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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為什么突然就和好了?” 在親jiejie面前,黎陽也不瞞著:“那個歌姬也是命苦,被人從安王府趕出來,才八個月就早產了,我和她計較什么?!?/br> 沛陽聽出不對來:“莫非?” 黎陽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哎喲”,沛陽說道,“靜安郡王也太不靠譜了吧!” 過來一會,沛陽又說道:“莫非這個孩子,你們就這樣認下了?” “那能怎么辦?”黎陽說道,“安王送給宸王一個歌姬,鬧得人盡皆知?,F在孩子都生下來了,莫非再去告訴宗正寺,這不是宸王的血脈,是安王的?別說他,我都覺得丟人?!?/br> “那一旦上了宗正寺的名碟,無論如何,這個孩子都是你們倆名下的子嗣了!” “我知道?!崩桕柌辉谝獾卣f道,“一個庶女罷了,又不礙事,養著吧?!?/br> 沛陽看到meimei重露笑顏,也由衷地替她高興。如今稍微有點權勢的男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美人如云,唯獨宸王,大權在握還守得住。沛陽感嘆完,又說道:“你這也算苦盡甘來,后院多一個庶女罷了,確實不是什么大事。不過萬一當時生下來一個庶子,那可怎么辦?” 黎陽只是輕輕笑了聲:“那恐怕,他就活不到洗三了?!?/br> ☆、和親啟程 文德公主啟程的日子越來越近, 宸王府的下人也忙的腳不沾地。 王府內處處張燈結彩, 明日,文德公主的儀仗將會從宸王府出發,一路吹吹打打地送到大明宮。再過幾日, 皇帝會親自在宣政殿為突厥可汗和文德公主主婚,然后,文德公主會隨著突厥君臣,遠走塞外,改漢為胡。 楚漪的預產期也越來越近,王府里沒人敢讓楚漪cao心,行動盡量避開元章院。就算非要經過,也小心翼翼地放輕步伐, 生怕吵到楚漪。 容思勰照例去元章園看過楚漪后, 腳步一轉,去了齊華院。 容顥南正在屋內整理卷宗, 看到容思勰進來,隨意招呼容思勰坐下。 “你去看過大嫂了?” “嗯?!?/br> “文德公主呢?明日就要走了,過了今晚, 再見她就難了?!?/br> 提起五娘, 容思勰和容顥南都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 容思勰說道:“我還是不甘心,襄平輕輕松松就將罪名推到四娘身上,她們兩個罪魁禍首,反倒什么事情都沒有?” “誰叫她是公主呢?!比蓊椖弦矅@氣, “你不必介懷,這筆賬,我們幾人都記著呢,遲早替你討回來!” “我知道,我只是替五姐不值?!比菟价膰@完,又想起另一個毫發無傷的人來,“趙二娘又是什么情況?皇后就算再疼meimei,難道連個樣子都不做?” 容思勰被設計的當天,宸王和容顥宗就進宮了,可是最后,別說襄平和容思雙,就是趙淑嫻,也安然無恙。 “聽說皇后斥責的旨意都寫好了,但是被圣人攔下了?!比蓊椖蠂@氣,“男人嘛,總對愛撒嬌的小娘子無計可施。你別瞪我,我又沒說這是我?!?/br> 容思勰簡直覺得有氣無處使,她心里憋屈了一會,抬起眸,目光正好和容顥南對上。 兄妹二人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擔憂,皇帝對此事輕拿輕放,很明顯,是開始猜忌他們家了。 這種模式從很多年前就開始了,皇帝一邊用著宸王,一邊又防著宸王。 而容顥宗和容顥南的接連入仕,正巧打破了宸王府和皇帝之間的平衡,也讓皇帝的心,漸漸朝防備那一方偏移。等容顥南和容顥真再相繼娶回幾位高門妻子,那宸王府的局勢,只會更危險。 容思勰和容顥南對此暗暗憂慮,一時間,兩人都不想說話。 最后,還是容顥南故作輕松地打破沉寂:“別想這些了,那種事離現在還遠著呢,我給你說幾件趣事聽。我前幾日待在衛所里無聊,聽到一樁趣聞。聽說從前有一個人礙于正妻,將自己的幾個姬妾塞給別人,等過了許多年,他偶然聽說其中一個姬妾在別府只隔了八個月就生出一個孩子來,他反倒生出悔意,開始到處尋找那個失去蹤影的孩子。你說好笑不好笑?” 容思勰動了動眉,看向容顥南,發現容顥南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似乎真的再說一件道聽途說的趣聞。 容思勰終于解開了多年來的疑惑,于是站起身,笑道:“那又如何,官府只看名碟,名碟上的父親是誰就是誰,看來這個人,注定要空手而歸了。對了,這個孩子,可找到了?” “誰知道被藏哪兒了,好多人都在找她。能不能被找到,能被誰找到,就看她的命數了?!比蓊椖弦残χ騿≈i。 容思勰此行的目的已達成,還順帶聽了一耳朵秘聞,她起身打算告辭。出門前,容思勰忽然回過頭,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二兄,你用啟吾衛的人手查人家大統領的事,你完了!” “你不要出去亂說,七娘,七娘?”容顥南連喚了好幾聲,而容思勰頭都沒回。容顥南收回目光,視線落到被壓到最下方的紙張上。 上面赫然寫著,容思青的生辰年月。 他手指敲了敲那張紙,喃喃自語:“七娘說得有道理,我還是趕緊解決掉這些為好,被父親發現就壞了?!?/br> . 緊鑼密鼓地準備中,時間很快過去。 盛大豪華的送嫁隊伍從宮城出發,順著朱雀街,一路蜿蜒到城外?;实塾H自送文德公主出宮,宰臣百僚更是護送到中渭橋。送親隊伍格外龐大,道路兩旁圍滿了百姓,圍觀這場國禮。 容思勰也在圍觀的隊伍中,隔著一條街,她看到四房的人站在人群最前,目光跟著公主鸞駕的移動而移動。 一個文弱纖細、妾侍模樣的中年婦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壯實的像個小牛犢子一樣的七郎,臉上也是涕淚橫流。 車駕內,五娘的鳳冠動了動,最后她還是逼著自己,移開視線。 雖是生離,亦是死別。 別了,父母親人。別了,長安。 . 儀仗隊漸漸遠去,從容思勰的角度,只能看到一片片黑影,大紅的鸞駕混在其中,格外顯眼。 “別看了,文德公主已經走遠了。這是她的選擇,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br> 容思勰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她幽幽嘆了口氣:“蕭四兄,我發現,我還是低估了人心?!?/br> 低估了襄平的野心,也低估了五娘的野心。 蕭謹言勸道:“別煩惱了,和親本來就與你無關,你只是被無辜牽扯到了而已。以后,不會有人能再傷害到你了?!?/br> 突厥留京期間,蕭府也沒有閑著。容思勰幾乎就是內定的孫媳,承羲侯怎么可能讓自家孫媳嫁出去和親,所以承羲侯府也在不?;顒?,分擔宸王府的壓力。因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