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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被遺忘,卻一直存在于她的腦海中。 秦擎笑笑,見流珠額前一綹長發飄下,便親昵地伸手為她捋向耳后。流珠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微微一笑,便是接受了。 如今她與秦擎的關系基本上是人盡皆知,只有符東一直不信。不信她會喜歡上秦擎,也不信秦擎會背叛他。 突然,她的小腿被一把抱住。流珠拈起一顆棋子,低頭看過去。那小小的孩子白白嫩嫩,極為可愛,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此刻正天真可愛地看著她。 她的眼眶突然酸澀起來,心痛不已。不是女鬼的淚,不是女鬼的心,這都是流珠本人留在身體里的記憶。 她的孩子。 流珠輕輕抖了下腿,將孩子踢開,那小家伙似乎呆了,畢竟自己人見人愛,還是頭一次被這樣嫌棄。然后他揉了揉眼睛,問:“你不是我娘嗎?” 流珠沒有說話,起身進屋了,秦擎看了小家伙一眼,對他噓了一聲,也跟在了流珠身后。 翠兒如今已經不伺候流珠了,她現在身邊不喜歡任何人跟著,當然,在下人們看來,都是為了避免讓人撞見她跟秦擎之間的丑事。畢竟知道歸知道,親眼看見卻是不一樣的。 “流珠,你最近是怎么了?”秦擎走過來握住流珠的手,擔心地問。 “符東就要回來了?!?/br> 秦擎臉色一變。 近幾年符東的生意非常忙,每個月都要出門幾天。他出門的時候,秦擎干脆就住在了流珠的院子里。他們迄今為止都發乎情止乎禮,最多不過握手親吻,但對于符家堡的人來說,兩人都住一起了,還能有什么勾當沒干? 一個個的都心疼符東瞎了眼,看上流珠這么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所以,我們該跟他攤牌了?!绷髦檎f。 秦擎先是一愣,而后驚喜道:“你愿意和我走了?” “當然?!?/br> “你跟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只是流珠,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們得先做到。東哥的手段很厲害,我們逃了,他一定能找到我們,所以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沒有功夫來追我們?!?/br> “哦?”流珠低下頭,掩住眼底詭譎?!笆裁崔k法呢?” “就是……”秦擎附到她耳邊嘰里咕嚕說了幾句。流珠越聽眼神越冷,可是當秦擎看向她的時候,她立刻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好啊,那咱們一言為定?!?/br> “一言為定?!鼻厍婕磳⒚缐舫烧?,也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他將流珠抱入懷中,看似真誠深情地吻住她的嘴唇。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外面踩在阿牛背上好不容易夠得著,巴著窗臺朝里看的小少爺卻傻了。 這是在干什么? 巧的是當天晚上他爹就回來了,小少爺先是跟爹爹撒了會嬌,然后好奇地問:“爹爹,為什么秦二叔要啃娘的嘴?” 符東正在整理手上的包裹,近幾年流珠愈發不許他碰,甚至不許他靠近,他若是硬來,她便以死相逼,所以他早被趕出院子了,只是每次回家都會精心給她準備禮物。眼下聽兒子說什么秦二叔啃娘的嘴,他一下就愣了,臉色一沉:“小孩子不許撒謊?!?/br> “我才沒有撒謊呢!”小少爺不服氣了?!拔叶际钦f真的!阿牛也看見了!秦二叔還把娘給抱到床上去了!“ 其實只是流珠刻意做的模樣,然后小少爺就摔了下去,等他再爬起來床幔都放下了,自然不知道里頭發生了什么。反正在他小小的心里就是秦二叔跟娘睡了一張床。 符東的手在顫抖,可半晌,他慢慢地平靜下來,眼神有一絲空洞,柔聲對小少爺道:“乖,日后不許再到你娘的院子里去了,明白嗎?” “為什么?”小少爺不懂?!翱墒俏蚁胍?。阿牛說他娘經常給他做好吃的,還做新衣服?!?/br> “你想要好吃的,廚子會給你做,新衣服爹給你買,不要去煩你娘,明白嗎?” 小少爺咕噥兩句,還是應下了。 流珠原以為當天晚上符東會來興師問罪,她都準備好了,結果這人竟然沒有出現?她有點惱,對著鏡子搓了許久。 ☆、第四十一碗湯(五&六) 流珠并不喜歡秦擎碰觸自己。這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每當他對著她笑的時候,她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惡心。 那是屬于真正的流珠的記憶。而女鬼之所以將符東趕出院子不再讓他近身,有一半也是因為符東心細如發,以他對流珠的愛意,說不定能分得清她是冒牌貨。 即使再會演,眼中流露出的情緒也不是真正的流珠,哪怕沒有別人認出來,也逃不過符東的眼睛。離他遠一些,讓他明白“流珠”是真的變心了,也許他就能死心。從此以后找個好姑娘再成眷屬,留下一條性命,沒有流珠,他自然能過得更好。 只是她沒料到,自己都跟秦擎那樣親密了,符東竟還不來興師問罪。也罷,既然他不來,那么她過去也是可以的。 符東現在跟小少爺住在一個院子里,他沒有辦法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便不愿錯過孩子的成長。直到現在小少爺都沒有名字,流珠不肯取,堡里便都小少爺小少爺的叫。 聽說流珠來找自己,正坐在桌前看賬本的符東立刻露出驚喜的眼神來,站起來走了兩大步又停了,整整自己的衣冠,撫了撫袍子下擺因為坐的時間太久壓出來的皺褶,然后他帶著微笑走了出去。 在流珠面前,他總是帶著笑。 仔細想想他也有一個多月未曾見過她了,這幾年她愈發地恨他,符東也不敢在流珠面前出現,生怕讓她心里難過,便吩咐堡里下人無論姑娘有什么要求都滿足她。如今流珠第一次主動來尋他,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符東高興的?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符東愣了一下才回神,連忙伸手:“進進進?!边€咽了口口水,看得出來他非常緊張。 流珠走到椅子前落座,符東卻局促地站在那兒,這院子他自己都住了快五年了,流珠卻是第一次來,結果搞得好像她才是這院子的主人似的。流珠道:“你莫要緊張,我今日過來,是有些事情想同你講?!?/br> 符東問:“什么事?” 流珠沒有回答,她低頭的一剎那,符東看見她脖子后面的數個吻痕,面上掠過悲傷的神色,卻在流珠看他的一瞬間掩藏起來。 他似乎明白她想說什么了?!皟鹤泳驮诟舯谒X,你看看他吧,流珠?!?/br> 他幾乎是在用乞求的語氣在說話了。 可流珠卻不想與他糾纏過多:“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