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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這口氣。他平日對簡洛,何曾見過他如此這般折磨自己。但是為了一個簡評,他就這樣折磨自己,歐東樊看著心痛,更加是憤怒不已。他的目光猶如要殺人一般煞氣騰騰的。害得點單的小meimei都不敢過來詢問。最后還是蔣征隨意丟出了一張卡,告訴一位小meimei坐吧臺那人的酒錢這邊全給了,還有,最為重要的是不要讓其他任何人靠近吧臺。價錢,隨便。賣酒小meimei如遇到了大金主一般,立刻跑去吩咐了吧臺的酒保,然后又讓經理特意送了一系列的調酒過來給兩位金主大人。蔣征幫著現在這個失去理智的歐東樊和失去心智的簡洛收拾打點著殘局。卻已經數不清,吧臺邊上坐著的那個人,已經喝過了多少杯酒。只是他要酒,酒保就立刻殷勤地為他填滿。原本就不勝酒力的他,最后喝爬在吧臺上,嚶嚶哭了兩聲,想不起來是為什么傷心,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走到了這里來。只是心里面沒有緣由的突如其來的難受,會讓他難以控制的咳嗽幾聲。鼻涕和眼淚混合著酒精一并下肚。那滋味,可真是穿心透骨。蔣征冷漠地觀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點燃了煙,對于這樣糖水一般的酒都沒有興趣。他知道,每個人心里不舒服的時候,總要發泄出來,能夠喝酒哭出來一場,未必不是一場好事。但是偏偏簡洛喝得哭得死去活來的。那一丁點兒可憐的酒量,實在是讓人看著有點發笑。有點心堵。有點心酸......他叫住了坐在一旁的歐東樊不要去勸,讓他看清楚簡洛是怎么個疼法,怎么個折磨自己的樣子,好讓他回去清醒清醒兩個人之間的恩怨,關系。歐東樊雖然氣憤簡洛這般不愛惜自己,但是更為氣憤蔣征這樣為虎作倀。不拉著簡洛酗酒,反而還慣著他,拼命給他灌酒,給他上酒,讓他一個人喝倒在吧臺邊,身體軟綿綿的,快要掉下來,但是也沒個人在身邊。吐了一地,渾身臟兮兮,但是又繼續坐起來接著喝。蔣征一臉的淡然,對待這種情況,仿佛是早就有了很多經驗了。只是在歐東樊的耳邊輕描淡寫說,“沒事,不就是失個戀嗎,你現在其實也不是一樣?好歹你酒量好些,不必這樣出來丟臉,可是人心里有了些事,總要發泄出來,你讓他喝,喝得斷片了,喝得肝腸寸斷的時候,明天一覺醒來,就明白自己有些東西終歸是要放下的了?!?/br>......蔣征這一席話,也不知道是講給歐東樊聽,還是講給簡洛。反正他一語成讖。酒rou穿腸過,愛恨不能由自己。簡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他喝酒喝醉睡了兩天之后了。他醒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冬陽。他放了暑假,終于回來了。簡洛一怔恍惚,發現自己回到了以前歐家的老宅,房子還是以前住的那間小房間,冬陽還是那個開朗讓人陽光的冬陽。冬陽笑著問他,“簡哥哥?怎么,喝酒喝到不認識人了嗎?”簡洛有些不能明白事情的發展。他身體是清潔的,身上的睡衣也是清香干凈的。明顯有人在他伶仃大醉之后幫助他收拾過。但是他是怎么回到歐家老宅來的?冬陽見他走神,又笑嘻嘻拉了他的手,說,“學長,怎么了,真的喝酒喝傻了???連我是冬陽都認不出了?”人是冬陽的人,手也是溫熱的手,年輕人親切如昔的笑容,讓他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淡色的光暈照進屋子里面,簡洛終于開口說,“冬陽,怎么是你呢?你哥哥呢?”冬陽,“哎呀,你怎么一醒來就忙著找我哥哥呢?看來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們確實感情好了不少啊?!?/br>這分明是笑談,但是簡洛卻別過了臉,蒼白的臉忍住了流露的表情,但是眼底的波瀾,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歐冬陽繼續道,“哥哥去國外出差啦,我放暑假了想要見到你,就立刻回來啦!學長你見到我不開心嗎?哥哥說這次出差回去很久的,讓我在家好好陪陪你,還說父親在國外那邊給他安排的結婚對象這次也打算過去順道拜訪拜訪...咦?怎么了,學長,我說話,你好像都在走神哦?!?/br>冬陽翹起嘴巴來,可愛的還是跟一個孩子一樣。他也許在簡洛眼中,永遠都是小孩子,永遠都是學校里面那個努力上進的學弟。跟他哥哥歐東樊不同。那個疏遠,冷漠,殘酷,讓人捉摸不透的人。他愣了愣,才道,“他,這是要結婚了嗎?”冬陽繼續嘰嘰喳喳在簡洛身邊說著一些瑣事,有學校的生活,還有大哥歐東樊交代給他的事情。簡洛神情憂愁恍惚著問出這個問題,冬陽才安靜了下來,道,“是啊,大哥臨走的時候沒有告訴學長嗎?我以為你們住在一起,感情已經很好了呢?怎么會沒有告訴你呢?”簡洛感到一絲狼狽。立刻想要撿起什么東西擋住自己的尷尬一樣,低了頭,道,“我們,也不是那么熟悉的...他結婚,也并沒有告訴過我....”語氣之間,是繚繞不清的情緒。冬陽隨手扯了一份今天在家里看到的八卦小報,遞給簡洛,漫不經心地說,“原來是這樣啊。哎,其實也沒什么啦,大哥是第一繼承人,這些事情有些低調也是可以原諒的吧。學長,你不會因為這個不高興我哥哥吧?“爸爸那邊一直催促他聯姻,這是大哥的使命。但是大哥一向不從,這次他去國外考察,終于答應爸爸的要求了。爸爸很是開心,你瞧,報紙上都登了這種八卦消息了呢?!?/br>八卦小報的頭版上面題目寫著“歐家第一繼承人抵達xxx,欲與合作方xxx公司千金訂婚”。冬陽還在解釋說,“嘿,學長,讓你看這個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啦,其實我是從下人那里拿來的,他們平日看,我都不在意。再說了,我和大哥從小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也不介意別人說什么看什么了...”習慣什么的,是指被人看著,盯著自己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嗎?簡洛一時惆悵且心不安起來。昨日之言,猶如在耳。......“你愛我嗎?”“嗯?!?/br>“有多愛?”“很愛?!?/br>......原來啊,原來。原來繞了一個四季的季節,最終就是這樣的結果啊。冬陽此時又提及,“大哥臨走前把你托付給我了,說你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