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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空手套白狼罷了。吸引你一時沖動,換來的是接下來無窮無盡的傷害?!?/br> 成蕓抬眼,“你到底想說什么?” 李云崇瞇起眼睛,盯著成蕓,“有些事你忍不了,可以不忍,但是你不能誤解?!?/br> 成蕓將碗放到桌子上,說:“誤解什么?” 李云崇的目光灼灼,緩緩地道:“誤解那就是感情?!?/br> 客廳的長沙發上,放著成蕓的黑色皮包。 此時,包里的手機正一下又一下地震著。 可餐廳里的兩個人并沒有聽見。 在另外一所公寓的房間門口,一個男人正在等。 樓道里的聲控燈拍了太多次,他懶得再動了,干脆就待在黑暗里。安靜的樓道里唯一的光亮來自他的手機。 他把圍脖網上拽了拽,擋住冰涼的臉,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屏幕。 手機只剩下一格電了,可還是每隔兩分鐘看一次電話。 一天的活并不輕松,他等得太久,靠著大理石墻壁蹲了下來。 在蹲之前,他好好地拿手擦了擦墻面,他怕墻太臟——畢竟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新衣服。 ☆、第44章 叮地一聲響,電梯門開了。 周東南沒有注意到,他靠在墻壁上,腦子昏昏噩噩。時間過去太久了,他已經半睡半醒。 成蕓從電梯里出來,慢慢地走到蹲在門口的男人面前,站住腳步。 她高高在上,看著他的視角近乎垂直。 走廊的燈因為她的腳步聲亮了起來,周東南迷糊之間睜開眼,首先看到一雙筆直的長腿。成蕓穿著一條黑色的皮褲,在樓道有點發黃的燈光下,質感干脆又鮮明。 周東南抬起頭。 樓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寂靜得讓人心涼。他的額頭因為抬眼的動作折出幾道抬頭紋,眉毛又黑又濃,微微挑起,直直的兩條,搭配著一雙玻璃珠似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想法。 成蕓微低著頭,頭發在臉頰兩側垂下,遮擋住了光。 她站得很直,寒冷的空氣讓她的面孔凝結,而安靜的模樣讓她看起來更為麻木。 周東南說:“你回來了?” 成蕓嗯了一聲。 周東南慢慢站起來。因為蹲了太久,他剛站起來的時候膝蓋有點受不住,扶著墻晃了晃腿,又跺了跺腳,最后才直起身來。 成蕓的視角就追隨著他,慢慢抬起。 她的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一手拎著黑色的皮包?;蛟S是燈光的原因,亦或許是化過妝的原因,她的眼角顏色極深。 周東南站起后,他們只離著半步遠,輕易就可以看清彼此。 周東南頭發有點亂,神色也微顯疲憊,他抿嘴嘴,還沒有從模糊的意識中完全清醒。 可他還記得一直看著成蕓。 “你回來了?”他又問了一遍。 因為樓道很安靜,他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降低了很多,低低的嗓音,只有這樣的距離,才能聽得清楚。 “幾點了……”他慢慢有些清醒了,揉了揉腦袋,翻出手機,按了半天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十二點半?!背墒|幫他回答。 周東南的目光從手機上挪開,他看著成蕓,說:“回來的這么晚?!?/br> 成蕓又嗯了一聲。 周東南說:“你怎么不接我的電話?” “我有事?!?/br> “哦?!敝軚|南點點頭。 周東南雙手插在羽絨服的衣兜里,靠在墻上,身體放松,成蕓不說話,他就這么站著,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過了一會,樓道的燈滅了,周東南抽手,隨意打了個指響,又踹回兜里。 周圍一滅一亮,成蕓開口說:“你等了多久了?!?/br> 周東南腦袋枕在墻壁上,定了一個點,然后來回晃動,活動脖子,他隨口說:“沒多久?!?/br> 是不是真的沒多久,兩人都清楚。 成蕓淡淡地說:“人不在就回去好了,等在這不累么?!?/br> 周東南停下,低頭,與她對視,低聲說:“你看著比我累很多?!?/br> 成蕓眼瞼微顫,隨即瞇起雙眸。 周東南低了低下巴,說:“你給我買的衣服,怎么樣?” 成蕓不是沒有注意到他穿著那件新羽絨服,太平鳥的韓國爆款系列設計著實一般,只不過周東南高個子,體型又結實,隨便穿件什么看起來都不錯。 “保暖么?!背墒|問。 “嗯,比我之前的好?!敝軚|南收了收下頜,嘴唇抵在豎起來的領口拉鎖上,“北京太冷了?!闭f完,他又看著成蕓,道:“謝謝你,我很喜歡這個?!?/br> 成蕓盯著他,似是隨意地說:“不用謝我,總不能讓你白花了力氣?!?/br> 周東南一頓,隨即臉色深沉下來。 “回去吧,今天太晚了?!背墒|打開包,開始翻鑰匙。 下一刻,手腕被攥緊,成蕓被猛地一拉,她與周東南換了位置,人被推到墻上。 這回變成周東南低頭,逆著光,他的臉孔比成蕓更加深邃,好像遠林的山鬼。 包掉到地上,成蕓低頭瞄了一眼,鑰匙滑了出來。周東南也注意到了,他抬腿,把鑰匙一腳踹開。 成蕓索性靠在墻上,“你要干什么?” 周東南咬著牙,憋著氣似地說:“你明明……明明……” “明明怎樣?” 周東南看著她,萬般念頭匯聚腦海,可偏偏一句都說不出口。 成蕓等待著,等了許久,久到走廊的聲控燈都熄了,面前的男人還是不知要從哪開始。 黑暗降臨。 成蕓迎來了一個吻。 她閉上眼睛,很輕易便張開唇瓣,接受了他。 周東南的臉很燙,吻無聲,強硬迅疾,半點溫柔都沒有,濕潤而靈活的舌頭每一次糾纏都滿是沉醉。 他步步向前,到最后,將成蕓緊緊地擠在了墻壁之上,寒冬之中變得堅硬的牛仔布料包裹著同樣繃緊的軀體,擠壓著成蕓。 她忍不住吸氣收腹,仿佛身前身后都是堅固的墻壁一般。 周東南吻著,一直吻著,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的話都在這個吻里。 話說不完,吻就不會停。 慢慢的,成蕓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有些困難了,可她沒有叫停。 那種壓抑著的,帶著些許沉重的窒息感,讓她渾身的毛孔都在叫囂,她覺得好爽。 最后,在成蕓即將脫力的時候,周東南停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