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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記的?瞧那猥瑣老兒身邊的大姑娘美貌端莊,小伙子強壯彪悍,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清歡要是知道老人家心里在想什么,準笑破肚皮。郎老頭要是知道了,指定扭頭就走,他收的徒兒,個頂個外貌都拔尖兒,就他這個師父獐頭鼠目不入流,但你做人不能以貌取人啊,他郎老頭年輕時候也是迷倒萬千少女的翩翩少年郎好么! 以貌取人,膚淺!低俗!這會兒他的徒兒們是長得好看,但過個幾十年說不定比他郎老頭還猥瑣,他這話撂這兒了! 郎老頭不去想“他們到底能不能再活幾十年”的這個問題。 進了屋,東屋炕上躺著個老婆婆,西屋炕上躺著一個婦人和兩個娃,都是面透黑氣渾身無力,病怏怏的樣子。 “老伯啊,你們家平日里做飯,是不是就用那井里的水???”清歡柔聲問。 老人家點點頭,自夸起來:“這口井??!咱都打了幾十年了!從我爺爺還活著時候起就用!水特甜!剛剛你們喝了不是,好不好喝?平日我家做飯洗菜洗衣,全是用這井里的水!” 清歡尷尬點頭,她哪里敢喝…… 郎老頭裝模作樣地給床上躺著的老婆子把脈,然后問那老人家:“老伙計啊,你信我不?” 老人家點點頭:“信?!?/br> “那我跟你說,老哥兒啊?!崩衫项^自動拉近距離,已經從“老伙計”變成了“老哥兒”,“你們家啊,這不是吃壞肚子,這是中邪啦!” 老人家啊了一聲,嚇得面如土色。他立刻反手抓住郎老頭,忙不迭地問:“那咋辦,咋辦???道長,求你就就我們吧!我兒子死了,家里就剩這倆獨苗苗,可不能再折了??!”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放心,我指定給你醫好,但你得告訴我,你家這水井,源頭在哪兒,是不是周圍大家都喝這一口井的水???”郎老頭問。 老人家想了想說:“是啊,這口井是跟縣衙連在一起的,我們周圍住在縣衙附近的這幾戶人家,都是跟縣衙的井連一起的。至于縣衙水井的源頭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問縣丞,咱縣里頭這些事兒啊,他都知道?!?/br> 郎老頭點頭表示知道,回頭叫了下清歡。清歡乖乖走過去,取出符紙。 郎老頭做法的樣子行云流水特別有范兒特別酷,他外表不著調,猥瑣又邋遢,但當他認真辦事兒的時候,是很有說服力的,真像個隱世不出的高人。老人家看著郎老頭的手勢,都一愣一愣的,郎老頭燒了符紙后,清歡取出他們隨身攜帶的水壺,擰開給老人家的妻子兒媳孫子孫女服下,沒一會兒,他們臉上的黑氣就沒了。 這家人千恩萬謝的,郎老頭叮囑他們以后別再喝井里的水了,要是用水,走點遠路去城外挑吧,整個城里的水都不大安全。 師徒三人又走訪了幾家,才發現這事兒發展的很快,也不知這水源到底通了多少家,要救太難了。 “師父,那水里的黑氣是什么???”清歡遇到不懂的就問,這是她的好習慣。郎老頭是個非常博學的人,他對于道術這一塊可以說是有著極其豐富的閱歷,清歡如果想要學,郎老頭就是最好的師父。 “那是怨氣集結,化為黑煙,融入水中。人若喝了以后,輕則重病,大則喪命,是不祥之物?!崩衫项^嘆氣?!斑@回麻煩了,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普通的厲鬼哪有這么厲害?!?/br> “??!”清歡突然驚叫,把郎老頭跟二師兄都嚇了一跳。她眨眨眼,可憐巴巴地說:“咱們忘了大師兄跟三師兄了,還有,沒吃早飯呢?!?/br> 這么一說,郎老頭跟二師兄的肚子也咕咕叫起來。 昨天走的時候,清歡只準備了午飯跟晚飯,大師兄腿腳不方便,三師兄又經常神智不清,他倆能照顧好自己么!想到這兒,清歡就很擔心。 師徒三人在鎮上草草吃了碗餛飩,清歡趕回山上看看那倆人,二師兄郎老頭則繼續打聽水源的中心,分工非常明確。 回到山上的道觀,大師兄跟三師兄倆人早飯都吃完了,灶臺太高,大師兄夠不著,好在三師兄神智清醒,就做了飯。過了一夜,兩人就是稍許憔悴些,其他還好。 清歡打水來給大師兄擦臉擦手又梳頭,又把三師兄昨天弄破的衣服補了補,隨后把發生的這些事都告訴了他們。 第十一碗湯(六) 大師兄三師兄都很擔心,硬是要一起下山,清歡卻不肯答應。她當然不是懷疑這二位的能力,但卻仍然不放心。大師兄向來寵愛她,她說什么就是什么,這回也仍然犟不過她,三師兄就更別說了,他只要一陷入不清醒狀態,清歡連勸一聲都不用。 回來一趟,把兩個師兄收拾干凈,又準備好了飯菜,清歡又匆匆下山而去。 郎老頭跟二師兄已經打探出消息來了。 據說縣太爺家的公子已經很久沒露面了,要知道這紈绔最好女色,無心讀書,成天朝煙花柳巷跑。這回一個多月沒出現,大家都覺得奇怪。 郎老頭就去了妓院調查。一開始那鴇母不讓他進——誰要個糟老頭子進啊,一瞧那副窮酸樣就是沒錢的,后來郎老頭生氣貼了張符,鴇母就對他言聽計從了。 這縣太爺家的公子名叫方正,名字不錯,人卻一點也不方正,吃喝嫖賭是樣樣來,鎮上稍有姿色的姑娘他都調戲過,更有甚者,過分的是他還曾經強搶民女。有人告到了縣衙,可惜沒用,在這兒,縣太爺就是那土皇帝,所以最后,那告狀的人非但沒討了好,還挨了頓板子給攆了出去。 這樣的話,縣太爺為什么湊合找了兩下人就不找了,也就有理由可以解釋了。只是不知那妖物跟縣太爺到底有什么關系,那天晚上從縣衙抬出去的小轎子里的那坨東西又是什么?是人?是鬼?是妖?還是別的什么? 打探來的消息就這么多,反正就是確認了,那東西跟縣太爺是有關系的。至于是什么關系,又是哪里來的關系,這就不曉得了。 查也不好查。清歡皺眉,看著郎老頭在那里裝神弄鬼的換上一身特別有范兒的道袍,然后把長年累月蓄著的胡子給刮了,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竟然也精神得很,有點仙風道骨得道高人的樣子。 這是要干什么?清歡在郎老頭的催促下也換了道袍,二師兄也是,兩人跟在郎老頭身邊,就像是倆小道童。 然后郎老頭就大搖大擺地去捶縣衙的門了。 說是捶真是一點都不夸張。開門的衙役一看是個看起來挺有范兒的老道士,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這幾天縣衙鬧鬼卻被縣太爺勒令不準往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