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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過的。我只是想著,不論多有才的人,這等情況下,怕也不會再有什么精神???,瞧見嗎?京中此次奪魁的兩大熱門人物,葉鶴同柳尚元不都是叫下人扶著上的車?聽聞,在國子監,這兩位的才華尚在林硯之上。 再有,我聽聞,林硯從五月開始便不在去國子監了。誰知道是不是因著這三月早已得了什么,所以半點不著急。這會兒也才能還這般精神呢!” 林硯回頭掃過去,人群發現,呼啦啦立馬做鳥獸散。 他皺眉,十分不悅。丫的,這是說他作弊呢?作弊呢?還是作弊呢? 還得了什么,不就是說他得了考題嗎?他精神著也有錯,何況難道他們就不精神?呵,一個個還有這閑工夫好興致來說他的八卦!到底誰比誰精神! 還有,他自五月后便沒去國子監,那是因為已經進入了林如海和閆炳懷二人親自制定的訓練當中,國子監的課業與之相比,簡直是小兒科! 就看到他的風光,他被整得累死累活的時候呢?他身后的辛勞呢? 不就是見他名頭響嗎?紅眼??!哼!林硯自來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只是他選擇了這條路,便不會后悔。 至于風必摧之?盡管來!催得倒我,算我輸! “大爺!大爺,這里!” 林硯翻了個白眼,在秋鳴的服侍下上了車?;馗诡^就睡。 次日,閆炳懷一大早便上了門。林如海指了指書房里特意為他留著的書桌,“把你考場做的都寫下來?!?/br> 林硯早料到這一出,將東西從懷里掏出來,呈上去。 林如海微訝,“什么時候寫的?” “剛寫完的!我醒來已經差不多兩個時辰了?!?/br> 林如海點頭,看了一番又遞給閆炳懷。二人盡皆皺眉。林如海長嘆,“這策問太過激進了些?!?/br> 林硯撇嘴,“兒子不覺得!” 林如海瞄了他一眼,也知他的脾氣,便不再說了。 過了好半晌,閆炳懷道:“好在也并未太出格。且經義尚可,詩賦也長進不少。墨義與帖經,以你之能,早已將論語每頁每行每個字是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別的也都不差,想來不會出什么狀況。如此瞧來,前十當沒問題,但前五怕是有些難?!?/br> 林硯松了口氣,前十已經很棒了好嘛! 哪知林如海一個眼神掃過來,林硯立馬低了頭。好吧,他立的目標是狀元。心累,林如海擺明了是坑他! 閆炳懷想起這一出,搖頭失笑。他倒是對狀元沒有執念,因此非但沒刺激林硯,反倒說了不少鼓勵的話。待得在林府用了膳,林硯親自送了出去,回頭又找到了林如海。 “父親,邊關戰事是不是耗費巨大?國庫還有錢嗎?” 林如海一愣,“你怎么會這么問?” 林硯嗤鼻,“若非如此,為何偏偏有策問這一題?當日為了出征,在茶樓演得一出戲,和后來的圍場軍演,早已讓大臣點了頭。這會兒搬出此事,而且還隱隱有拿賈誼獻計來說事,必然是戰事中除了什么變故?!?/br> 林如海點頭,“你猜的不錯。邊關已傳來三次戰報,都是勝仗。你制作出來的那些東西,都是好的。只可惜,人才財力耗費太大。而對敵戰事,也非是都能用弓/弩,床/弩來解決。其他兵器裝備也要齊全。再有士兵們的軍餉,糧餉。加之傷員死者的撫恤與貼補。 不過,有三殿下坐鎮戶部,加派了一輪國債,江南的稅銀這個月也上來了。九殿下用玻璃又制了一批新東西,賺了一筆。國庫現今還有盈余,短期內不至于撐不住,鬧出亂子。只是朝中有些人難免因此又生了心思?!?/br> 戰事本身就是耗錢的東西。這點林硯早就曉得。他松了口氣,沒出什么亂子便好。想到貢院外聽來的消息,林硯又問:“父親,我聽說春闈第一副考乃是沈伯父,這個消息可是真的?” “皇上是這個意思。其實杜大學士早已年邁,退下來怕也就這兩年了。所以名義上雖是副考,也在杜大學士之下,但云舟師兄的位子很重要。只是圣旨還未下。以往都是在鄉試放榜后確定,算來也快了?!?/br> 林硯皺眉,“那我是不是不方便再去沈家拜訪?” 林如??粗?,“鄉試之前,你可有去嗎?” 林硯一愣,按理,鄉試之前他該去一趟的??闪秩绾]讓。他那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竟也沒察覺什么。這般說來,那時林如海就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 “沈家這些日子已不見客。因是你,便更該注意了,避免落人口實?!?/br> “可我與沈家的關系擺在這,就算不登門,只怕也逃不掉有心人的揣測?!绷殖帍埩藦堊?,思忖了一番,到底將貢院門口聽來的議論說了。 林如海一頓,言道:“無妨!皇上明白。古往今來,無一人能有譽無毀。他們若是要鬧,也得有證據。不然,便只能是三兩小人間的窮酸之氣。你只管做好你的文章,讀好你的書便是?!?/br> 林硯點頭。 林如海又道:“你也累了好些時日,且歇一歇吧。春闈之事待放榜之后再說?!?/br> 這一句,竟是讓林硯喜極而泣,就差抱著林如海淚流滿面了!總算他爹還會心疼他! 他都覺得這幾個月的日子,不是人過的!比高考還慘!哦,不對!前世他上的貴族學校,后來直接出國,沒參加高考。 可是,他是正經考上全球TOP級知名學府的。筆試,面試哪樣都不簡單??珊涂婆e相比,他竟覺得那不算什么。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快瘋了。然而,人的極限居然能被一再挑戰。他覺得自己已經點亮了一個稱號——圣斗士。 林如??粗@番模樣,抿嘴輕笑,讓了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上來,“喝了吧?” 林硯嫌棄臉,“什么東西?” “太醫給你把脈后開的,吃上三日便可。固本培元?!?/br> “太醫什么時候給我把過脈?” “你睡著的時候?!?/br> 林硯一愣,竟是不曉得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林如海做了這么多,也不嫌棄這東西苦了。硬著頭皮一股腦兒灌下去。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叫林如??扌Σ坏?。 都多大了,還跟小孩子一般,害怕吃藥。十次有八次要讓人哄,還總耍鬼主意。今日這情景倒是少見??伤@心里卻是松了口氣。 多少人自貢院出來后便病了,甚至讓人抬著出來的都有。更別提,前陣子,他和閆炳懷的手段激烈,著實將林硯壓得厲害了些。這個兒子幼時病痛不斷,后來年歲大了,身子才漸漸好起來??珊昧藳]兩年又糟了甄家的毒手。險死還生。 不論是他請來的大夫,還是后來的太醫,可都說了,得養上三五年的。他如何能不擔心? 林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