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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兒公子你心疼了?”賀佑棋也是一臉醉意。“心疼了!肯定是心疼了!”梨娘醉的也不清,在一旁幫腔。幺兒無奈的搖搖頭,眼看魏銘啟就快要喝的不省人事了,整個頭咚的一聲倒在桌子上。幺兒趕緊伸手去扶,梨娘和賀佑棋卻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誰家的水缸倒了”抬手去看那人,額頭上撞出好大一個包,一張干凈潔白的臉上,額頭卻又紅又腫頂著一個大包,幺兒看的又好氣又好笑:這是怎么了,不是知己嗎?怎么對自己的朋友下這么狠的手?他是嫉妒我。魏銘啟后來酒醒了之后說,他嫉妒我比他生的好看。就憑你頭上這個包?說著用手去戳一下,那人疼的直呲牙。后來,沒幾天他們便登門,好像這春風樓是自己家開的一樣。“我和幺兒又不是老鴇,你們怎么把這春風樓當自己家后院了?”梨娘插著腰問。“沒辦法,這春風樓就是好,三天不來就日思夜想”魏銘啟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笑著說。“這話說出去還不叫旁人笑話死”幺兒被魏銘啟摟在懷中說“誰家的男子不希望修身齊家平天下,你們倆個倒好,日日往著煙花之地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魏銘啟喝酒的時候會慢慢的摟上幺兒的肩,先是有意無意的去牽他的手,將那潔白光滑的手背放至手心來回搓揉,直揉的潔白的皮膚微微發紅才肯罷休,仿佛要把那雙柔軟細膩的手刻畫在心里一般。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又慢慢去摟他的肩,再后來,經常一進屋就先將榻上的幺兒摟至懷里,臉貼著臉溫柔的呢喃:幺兒,我的幺兒,我來看你了……什么時候就成了他的幺兒了……幺兒從不拒絕他的來意,也從不拒絕他的溫柔,或許是這煙花尋歡之地本來就是你儂我儂的交易,也或許是這四方的天雖然清靜也總有看膩的一日,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魏銘啟和賀佑棋經常來,有時候一起來,有時候魏銘啟一個人來,他們來喝酒,聽曲,有時候就是來和幺兒聊聊天,有時候說是路過,進來看幺兒一眼就走,但他們從未提及自己家庭,身份,官職,好像這些是那么無關緊要,他們不提幺兒也從不過問。“大約就是京城里的一些紈绔子弟”梨娘問及的時候幺兒如實回答。“京城里的青樓不是多的數不過來嗎?這么大老遠跑到咱們這來做什么?”京城里的不夜天燈火通明,比澤城的要熱鬧百倍,但魏銘啟端著一杯普通的白瓷酒杯仰頭一飲而入,睜著一雙桃花眼,湖底似的深邃神秘,騰騰水氣,用溫柔似水的聲音說:京城里沒有我的幺兒……☆、第三章初春時分,一雙燕子南歸,嘰嘰喳喳在幺兒房梁下面做了窩,剛出生的小燕子整天長個嘴嗷嗷待哺,有時候吵的魏銘啟睡不著覺,“明天我就吃烤乳燕!”“你怎么什么都想吃”幺兒嗤笑“天天和你同榻而眠,真怕你哪天把我也吃了”身側那人一只手攬過幺兒的腰擁入懷中,將臉埋在對方頸窩,星星點點般的唇在他光潔的脖頸上來回游走,呼著熱氣小聲說“總有一天,我要吃了你!”春雨如絲,仿佛著榻上溫柔呢喃的人一般,纏纏綿綿下個不停,幺兒從小身體孱弱,久雨不晴便開始隱隱有些發熱,趕巧這幾日魏銘啟他們都沒來,又覺得四下無聊,便整日躺在床上神思倦怠。一夜,外面淅淅瀝瀝的雨下了整整幾天,幺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身上關節都隱隱酸痛,大約是又發熱了,起身想給自己倒杯水,便沒有點燈,忽而聽得門被人推開,熟悉的腳步聲漸進“銘啟?是你嗎?”朝著黑暗中喚了一聲。沒聽到那人回應,忽覺得唇上一涼,身軀被雙手緊緊的摟住,貼上對方炙熱的胸膛,心跳如擂鼓一般,一陣驚訝幺兒整個人僵在原地,那人的舌便趁虛而入,在口中一陣翻江倒海,忽反應過來,手中的茶杯應聲倒地,茶水淋漓,雙手猛的想推開,卻聽見那人溫柔一喚:“我的幺兒,我來看你了……”“……胡鬧”半天才擠出這么一詞。點上燈那人俊朗的臉龐立刻勾勒出來,卻發絲飄忽,全身濕透,滿頭大汗,一身風塵仆仆。“你這是怎么了?”放下燈趕緊去拉那人的手,袖口全濕,一手冰涼“手怎么涼成這樣?”“不礙事”魏銘啟一臉笑意盈盈,從懷里拿出一包藥放在桌上“京城千草行的草藥,我看你之前吃的都不見好,試試這個”眉心不由的一皺,心間一暖,就為了送敷藥嗎?“快坐下”趕忙拉他坐下,魏銘啟自覺的從桌上拿起一杯茶一飲而下,隨即說“坐不得,要走了,我還有事”“怎么這樣急?這深更半夜的?!?/br>“嗯,今天開了藥本來想過兩天給你送來,可我見這雨總也不停,想著你一下雨身子就發熱”說著手探上幺兒額頭,觸手一片guntang“看,果然就發熱了,還好我送的及時”放下茶杯“我得走了,一天兩次,三碗煎一碗,飯后吃,別傷著胃”臨走時扭頭囑咐,打開門一腳剛邁出去,“哦對了”又突然回來,猝不及防的在幺兒唇上又蜻蜓點水一下,瞬間那人在一片燭火下一臉緋紅“真好看”京城里的紈绔子弟大多都這樣會討人歡心,情場老手嘴甜得像吃了蜜餞一般,扭頭卻看到桌子上的藥,藥繩上還滴答著雨水,藥包卻被保護的很好,沒有染上一絲雨水,那人卻如落湯雞一般全身上下濕了個遍,月光徐徐,夜雨淋漓,不知道哪里傳來一首小曲:枝裊一痕雪在,葉藏幾豆春濃。玉奴最晚嫁東風,來結梨花幽夢。心頭一陣暖意緩緩升起。第二日幺兒吃了藥,果然好了大半,許久不出門了,便少有的走到樓下逛逛,梨娘正抱著一把琵琶溫婉妖嬈的唱著曲,眉宇紛飛,嫵媚萬千。“這幾日他總來”老鴇晃著肥胖的腰身繞到幺兒背后。老鴇曾經也是風靡一時的美人,澤城里誰不知道她秋月兒的名號,多少王親貴胄為了一睹芳容一擲千金,一曲唱的人肝腸寸斷,一舞廣袖直舞的人傾國傾城,只是歲月催人老,現在站在這只能一臉堆笑的寒暄,當年的風華風光早已被人遺忘在歲月的長河里,為了幾兩白銀,一定黃金,搔首弄姿也換不來一句鬢邊私語,經歷過浮世繁華,又經歷過人間冷暖的人總是更懂得人心。“何不贖了身跟他一起走?”老鴇扇著軟絲團扇輕聲問。“還不至于”幺兒淺笑道。“那人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