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二meimei固然是傲氣之人,但也不至于分不清這其中的輕重?!?/br> 她不信依蕭玉嬋的聰明,她會做下這等蠢事。 “應是有內情罷?!钡矣硐槌烈髁艘幌碌?,說實在的,對于呂府的事,他知道他想知道的就夠了,再探究下去對他無用,他是不在意她二meimei是為何要殺小妾之子的內情的,他只要知道這事于呂蕭兩家的影響就好。 “你莫擔心了,呂家不會在這個當口休她,你忘了呂良英要被舉薦進官之事?這時候莫說休妻,就是她殺童之事,也會瞞得死死的?!钡矣硐樽灾绤胃莸氖鞘捰駤戎?,就知道呂府這妻現下是休不成的,他花錢打聽這么多,一是因著妻子那些藏起來的擔憂,二也是想對呂家的情況心中有個數,怎么說他們是隔著一層的姻親,呂家又是大員,在京城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局勢里,他得做到先知先覺。 但到了能先知先覺,且也能稍稍寬慰下她這步就好,多的知道了也沒用,他也確是不關心。 ☆、第52章 狄禹祥指明了話,蕭玉珠也想也是如此,這算來是丑事,家丑不可外揚,尤其呂家舉家進京做官不久,這等落人口舌的事傳出去了,于呂家名聲有礙,更于官途有礙。 更多的蕭玉珠也做不了,她令喜婆婆燉了雞湯,讓桂花送到呂府去,教她說她上前見著二meimei身體不好,家中沒別的什么好送的,就送點補湯去。 “怎么說,你知道了?”教完,蕭玉珠問桂花。 桂花紅了臉,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只說該說的,有人要是問起事,旁的一概不知?!?/br> “知道了就好?!笔捰裰榘矒岬嘏牧讼滤募?,讓她提了食盒去送補湯。 說來,她此舉也是有些不妥的,二meimei領不領情還不一定,但心存結善緣做事才是做人的長久之計。 桂花是上午去的,午時回了家來,提去的食盒又重提了回來。 她去了呂府央了門人通報,但過了許久也沒人傳話讓她進去,她站了半天,想著要回來帶小公子,就又央了門人再通報一聲,為著能早些回來,她還使了銅子,這次守門人帶來了話,說他們大少夫人身子不適,什么人都不見。 桂花便提了食盒回來了。 如此,蕭玉珠也沒再提起這事了。 這眼下,狄禹祥又再早出晚歸,五月長南已有九個月了,孩兒特別好動,最喜有人抱著他到處轉動,夫君不在家,蕭玉珠便全心照顧起了長南。 等到六月,天氣開始炎熱起來后,蕭玉珠突然收到了蕭府的來信,蕭老太君在信中說甚是想她,于本月起程來看望她這個蕭家長孫女,順帶回溫北主家祭祖。 蕭玉珠看過信后,溫婉的臉上頓時笑意全無。 當天晚上夫君回來后,她在外屋給狄禹祥看了蕭老太君的信,狄禹祥看過后,揚了揚眉,“蕭太老君甚是掛心你?” 蕭玉珠輕笑了一聲,嘴角微翹,一臉說不出的譏俏。 “應是來看你二meimei的?!钡矣硐榘阉麄儍扇说男闹兴胝f了出來。 “不知要住哪,”蕭玉珠磨起了桌上的墨,外屋本是擱置主人家物什和女主人跟人說話的地方,但他們地方小,外屋就當成了大郎的書房,“我寫信問一問?!?/br> 眼下,他們的銀錢不多了,她手中的那半銀錢,也因修屋置辦東西花去了大半,剩下的也就夠一年所用。 而狄軾他們剛賃好鋪子不久,鋪面剛剛開,錢都在貨上,哪有什么余銀,蕭玉珠怕他們能吃得不好,都是隔三差五讓喜婆送頓rou過去。 他們家這個時候招待不起蕭老太君來看她。 蕭玉珠在信中寫得直白,說家中是賃來的住所,狹小不成行,老太君來看她,她甚是高興,就使了當年她打發她的金鐲子,給她賃一處好住處。 “她應是已起程,這信不好送?!钡矣硐榭催^她寫好的信,吐了口氣,“淮南來京城的船半月一次,按今天收到信的時間算來,她現下應是走了一小半的路了?!?/br> 蕭玉珠就把信紙揉成了一團,嘴里“嗯”了一聲,一臉思索。 她白天想寫信告知,比親口說要留情面一些,就是蕭老太君大怒,她也是看不到,但若是見面說了,就有些撕破臉了。 蕭玉珠沒想跟娘家撕破臉,她父親還是蕭府長子,她下落不明的兄長還是蕭家長孫,這是她父親兄長的蕭家,她不會去做有損于他們的事,去當面觸怒蕭老太君,讓老太君在她頭上落下一個不尊不孝的名聲。 所以這事,她最終怕是還得忍了。 蕭老太君打著看她的旗號來了,他們只得好吃好喝地招待她,眼下看來連警醒她一句過猶不及都不行了。 姜還是老的辣,老太君怕也是算好了這一切。 人都在路上了,她還能說個不字不成。 “二meimei為何溺死她夫君小妾的兒子?”事過兩月后,因老太君的信,本不打算再過問蕭玉嬋事的蕭玉珠向狄禹祥問起了此事。 她總得明白老太君打著來看她的旗號來京中,到底是為的何事。 狄禹祥看向她,慢慢把她手中緊揉的紙拿了出來,撫平了她緊繃的手。 她在忍,忍得白凈玉手上的青筋突起。 狄禹祥把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 “大郎,你知道嗎?”見他不說話,蕭玉珠又問。 她猜他是知道的,哪怕之前說的時候不知道內情,現下他應該是知道了的,他這些時日還曾跟呂良英去喝過酒。 大郎現在跟呂良英還頗有幾分交情。 當然,他現在還熟識了不少淮安在京的書生學子,他跟誰都說得上話,跟誰都打得了交道,但與人相觸,喝酒飲茶哪樁都需銀錢,也就是因此,現在家中窘迫,年后也不知店鋪那邊有沒有起色,她每日在家坐著看著安逸,但身上的壓力卻是自嫁出以來最大的。 半個家,就擔在她身上。 但愿老太君借著她的名來,可別再像往日那樣面子上都過不去。 “……”狄禹祥沉吟不語。 “大郎?!笔捰裰樵俳辛怂宦?。 “我聽說那生子的小妾是呂良英奶娘的女兒……”狄禹祥見她臉是冷的,停了話,叫了她一聲,“珠珠,笑笑……” 蕭玉珠朝他勉強一笑。 狄禹祥見她不快,無聲地在心里嘆了口氣,干脆伸把她抱到膝上抱著,才接道,“他們也是坐船入的京,那時你meimei也有了身子,只不過那小妾大她兩月?!?/br> 蕭玉珠沉默不語。 狄禹祥低頭看她,見她眉眼冷峻,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他邊看著她的臉邊說,“呂良英甚是喜愛那個小妾,那小妾是與他青梅竹馬長大的奶娘之女,便是在船上也一直睡在她的房里,她生產之日那天,你二meimei正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