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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把路費油錢賺回本……”他沒再和皮帶糾纏,直接按上周長山襠部摩挲。周長山不低頭地向下瞥,沒有再說話。這間房雖然龜縮在舊城區的筒子樓里,但室內裝修足夠。床夠大,夠玩花樣。平日周長山很少起心思,他和鄢榮章一個混街頭一個混警部,脫衣都顯得肌理分明,肌膚接觸要同時調動情/欲和斗志,床上情/事激烈得像斗毆。今夜周長山計較自己被鄢榮章拉的一跤,把他臉按進枕頭,在鄢榮章一截抬高的腰腹之后,扶著他腰窩頂撞。周長山自己選這姿勢,鄢榮章親不到他,他倒覺得自己牙根癢,低頭咬住鄢榮章左肩窩,咬得深,一直到見血,痛得鄢榮章手指把床單都絞緊。最后射/精的時候周長山才松口,他伏在鄢榮章背上,問他:“痛還是爽?”鄢榮章感覺著周長山前胸同自己后背嚴絲合縫貼在一處,周長山說話時呼吸就吹在自己耳朵邊。這問題不用回答,周長山摸了一把鄢榮章前邊,床單上一片狼藉。每次做完一場,往往是周長山情緒有處發泄,顯得憊懶一些。他從鄢榮章身上翻下來,找了片干凈地方給自己躺好,一只手在床頭柜上摸到了打火機,點起來一根事后煙。早年鄢榮章肺部受過傷,容易咳嗽,這時候躺在周長山邊上,聞見煙味就嗆咳。周長山看見他側頭捂著嘴悶咳,但是煙灰缸離得太遠,還是繼續抽下去。等到鄢榮章咳嗽平息,周長山恰好吐了個煙圈,看著它向上升騰。煙氣飄散的時候,他突然問:“如果陳爺知道我是回來同你上床,他會不會把我做掉?”沒等鄢榮章回答,他自己搖頭:“這沒猜頭,不如猜我是暴斃街頭還是被丟去喂魚?!?/br>鄢榮章被他逗笑:“陳爺和我又不是水火不容……如果真的知道也很好,你不用娶陳筱,娶我就可以啊?!?/br>他托起周長山后腦勺,讓周長山枕上自己胸膛,自己則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他的發旋,又正經地低聲和他說:“入贅陳家也很好,不用再搏命。結場婚出人頭地,多少人求不來,你沒必要同自己較勁……你當陳門女婿要是有人說閑話,告訴我,我替你解決啊?!?/br>周長山就是被這心事逼到這來,這時候又聽見,梗得心煩,一支煙抽到尾,不想再花口舌,干脆把煙頭按上鄢榮章大腿,把煙和他剩下的話頭一起按滅。鄢榮章疼得在他頭頂倒吸冷氣,大腿肌rou抽搐,竟然待著沒動由他燙。反而周長山吃了一驚,很快把手移開,但已經烙了個焦黑的小印。他咂了下嘴,抬眼看著鄢榮章:“很勇???”“你喜歡,”鄢榮章俯身在他臉上胡亂親吻,“喜歡的話再燙幾個來?!?/br>“停,停停停,”周長山抬手要他閉嘴,“不要把我和虐待癖好聯系一起啊?!?/br>鄢榮章笑起來,問他:“你沒有嗎?”周長山仰躺向上,望著天花板出了會神,似乎確實在思考。他最后把煙頭彈在地上,睜著眼睛說:“沒有的?!?/br>作者有話要說: 新手開三輪車車,不要屏蔽我呀!☆、22.一步之遙,周長山終究沒和陳筱踏進婚姻里去。陳太爺教的女兒直來直往,周長山陪她去下午茶時,她坐下來第一句話問:“長山,你幾時向阿爹提親?”周長山沉住氣,沒有直接摔了咖啡杯,但還是手抖一下,小半杯灑上了白桌布,輕輕一灑,比一酒瓶敲上腦袋更要周長山的。一共面對的幾段感情都沒給他緩沖余地,周長山不知原因,但不想重蹈覆轍。他不說話。陳筱等他拖延一會,低頭攪拌自己那杯。杯勺碰撞的聲音停下時,她重新問:“有什么理由嗎?”周長山盯著桌布上的咖啡漬。等它蔓延到邊的時候,周長山低沉地嘆氣:“來泰盛前我找人算命,一輩子福淺命薄。同你一處,多連累你?!?/br>“瞎說,”陳筱反而笑了,“不想說出來就算了,以后還做朋友?!?/br>周長山有些意外:“不生氣?”“認識那么久,早有預感的。不過很多人就算不喜歡我,也喜歡陳家,沒成想遇見你,”陳筱撐著腦袋看他,“理想主義?很迷人的?!?/br>陳筱照例夸他,周長山沒有順著向上說,不知道望著哪微笑。陳筱摸出煙盒,自己點著,打火的時候,她補充說:“阿爹那邊,你不用擔心。大哥死后阿爹就當你作干兒子,多少一場婚事沒差別?!?/br>今天陰天,六月底,陰天也在云層間漏下陽光。他們坐在靠窗一座,窗戶是教堂里方形架橢圓的那一款,他們只有半張桌子露在窗前,另半張藏在兩扇窗間,照不到光。周長山坐在太陽底下,陳筱不一樣,她靠在椅背上,將自己完完全全從陽光里剝離出來,有了對比,比周遭更暗一點。周長山仿佛被陽光照太久,低了低頭,說:“陳爺提拔我,我一直都記得?!?/br>只抽兩口,香煙就被陳筱按滅在煙灰缸。最后的煙氣散去之前先飄過陳筱面容,白霧遮在陰影前面,叫她眉目更加模糊不清。她說:“長山,算命的道行不深,你其實命很好啊。時勢造英雄,你是時勢寵兒?!?/br>時勢寵兒,陳筱沒有說反話??Х瑞^一別,該周長山管的仍歸他管,收的賬目也都正常,但沒有進一步的大事將周和陳聯系成一家,很多事就變曖昧。左右都是糾纏不清,周長山所幸去舊城區也更頻繁。他現在忘帶鑰匙也不打緊,鄢榮章跟長住一樣,回回都能替他開門。夏天開始,離譜的熱天也開始,像整座城市在發高燒。夜里并不更好過,躺著睡覺也要大半夜熱醒,做完一場進洗澡間時,周長山恨不得睡在浴缸里。鄢榮章等他出來等了大半個小時,看他神色不虞地擦身,建議他:“屋里太悶,去天臺吹吹風?”周長山把頭發上的水珠搖晃干了,同意說:“好啊?!?/br>去到天臺的時候,鄢榮章□□上身,對肩頸掛著的吻痕咬傷毫不遮掩,萬幸從二樓上頂層沒遇見其他人,沒被怪異側目。周長山衣服褲子都收拾整齊,和鄢榮章站在一處時,顯得格外要臉。天臺上地方寬敞,晚風不吝嗇地吹過,有人下班晚才回家,亮著的窗格里鍋碗碰撞,周長山聞到辣椒味兒。站在這窺探夜色的一隅時,心境很容易放松,傾訴欲也加重,反正話都說給夜晚聽,似乎不用承擔隔墻有耳的風險。周長山呼了一氣,同鄢榮章講了與陳筱的故事始末。講完最后一句,他等著鄢榮章反應,但鄢榮章好像聽到傻,只和他一處站著,一時間沒什么話。周長山嘆了口氣:“你想笑就笑,我確實做傻事?!?/br>鄢榮章跟著嘆氣:“笑不出,你對陳筱比對我好?!?/br>“真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