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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感覺到徹底的毫無防御能力、一種絕望的脆弱感。他將身體壓得更低、更靠近地面,襯衣現在也已經濕透了,濕冷的感覺實在太過難受。有什么冰冷的金屬抵著他的腹部,阻止他過于急躁的動作。他低頭,才發現手里攥緊的AKM,有些不知所措。他有武器,奇怪的是他現在才發現這把槍,就像前一秒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雙手在做什么了。這把槍之前在這里嗎?他試圖用隱隱作痛的頭腦去回想,可是無論怎么搜索記憶,都是一片迷霧。就像眼前這濃郁到令人心生壓抑的霧景一樣。對了,槍聲,正前方。未記名猶豫著是否要向前去,他并不覺得這種狀態下,自己能和任何人正面對決。或許就這樣轉頭吧,轉頭會比較好,就在這里停留到縮圈為止。未記名自從完全熟悉了游戲中各種cao作之后,就再也沒有體驗過的舉棋不定再次襲來,令人窒息的猶豫將他完全湮沒了。他邁動了腳步,不知道是由于什么驅使著。只是一瞬間,他不記得自己怎么到達這里,也不記得到底是什么時候,他打開了瞄準鏡,由山巔向前面的山坡望過去。他看見兩個人在一塊石頭旁邊謹慎地互相試探,直到其中一個險險獲得勝利。那個還站著的身影忽然轉向未記名,直視著準心所在的位置,摘下了三級頭。未記名扣動了扳機。那人應聲而倒,冰藍色眸子格外的明亮,在這本不應該能看得清他眸色的距離間,于未記名腦海中深深刻下那個諷刺的眼神。他身上的白襯衣沾上屬于自己的鮮血。未記名忽然意識到那就是自己。自然的后坐力和歸零使鏡頭有一瞬間偏移。眼前劃過模糊的紅色,對面那真的是山坡嗎?未記名忽然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他忍不住從倍鏡前抬起頭,伸手揉了揉眼睛。手上是什么?未記名感覺有冰涼的液體沾到臉上,劃過眼瞼,導致他一下子甚至睜不開眼。腳下的草地比尋常泥土更柔軟些,但又不像暴雨后那種泥濘感。未記名心里涌起不好的預感,他放開槍支,掙扎著、單手撐地想要站起來。他勉強睜眼,視線里是紅色色塊,他低頭,看見自己手上滿是鮮血,不斷滴落在地上。連剛才開始落下的雨滴也是紅色的,打在尸體上。地上、他腳下踩踏的尸體上。山坡整個都由尸體堆疊而成,男人、女人,有些手上抓著槍支,另一些沒有。幾乎無限量的鮮血從他們胸前、額頭上、四肢的彈孔涌出來。剛才以為是露水的、已經浸透了襯衣和褲子的液體也是猩紅色的。未記名鼻腔里盈滿了刺鼻的鐵銹味,幾乎要吐出來。一個小女孩從尸體之間坐起來,攏了攏全然被血液浸透,濕噠噠地黏成絲絲縷縷的頭發,歪頭盯著他。“未記名哥哥?!?/br>翠絲看起來完美極了,除了發絲濕透,沒有受傷,衣服干凈整潔,沒有死侍向他展示的“恐怖片”里那種陰森可怖的笑容,聲音也是小女孩該有的甜美。她只是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并不向前一步,也沒有伸出手來,但是她眼中的什么東西破碎了,然后未記名有一種強烈的、想要逃離的沖動。他不斷倒退,直到背后抵上樹干。堅硬的木頭被溫暖的軀體取代了。有一雙手從背后將他抱緊,很熟悉的擁抱,在已經是驚弓之鳥的未記名感覺來卻完全無法安心。他掙扎著,轉身,腳下踉蹌地踩著尸山血海,盯著看起來唯一沒有被這血腥所影響的死侍,后者張開雙臂,似乎還在希望未記名能回應他。地上的血液像受到什么吸引,全部瘋狂地向死侍涌過去,化為一只只手,將死侍整個人都纏繞在里面。未記名來不及多想,拔出手/槍,無需猶豫,立刻開了一槍。一聲槍響,子彈好像撕裂了那個由鮮血編織的繭,其中鼓動的鮮血炸裂開來,血液飛濺,有很大一部分朝未記名的方向而來。他不得不閉上眼睛,感受鮮血濺在他臉上,同時感覺有什么屏障被完全打破,幻境一樣的不真實感隨著迷霧一起散去。未記名睜開眼。夢醒了,面前是死侍的面罩,那種過于夸張的表情上還帶著一點不敢置信。他眉心是一個彈孔,未記名的手/槍槍膛還隱隱發熱。臉上鮮血的感覺是真實的,未記名感覺到血由臉頰流到唇邊,自抿緊的雙唇的空隙滲透進去。血應該是苦的嗎?然后死侍跪倒在地。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抓住了未記名的心臟,這個從來只被他當作要害注意保護、甚至視作負擔的器官,在這一刻似乎有了其他的意義。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小天使啊~他要覺醒啦~最后一句話是我碼完字、放進存稿箱,去吃飯的時候突然想到的。像個二傻子一樣丟下筷子就去找電腦把這個寫下來。這次我從評論里抽5個2分評論,發紅包~一人只能發一條啊。第34章你有魔法長發嗎子彈掉在地上、彈起,再落地。聲音清脆,但是和僅有彈殼的那種聲響又不太一樣,和手/槍的余音交織在一起。旺達·馬克西莫夫失去了對能力的精確控制,這些子彈不再反重力地被那種紅色能量束縛在半空,紛紛墜落。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她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未記名不應該還能行動,或者作出拔槍傷人的行為。說到底,旺達并不是個喪心病狂的反派,強迫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殺死自己的好友,這實在是太超過她的道德底線了。她覺得眼睛有些酸,幾乎就要流下眼淚,她開始認真地懷疑和弟弟一起加入九頭蛇實驗、不計一切代價地試圖向托尼·斯塔克報仇是不是錯誤的決定。作戰規則里面,從來沒有哪一條提起“敵人突然哭了應該怎么辦”。但赫爾穆特·澤莫上校已經將警惕提到最高:這兩個變種人并不是孩子,而是值得被最認真對待的敵人。所以他開槍了。子彈擊中旺達的左肩,女孩在經歷九頭蛇實驗的時候未必沒有經歷過這種痛楚,但這次疼痛來得太激烈也太突然,她捂住肩膀,腳步雜亂地后退。或許是她臉上的神色太過惶恐無助,澤莫居然沒有再開第二槍。實驗室的燈光忽然由昏暗轉向雪白的明亮,一個機械提示音響徹整個房間。[腦波轉移機器加載完畢,遠程控制激活。]“弱小者,”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旺達背后傳來,史蒂夫·羅杰斯不需要抬頭,也能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