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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千千萬萬的男人,我的眼睛最毒,看不錯的”“是嗎?”淺淺的笑,這世道太復雜,躲在這春風樓里格外清靜,從前只當這里的人多是風流場上的逢場作戲,從未想過也會有人將真心扔進這風月場所。盛春來臨之時,魏銘啟又來了。帶了一壺好酒,說是要和梨娘獨戰到天明,結果兩人沒喝幾杯,就聽見老鴇在下面喊她“梨娘,你家黃公子來尋你啦!”一項喝起酒來六親不認的人,倏得放下酒杯整頓發釵匆匆忙忙跑了出去。“這是她之前提到過的那個人嗎?”魏銘啟問。“是”“難怪……”“難怪什么?”原來京城里的紈绔子弟也有一顆細微的心,原來青樓里的女子也不都是為了錢財,原來嘴上說得最愛黃金白銀的風塵女子也會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犯一回傻。月明星稀,春意盎然,窗外那顆梨樹開花了,花團錦簇瑩瑩開滿了一樹,微風飄過,一陣陣香甜隨窗而入,床帳中兩人緊緊相擁,魏銘啟用臉頰磨蹭幺兒墨一般的發絲,唇在耳邊隨呼吸呼著溫熱的氣息,恬靜怡然,神思安逸。忽而窗外傳來幾聲貓叫,大抵是到了春天,尋覓伴侶的貓兒叫聲越發□□,聲聲入耳,撕心裂肺。“幺兒……”“嗯?”“你聽,貓在叫什么呢?”床上那人使壞的問。“……不知道”幺兒知道他故事犯壞,便紅著臉不答他。誰知貓兒的叫聲還未停歇,隔壁梨娘的房間里卻傳來她與那黃公子翻江倒海,顛倒乾坤的呻/吟。窗外,隔壁,聲聲此起彼伏。“幺兒……”“……”“你聽,隔壁在干什么呢?”“……”房間內一片寂靜,更顯得那聲音格外清晰,身側那人伸出手撐住身體從上而下仔細看身下的人,一雙墨色的眼睛,總喜歡彎成新月一般的弧度,就好像窗外的月一般明亮柔和,淺灰色的月光揮灑在身上,淡粉色的唇嬌嫩欲滴,就像梨樹上剛開出的花骨朵。“幺兒……你喜歡我嗎?”幺兒輕聲一笑,微微皺起眉頭問“你知道你在哪嗎?”“春風樓”“你問一個春風樓里的小倌喜不喜歡你,你道你能得到什么出奇的答案?”“我問的不是春風樓里的小倌,我問得是我的幺兒”我的幺兒,這幾個字狠狠咬下去,春風樓里只要有錢就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這些都不是魏銘啟想要的,他只想要身下的這個人,這個被他自己貼上只屬于自己標簽的人,我的幺兒……“我喜歡你,幺兒,從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喜歡,你的眉眼,你的話,你的一舉一動,都那么好看……”“就……只是好看嗎?”春風樓可從不缺好看之人。“還有你清冷的性子,你的孤單,你的心思,我想陪著你,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坐在你旁邊”“我看你是在京城得意管了,別人都是巴結著你,你才會喜歡我這種冷淡的性子吧”“不是!才不是呢!”著急的又將身子撐高幾分,從上而下盯著那張白皙的臉。“幺兒,你怎么從不問我是做什么的呢?”“你不愿說,我又何必問”“我的幺兒啊……”俯下身來將臉埋在他脖頸間,肆意擦磨,呼出的熱氣在頸間游走,那人卻又故意將唇似親非親的觸碰他的皮膚,偶爾伸出舌尖輕輕一鉤,直弄的身下的人又麻又癢,心跳如雷。窗外和一墻之隔情/欲聲四起,將小小一間屋子包圍,月光迷離,身下的人呼吸緊促,眼神飄忽,泛起氤氳水氣。抬高身體去問他“我的幺兒啊……你待我是你什么人?”“……朋友”那人彎下腰,在身下那人唇上一嘬,舌尖有意無意劃過他嘴唇。“你待我是你什么人?”“……知己”那人又彎下腰,將他整片唇盡數含下,另一只手在鎖骨邊輕柔徘徊。“你待我是你什么人?”“……魏銘啟”再次彎下腰,舌翹開對方皓齒,去鉤對方的舌,纖長的手指慢慢下滑,感覺到身下的人一陣慌亂,抬頭又問。“你待我是你什么人?”仿佛定要嘶磨至對方吐露心聲,否則便不依不饒。“……”“嗯?”“……我的……魏銘啟……”學著對方的口氣,輕聲說。再次含上對方的唇……--------這里和諧一波———————一樹爬墻虎從墻角一直蜿蜒迤邐而上,半明半暗的月光遮不住春風樓一寸小窗里的兩個人,許多年以后,幺兒再也沒有住過這么靜雅干凈的小屋了,以至于那一年,那一天,在那個春意盎然的夜晚,魏銘啟趴在幺兒耳邊用微不可即的聲音說,對不起,卻被情到濃時的欲望忽略了。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鞠躬~和諧的部分最后再說吧~~☆、第四章“幺兒,你怎么從來不束發呢”盛夏時節,梨花開遍滿院,烈日驕陽,蟬鳴喧天,蛙聲四起,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是熱到人心里煩躁,魏銘啟熱到不行,直脫得只剩中衣,手里的蒲扇扇個沒完還是滿頭大汗,幺兒也覺得熱卻沒有他這么煩躁不安,端坐在窗前看著窗外街上的孩子們抽陀螺,被魏銘啟一問起,仔細想了想。“我好像是不愛束發”“這么熱的天,不束發不熱嗎?”“大約已經習慣了,不覺得熱”“那我給你束發把”床上那人一躍而起,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忙不迭的將幺兒的妝奩抱來。對于一個青樓的風塵之人來說,妝奩就是他全部的家當,若有一日要贖身,這妝奩則是自由的標致,所以輕易不能示人,但對于魏銘啟和幺兒來說,他們之間已經不存在絲毫戒心。幺兒依舊背對著屋內,看著窗外玩耍的孩子們,認魏銘啟從妝奩里找發冠。“這個鐲子成色不錯呀”魏銘啟將鐲子對準陽光仰頭看看。“你若喜歡什么就拿去吧”幺兒依舊沒有回頭,看著樓下明明轉了好久卻被大黃狗一腳踢飛的陀螺發笑。“我不要,我看看你這里有什么好東西,下次我來送你更好的”“別送了,那妝奩里面大半都是你送的”上好的羊脂玉扳指,點翠的發冠,冰種的菩薩像,鏤雕的銀鈴,七彩琉璃的酒壺,宣紙,湖筆,徽墨,端硯,放眼望去,不僅是這妝奩里的首飾,魏銘啟好像確實給幺兒送過不少東西。“咦,這是什么?”身后的人突然發問,幺兒轉頭去看,那人手里拿著一枚素銀的戒指,戒指頂端有一個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