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她想過那人最好不是二meimei,她與二meimei雖然從不交好,但也沒交惡,而她已成親,要在夫家過一輩子,所以從這方面來說不管她是嫁的誰,這方面她只盼著她好,但如若是,她也想過,她身為其在京的堂姐,她要如何自處。 把事情分清好壞輕重,這是她打小的習慣,以前在蕭府,心里念著的除了父親和兄長,也就奶娘母女兩人能讓她動動心思了,現在,她有丈夫,有兒子,她當然還是不喜戳人痛處,但也斷然不會為了別人為難自己的人。 “大小姐,求你救救二小姐,我給你磕頭了!”蕭玉珠的不慍不火讓紅薔感到絕望,她大力地往地上“咚咚咚”地磕起了頭,不得幾個,頭上已滲出了血。 蕭玉珠嘆著氣搖了頭。 就如以前府里人看不起她的四平八穩一樣,她也對她們總是感情使然,于事無補的沖動頗覺無奈。 現下什么情況紅薔一字不說,如果她確是幫不上什么忙,丫環磕破了頭回去,讓二meimei認為她冷血無情一點忙不幫,姐妹間隙更大,又能得什么好? “紅薔,你要我怎么救?”她不起,蕭玉珠拿過院子里茶桌邊上的蒲凳坐下,問已停下磕頭的丫環。 血糊了紅薔一臉,她抬起頭來,臉再度茫然。 是啊,怎么救?大小姐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您想想法子罷,呂家要休妻,大小姐,大公子要休了我們二小姐啊……”紅薔遲緩了一下,又哭了起來,淚水混著血跡,剎是可怕。 “桂花,去堂屋里看著小公子,莫要讓他出來?!迸滤哪槆樦⒆?,蕭玉珠偏頭淡然吩咐了丫環一聲。 桂花已被紅薔帶著血水的臉嚇得捂了嘴,聽了話,頭都不敢回地往堂屋走去。 這紅薔jiejie也太嚇人了。 “除了您,我也沒別的辦法可想了?!奔t薔趴伏在地上,絕望地悲泣了起來。 她哭聲太悲太大,尤如魅吟,家里還有著孩子,蕭玉珠原本還想聽她說是怎么聽的七分耐性陡然全無。 “你嚇著我的孩兒了,”她低了腰,扶著紅薔的肩,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嘴里聲音卻甚是溫和,“你嚇著我的孩兒了!” 她的聲音是暖的,眼睛卻冰冷至極,紅薔冷不丁地打了冷顫,竟忘了哭。 “莫哭了?!笔捰裰樗砷_她的肩,笑了笑。 這一次,紅薔不敢放肆了。 “休妻之言從何而來?”紅薔不說,她只得問。 “是……是……”紅薔結巴了兩下,然后垮了肩膀,閉嘴不語了。 二小姐是不會喜她把原因說出去的,若是知道她說給了大小姐聽,會打爛她的嘴。 不能說?求人連個原因都不說,她要怎么幫? 蕭玉珠搖了搖頭,不再多嘴,只道,“既然你來了,知道二meimei出事,明日我會叫我夫君去呂府一趟,你現是時呂府之人,趁天未黑,就且歸府罷?!?/br> “大小姐……”紅薔滿懷期盼而來,現下聽到大小姐這話,她就像全身都掉在了冰茬子里。 “回罷?!笔捰裰槌h了下首,又微微抬起了頭,下了逐令。 紅薔傻怔了一下,這時才明顯地發現,這里不是以往的蕭府,也不是她呆著的呂府,這個地方,是大小姐的,而現在大小姐不允許她呆在她的家里。 紅薔第一次在蕭大小姐面前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是個奴婢,她再是受老太君的重用,再受二小姐的喜歡,其實她的身份還是沒有改變,主子就是主子,不會因她得了誰的歡心,就高看她一眼。 紅薔低著頭默默地走了。 蕭玉珠多看她一眼都沒有,她重坐在了凳子想事,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她開了口,“用水把地上潑干凈?!?/br> 靠近她的桂花道了聲“是”,去井里打水。 到了晚上,后知后覺的桂花突然想起,她前些日子跟少夫人進呂府的時候,她跟那個對她特別和善親切的紅薔jiejie說過大公子少夫人一家住哪里的事。 ** 第二天,狄禹祥走了一趟呂府,他在門外站了近半來個時辰,才被呂府的家人迎了進去,然后在呂府里坐了一個來時辰,除了奴仆什么人也沒見到,就此回了家來。 蕭玉珠問到他什么人也沒見到,她笑了笑,當下輕描淡寫地道,“這事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但即知情,我書寫一信給老太君和二叔報個信罷?!?/br> “我過幾天再上府一趟?!边@么大的事,她畢竟是蕭府出來的大小姐,狄禹祥知道她是關心的,想著還是去上一趟,再問問的好。 哪怕問不出什么來,也算是他為她盡了心了。 “你不去了,你也不會再去?!笔捰裰檫@次沒領他的情,笑笑道,“你就算只是個舉人,但也是……”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強隱去了本要脫口而出的但也是她心頭rou的話,接著淡道,“你無須去坐那冷凳子?!?/br> 她是不會讓他受難堪的,頭一次還好,因不知情勢,知道了還要他去受那冷眼,那就枉她喜歡他了。 狄禹祥聽得怔了一怔,好久才伸出手去,把她抱在了懷里。 “心疼我?”他又說了他經常與她說的這話。 蕭玉珠微微一笑,跟以往一樣,笑而不語。 rou麻話,她不如他那般說得出口,但對他好,護著敬著他的事,她總歸是做得出來的。 蕭玉珠當晚寫了信,花了銀錢把信送到了驛驢,又因是加急的信,又多添了一兩銀。 二兩銀送一封信,蕭玉珠花的時候還自嘲了一下自己的大方,但這銀子還是需花的,哪怕她什么忙都幫不上,但紅薔的話不假,她是二meimei在京中唯一的親人,哪怕所作有限,于情于理,都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該心疼的要心疼,該做的也要做。 這廂狄禹祥想了想,又花了些銀子,差人去辦了事,許是有錢能使鬼催磨,沒什么消息透出的呂府也透露了出了一些事出來。 原來,是蕭玉嬋把呂良英小妾生的兒子扔到池子里溺死了。 蕭玉珠一聽到這事,驚愣得半晌無話。 “說現在人已經關起來了,聽小七說,呂良英想休妻,但呂大人好像未有此意?!钡矣硐槭侵∑叩拇蚵牭氖?,聽完后也是想了半陣,才想這事還是告知她的好。 但到底還是不想她聽這血腥的事,他只說了個大概,沒說蕭玉嬋把孩子扔到池子里的時候,拿尖釵叉了孩子十幾下,連眼睛也沒放過。 可饒是他未詳說,蕭玉珠也還是被蕭玉嬋弒童的事給驚得一天都沒回過神來,晚上狄禹祥拍著她的背安撫她睡的時候,想了一天的蕭玉珠疲憊地道,“二meimei為何要殺小妾生的兒子?她是嫡母,小妾的兒子也是她的兒子,哪怕不是她生的,斷然也沒有殺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