌子上,地理老師已經看了他好幾眼,許淮陽偏頭看了半天才發現他是在看雜志。“你沒睡???”他小聲問。蔡湛埋著頭一動不動:“嗯?!?/br>“講臺上那探照燈掃著你好幾次了都?!痹S淮陽嘖了一聲,“外面刮這么大風都吸引不了你的注意力?!?/br>蔡湛把雜志合上,目光盯著講臺上的老師:“你忙著觀察全班人民群眾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完外面的風了?!?/br>老師正想找幾個人提問一下,把教室里人的注意力拉回來。忽然跟蔡湛對視上,高興地跟撿了大便宜似的:“蔡湛!來,你分析一下題目里有哪些信息!”“靠?!辈陶空酒饋淼臅r候挺郁悶地罵了聲。許淮陽在旁邊樂了半天。應付完提問,蔡湛坐下看著黑板,膝蓋狠狠往許淮陽那邊碰了一下。許淮陽愣了一下,然后不甘示弱地碰回去。蔡湛再碰過來。他再碰回去。……倆人碰了半天,正覺得幼稚的時候,前桌周遠動了動,一臉幽怨地回頭。“……你倆有完沒完了?!?/br>于是才發現每碰一下周遠的椅子都顫一下,碰了好幾個回合,被壓迫的人民終于忍不住了。周遠轉過去后,許淮陽趴在桌上樂了會兒,轉頭低聲問同桌:“你幾歲了?”蔡湛翻過一頁書:“跟你一個幼兒園的?!?/br>許淮陽在桌子底下豎了豎中指。好容易挨到放學,外面的風卻更大了。風里夾著沙子,天昏地暗,怎么看怎么像沙塵暴。很多學生被堵在了教學樓門口,男生們擋著臉從風中穿過去,也有女生圍著衣服或圍巾努力往前走,去找來接他們的家長。許淮陽在樓門口的人群里看到了方綿。方綿正低著頭,神色很嚴肅地發著短信。“方綿!”他招招手,從人群里擠過去,身后跟著蔡湛。方綿抬起頭,看到許淮陽的時候愣了下:“我還以為你走了!”“上哪兒走去,”許淮陽挺無語地往邊上挪了挪,旁邊一個小胖子快把他擠傻了,“本來想騎自行車走來著?!?/br>“這天兒怎么騎啊,你一會兒跟我一起吧,有人來接?!狈骄d看了看許淮陽身后的蔡湛,“蔡湛你一會兒怎么走?”蔡湛笑笑:“我打車?!?/br>方綿擺擺手:“打什么車啊,我滴滴了半天,這天兒沒一輛車愿意拉活兒的。就是碰著了也打不上,狼多rou少……你跟我們一塊兒走吧?”許淮陽回頭看了看蔡湛。“我二大爺發短信說來接咱,他那個小破面包能裝挺多人?!狈骄d揚揚手里的手機,“你倆自行車小王子要真騎車回去,頂風騎兩年都到不了家?!?/br>“謝謝?!辈陶繘]再推辭,點點頭。方綿二大爺的車開到了的時候,三個人頂著風跑出校門口去。風夾著沙子抽在臉上生疼,好幾次許淮陽都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被風抽破皮兒了。說是小破面包還真是面包車,拉開門往車上鉆的時候,他有一瞬間覺得幾個人是要打群架去的。傳聞中聽過無數次的方綿二大爺,看上去還挺年輕。一看就是方綿家的人,從上車起嘴就沒停過,不說話就喘不過氣兒來似的。就是車開得實在不怎么樣,才開了一會兒,許淮陽的胃里比外面沙塵暴還翻騰。“也是巧了,我今兒本來還有一局來的,”方綿二大爺使勁兒打著方向盤,沖出一個十字路口,“要出門兒的時候啊,我一看天兒,哎喲,那個黃啊,立馬就把局子推了。我跟你們說,不信邪不行,老天爺不好,今兒手氣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方綿坐在副駕駛上,已經對二大爺的瘋狂飆車水平見怪不怪。又一個急轉彎過去,許淮陽頭暈眼花地往旁邊一歪,被蔡湛接住了。暈車?蔡湛用口型問。他特別艱難地點了點頭。方綿從后視鏡里也看見了,回頭看了看許淮陽:“淮陽你沒事兒吧?”二大爺往后視鏡里看了眼:“這臉色兒都煞白了,小伙子身體不好???”方綿瞪了他一眼,從車門旁邊拿了瓶水:“大爺您開慢點兒!人家暈車!你先喝口水壓一壓吧?”后半句是跟許淮陽說的。蔡湛替他把水接過來。許淮陽閉眼搖搖頭,示意沒事。幾人想先把許淮陽送回家,可是送到小區門口時,門口保安室說什么都不讓進車了。“沒登記過也沒預約過的車牌不能進來,”保安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小面包,“哪棟的業主?業主本人可以進去?!?/br>“就送個人也不行???”方綿二大爺沖保安喊著。許淮陽不想再麻煩方綿,強撐著惡心擺擺手:“沒事兒,我自己進去……”方綿有點擔心地看了看許淮陽,二大爺那邊跟保安劍拔弩張的,眼看快吵起來了。“我送他吧?!辈陶勘成献约旱陌?,又拿過一旁座位上許淮陽的包。“那你一會兒回家……”方綿還是有點猶豫。蔡湛笑笑:“沒事兒,風小了我再走。離我家也不遠了?!?/br>放屁,離你家還好幾里地呢。許淮陽閉著眼在心里罵著。他沒法說話,現在這勁兒一說話得張口吐出來。最后商量的結果是蔡湛把許淮陽送回去,畢竟許淮陽現在這副暈車暈得一碰就倒的樣,讓他自己回去實在沒人放心。風還是挺大。許淮陽一路頂著風走進去,邊走邊罵自家房子怎么在小區最里面,以前覺得清凈環境好,現在簡直跟受刑似的,邊接受著風沙的鞭撻邊向終點走去……蔡湛一路上都沒說話,在前面走著給他擋風。好容易挨到院子門口,許淮陽本來就穿得少,這會兒手都凍得直哆嗦,伸手掏了好幾次鑰匙都沒掏出來。“我來吧,”蔡湛湊上來,“鑰匙在哪兒?”“褲子右邊口袋……”許淮陽氣若游絲,胃里的不適感絲毫未減。蔡湛跟他面對面站著,把手伸進他口袋里拿鑰匙的時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