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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身走到他身側,冷冷道,“你是宋雪橋?”邱漪脾氣還不見好,但在姑娘面前有些收斂,抱拳剜他一眼,咬牙切齒,“師姐,就是他?!?/br>一臉義憤填膺,好像他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宋雪橋很不滿。“你就是燕山道人當年拐走的宋雪橋?!币罪L謠問了第二遍,雖是疑問,卻沒有疑問的語氣。面色冷冷,十八九歲的模樣,并沒有佟春臨說的那般不堪,眉眼煞是清麗,甚至比司空月瑤多了幾分脫俗,腰上纏著一條亮眼的銀鞭,淺褐色的眸子正盯著他的臉。“在下是宋雪橋,只是不希望和前面四個字搭上關系?!彼窝蚶I口,禮貌一笑。易風謠面上仍舊沒有笑意,微微一揚手,“那還請座上詳談?!?/br>佟春臨似乎對上了她的眼光,又是嚇得一哆嗦。邱漪失聲道,“師姐!”易風謠淡淡掃他一眼,話出口雖平淡卻不容置疑,“住口,安生吃飯?!?/br>邱漪咬牙撿起劍,同女神捕擠到了另一張桌子上嘰嘰喳喳地吃飯,仍舊是一臉憤色。宋雪橋心下一陣暗爽,同時又對易風謠好感多了幾分,自然不好推辭,牽了小書呆,滿面春風地在那張小桌上落座。手中藤貓布兔機靈可愛,晃來晃去,晃瞎了滿屋人的眼。佟春臨掃了一眼,又訕訕低下頭去,一會兒又忍不住抬頭掃一掃,裴無念還是那副天塌地陷與他無關的模樣,抬眼朝小書呆道,“你與春臨哥哥上去玩一會?!?/br>佟春臨早就坐立難安,此刻聽裴無念一言,二話不說就扯了小書呆,小書呆是個有七竅玲瓏心的,也二話不說取了宋雪橋手里的玩意兒,跟著作揖離去。易風謠面帶疑色看向書呆,又什么都沒問,轉過頭靜靜喝茶。有一類人,即便是心中疑問無數,也不會問出口一個字,故宋雪橋自覺答了,“這是在下親戚家的小表弟,就住在洛陽,此番過來玩兩天?!?/br>“哦?!币罪L謠仍舊面無表情,周身如冰窟,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畢竟兩個公務在身的人還有閑心走親戚帶孩子,說出去誰也不信,但宋雪橋也沒法給他立刻編出個完滿的身世來,只能將將糊弄過去。易風謠緩緩放下茶杯,看向裴無念,“春臨這兩日,多有打攪,還望二位見諒?!?/br>裴無念淡淡道,“無妨?!?/br>“易姑娘若是為了道謝,也不必喊宋某來此?!彼窝蛐Φ?,“有話還請直言?!?/br>易風謠抬眸,眼中毫無情緒,“我想問你們探聽到了什么,當然,不是白問?!?/br>宋雪橋禁不住朝她一挑眉,峨嵋那幫人里居然還有此等腦子活絡,不溺于規矩的人。易風謠轉頭道,“木眉道人與鏡坤師太互相看不慣已久,我雖是她的弟子,卻不甚贊同她的想法,書信傳書到江湖塔也需要幾日,萬一其間再生變數,并無好處,既然我們遇上了,不如合作?!?/br>一席話說的明朗,她雖然是鏡坤教出來的,卻和鏡坤不是一路貨色。裴無念道,“我今早已把傳書飛回江湖塔?!?/br>易風謠道,“只需告訴我你們查到了什么,橫豎也不吃虧?!?/br>“易姑娘乃豁達之人?!彼窝蛐Φ?,“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到洛陽這幾日并未查出武林大會的兇手是誰,卻明白了一件事?!?/br>易風謠道,“什么事?!?/br>宋雪橋提起扇子,敲敲自己的手心,“眾人皆以為燕山道人死后他那些暗器秘籍都存進了機關墓,實際上不然,丁墨白再怎么孤身一人,無欲無求,也總需要朋友甚至是志同道合的暗器客,這些人手上,也有燕山墨冰針,所以我想提個醒,與其在這里揪著我不放,不如去找丁墨白那些不為人知的狐朋狗友來的快些?!?/br>說罷,他淡淡瞥向嘴巴嘴巴掛油瓶的邱漪,易風謠卻渾然不覺,凜眉道,“是誰?!?/br>“人已經死了十年,據我所知應當與武林大會的兇手無關,易姑娘知道這么多便夠了?!迸釤o念終于有了點動靜,出聲打斷,往眼前杯中蓄滿了茶水,“你們呢,隱谷那邊可曾發現什么?”易風謠垂下頭去,望著自己眼前的杯子,“除了春臨被人暗算,我們并未找到祁垣嘯,所以連夜去了少室山想找慧窗大師幫忙,可惜大師并不在寺中?!?/br>裴無念半撐著下巴,“慧窗大師不在寺中?這倒是件奇事?!?/br>“他不是經常不在寺中么?”宋雪橋奇道,“我記著前些年還總是往武當走?”易風謠搖搖頭,“自從徹靜大師退隱后,他想走也走不掉了,這回他卻走了?!?/br>作者有話要說:上了著名掉收藏榜,內心崩潰233333(更新更新!第36章第36章有高人說過,世上最苦的事莫過于心為浪子心,命為掌門命。幼有陸展沐,長有慧窗大師,都親歷親為將這句話的奧妙詮釋得淋漓盡致。年少有年少的好處,如陸展沐,可以不顧印水山莊天羅地網地追捕,當個游俠在外逍遙,干脆不回家也無人奈他何。年長有年長的無奈,如慧窗大師,即便有顆上天當小鳥的心,卻不得不被少林這只煙火繚繞的籠子困住。此番武林大會枉死三人雖無一人出身少林,但少林卻不比旁的門派來的閑散,其中原因也是一言難盡。禪宗立派開山之本無非那幾本名揚天下的,,由上一代主持徹靜親手藏于寺中隱蔽位置,向來無人知曉其所在,平平安安至今。一年前卻突生了變數,極有可能是少室山那幾尊大佛香火不足不給面子,秘籍一夕遭竊,佛曰人生來是苦海,彼時德高望重的徹靜大師抖著花白的胡子,在苦海里尋了小半年,還是沒能抓住秘籍的一點影子。最后慘慘戚戚,一葉扁舟,一蓑煙雨回到少室山,脫袍上岸,果斷順手將自己的首席大弟子儒僧慧窗推進了苦海。宣布無顏再當主持,讓慧窗繼任。一貫熱愛跑江湖的慧窗大師早料到會有這一天,卻沒料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抱著自己的小包裹坐在少室山山門前憂郁了三天,終于認命般回了寺中,抹著眼淚坐禪室中,跟自己的逍遙年代說再見。原先主持繼任皆因為上一代圓寂,徹靜依然健在,秘籍被偷總不能真的歸咎于他,一幫和尚心慈,便想著將其供養寺內頤養天年。然而徹靜大師畢竟是大師,行事總要有大師該有的風范,光傳位絕對不夠。于是幺蛾子撲楞著翅膀出在在繼任典禮的那一天,數十家掌門眼下,徹靜大師交接完袈裟權杖,抖著胡子尿遁了。寺外山下的一條小舟再次不見,連同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