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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向,離地轉身,行動瀟灑,見他腦袋一轉,口內一吹,一枚銀針就順著面具開口飛了出去,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而已。那人一陣翻滾躲避,可惜未能命中,如此不過是一合之間,眨眼就過,卻又分開了距離。兩人不約而同的道:“好身手?!?/br>一枝梅藏在面具之后的臉只好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這么好的機會錯過,時間久了怎生得了。東廠公公撇了下嘴巴,舔了舔了壓在舌底的口針,暗道:倒是個合路子的鬼,這些小把戲看來起不了什么作用。瞥了一眼痙攣倒地的同伴,啐了一口晦氣。道:“你殺不了我的?!?/br>“你也殺不了我?!?/br>心思翻轉,一枝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張開了雙腿,搖晃著腳丫子用力頂了頂胯,怪異的道:“羨慕嗎?”“找死?!笨粗o身衣下那個明顯的物件,本應該老辣的東廠人物卻忍不住心頭的怒火,其中滋味,難以言明。手中的彎刀順勢靠在手腕內部,就沖了上前。見他上道的如愿被激怒,一枝梅向后一個蹲跳,又是拉開了距離,見那把怪異的彎刀借著月色寒光凜凜,以他的見識也不知道是個什么來路,不敢大意的握緊了手中的短刃。誰知道那人一個爆沖突步,作勢用拳打來,氣力完全不收,明顯不和拳理。一枝梅小心的閃步后退,果不其然,右手彎刀一勾就朝頭上劈來,剛想匕首握直直接迎上他的心臟,但自己也必會被砍中了腦袋,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難以對付。一枝梅只得改攻為守,匕首準確的架在他的刀下。金屬碰撞擦出一點火花,一枝梅單膝跪在了地上,捂住了手背,上邊血流不止。“可惜?!睎|廠公公不再壓抑本嗓,尖細的聲音壓抑不住的痛快,盯著他的□道:“老子要割掉你的小兄弟?!?/br>“呵呵?!币恢γ访嫔伙@,可心下也很是忌憚那把彎刀,剛才接觸的瞬間他改變了方向,若不是自己眼力過人,整個手腕或許都交代了給他。廢話不多,又戰了起來,兩人都是一個路子,手法靈活,腳步靈動,黑影交織在一起玩著近身的格斗,你壓下我的肘擊,我抬腿封住你的劈門腿。一枝梅有點后悔自己的挑釁,使得自己的很大注意力都放在了保護小兄弟的上面,交戰的雙防若有一方心有牽掛,必然會被別人拿自己的軟肋來攻擊。見他又是一個不要命的攻擊,一枝梅作勢一個炮錘就要轟出去,然而卻虛晃一擊閃步就退。東廠公公笑的很難聽,只聽他道:“你心中有牽掛,你怕死?!?/br>是,剛剛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人,小兄弟沒了,那算個什么事請。他與自己的小兄弟若此生不得復見,豈不是遺憾事,對誰都是……一枝梅藏在面具下的英俊面孔笑的很溫柔,可惜對方看不到,一枝梅搖了搖頭道:“你不懂的?!?/br>“我懂?!陛p薄的語言,東廠公公自然曉得他說的是什么意思,腳跟一磕,一把利刃就從靴間冒出,看的一枝梅眉頭一抬,這種小東西東廠也玩?身法似游龍,并不會被他輕易的抓住,一枝梅熟悉了他的節奏,在一次受到攻擊之時并不多含糊,直往前沖,拳理講究迎上去受到的傷害更小,緊緊扣住他的手腕,然而對武器的不熟悉還是讓他受到了傷害,咬著牙一枝梅進到了他的雙手護著的胸口門關之內,此時四手相纏,他發狠了心的腦袋重重往上一撞,砸在了他的下巴處。兩人急速分開,東廠公公痛苦的捂著下巴張開嘴巴,只聽到一聲聲關節的響聲,沙沙的聲音。一枝梅咧著牙疼的直抽氣,果然腰部被割了一刀,方寸大小,捂著傷口咳嗽道:“我的網巾可是老寒鐵打的,疼嗎?”“混…蛋?!闭麄€話都說不利索,東廠公公嘴巴里的血液吞不下,吐不出,只好低著頭讓血自己流出。見狀,一枝梅發狠閃身就近,一把匕首就捅在了他的胃上。一陣悶哼,經驗豐富的東廠公公下意識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緊緊箍住,如此,或許還能有活路。然而一枝梅不會給他機會,手腕一轉,匕首由直變橫,再往里一送連連變位置攪動的腹內血rou模糊,東廠之人只顧得一個猛顫便沒有了生息,一命嗚呼。“咳咳,結束了?!?/br>走進了個被割了一只耳朵的人身邊,一刀捅在心臟,了結了他的性命。做完這一切,一枝梅捂住傷口跳下了房頂,悄悄的斜靠在草棚遮擋的欄桿上,抬頭正好能望著許進的那個窗戶,順勢滑落,坐在了稻草之上,拿出藏在腰帶下的一貼傷藥附在了傷口之上,手背的幾道傷也沒心思去管。果然是談神醫所調制的傷藥,不夠片刻,血就止了下來。性命無憂,一枝梅也松了口氣,只是想到若再有爭斗,當不可如此輕率對敵,自己的功夫不在格斗,如此正面相抗吃虧的必然是自己了,或許我來也同這個東廠的公公爭斗,結果會輕松許多,可惜我來也很可能躲不開那一支冷箭。月色迷人,清澈的天空很好的舒緩了一枝梅的緊張,耳朵微動,周圍幾十米范圍的任何事情若不是有心人可以影藏必然躲不掉他的聽覺,許進幽幽的輕鼾響起,一枝梅才想起自己一天未曾用飯,冷饅頭滋味不是很好,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果是如徐秀所說,許進的安危是個很大的問題。剛過長江便有東廠上門,此去河南千里路遙,不走水路,危機四伏,自己能不能為徐秀妥善的完成這個任務,或許,可以有其他的方法?☆、第68章彈棉花蔣山卿自秦始皇統一天下創立帝制就有了皇權不下鄉的說法,待到本朝,自然也在鄉這一級施行的是自治,在這上面,就是皇權的最后一級,縣。縣里則有三班是為役,六房是為吏,三方組成了一個利益相關,卻又互相防范又有勾結利用的一種微妙關系,此間諸多奧妙,難以簡練進行描述。可有一點足以說明了問題,這官是流官,吏是雇吏,這役屬于服役,如此就有了鐵打的衙役,流水的流官,吏則是缺乏了長久性,這里面就有了些道道兒可以從中做一些些許的文章。這一日原先甲班捕頭,現在淪為丙班小小捕快的薄來正同搭檔巡街,悶頭走路,也不管兩旁的小商販是否真的礙著他的道了就是腳踹籃子,手里的棍子趕著鴨子。有人爭辯,被他一瞪也不敢上前辯理,碎碎念叨的退了下來,然而什么時候都會有那個愣頭青,此時有一個不開眼的同他道:“好哇,你們大老爺那般和善,怎得手下的小鬼還是這么不開眼?!?/br>薄來聽到他提起縣尊就氣打不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