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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給蕭謹言留了一間屋子,這幾日容顥南忙的不著家,正好供蕭謹言在這里清清靜靜地溫書。但等容思勰得知這個消息后,驚奇地不得了,三天兩頭往齊華院跑。 容思勰總覺得蕭謹言和容顥南關系好得有點嚇人了,容顥南不在家,居然就這樣放心地把院子留給蕭謹言,由不得容思勰不多想。 所以容思勰動不動就往齊華院跑,哪怕凍得渾身發抖,也要親自盯著這兩人。 年關將近,承羲侯府這幾天也非常繁忙,但同樣也有很多閑極無聊的族人跑上門來說三道四,蕭謹言不想待在侯府里聽閑話,于是干脆搬到宸王府來。 蕭謹言莫名不想告訴容思勰蕭府里的破爛事,于是三言兩語地把話題岔開:“侯府在準備過年,太吵了,我就暫時住到外面?!?/br> “你這意思,我們王府就不需要過年?”容思勰完全不信蕭謹言的說辭,但她也知道蕭府那么大的家業,恐怕同樣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糾纏,于是她順著蕭謹言的意放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為什么突然想起參加春闈,直接讓家里給你安排一個職位不就行了?何必要辛辛苦苦考進士,進士可不是說著玩的?!?/br> 宣朝的科舉和容思勰印象里明清的科舉有很多不同,宣朝科舉主要分為明經和進士兩類,明經主要考九部經書的背誦默寫,但進士要考貼經、雜文、策問,貼經類似于后世的填空,不算很難,雜文要求詩賦各一,對于這些從小學習詩文的宣朝舉子也算不上什么。但是策問是實打實的真功夫,五篇策問,涉及政治、經濟、法律、軍事、政務、漕運、鹽政,而且每年進士只取十幾人,說百中取一都不為過。所以素來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能考中進士,五十歲都算年輕的。 蕭謹言才十五六,就打算去挑戰威名在外的進士科,也不能怪容思勰替他擔憂。以承羲侯府的權勢,把蕭謹言安插到六部九寺之中,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連當年容顥宗入鴻臚寺,也沒有經過科舉,而是直接走了宸王的路子。所以容思勰真的想不通蕭謹言到底打算做什么。 蕭謹言就淡定的多:“祖父一直教導我,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拿,他不會替我安排。再說進士科也不算很難,試一試也無妨?!?/br> “不算很難?!比菟价母貜土艘槐?,“你說你這句話被傳到外面,會不會被天下學子打死?” 蕭謹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抬頭沖容思勰眨了眨眼睛:“這就勞煩郡主替我保密了?!?/br> 蕭謹言的眼睛本來就好看,當他的眼中浸上笑意,仿佛潤在水里的冰珠,既清又亮,容思勰被看的老臉一紅,于是端著架子說道:“那得看我心情?!?/br> 蕭謹言忍著笑意,又低頭去看書。容思勰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特別過分,人家在好好地備考,她非要跑過來打擾,還動不動惹蕭謹言說話。沒過一盞茶的時間,容思勰又忍不住主動問:“明年三月就要考,你現在看,還來得及嗎?” 就連站在容思勰身后的阮夜白都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郡主啊,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我三年前就開始準備了?!笔捴斞悦鎺o奈,“七娘,你要不也帶一本書過來看吧,你這樣干耗著,我總覺得你特別無聊?!?/br> “不,我就喜歡看著別人用功,但我自己無所事事?!比菟价目s在狐裘里,眼珠子骨碌碌轉。她看向窗外,突然發現下雪了。 “蕭四兄,你看外面,下雪了!” 蕭謹言也向窗外望去,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瑞雪兆豐年,倒是個極好的兆頭?!?/br> 容思勰從蕭謹言對面一躍而起:“外面下雪了,我不陪你耗著了,我要去外面看雪!” 容思勰本以為自己這個搗蛋鬼離開,蕭謹言應該很欣慰才是。沒想到蕭謹言也跟著站起身來:“下雪路滑,我陪你出去?!?/br> 容思勰任由阮夜白為自己打理衣擺,看到蕭謹言也打算出去,說道:“若是你明年考不中,應該不會怨我吧?” 這是今天蕭謹言第二次從容思勰口中聽到“考不中”類似的話語了,蕭謹言感到無可奈何:“你對我就這樣沒有信心?” “倒也不是,只是進士科實在難考,我大兄都繞過了進士,可想而知有多難?!?/br> 蕭謹言卻露出一個意有別指的笑容:“那就勞煩郡主再等幾個月了?!?/br> 這時候容思勰的衣服已經擺弄好,容思勰也笑著和蕭謹言一起向外走去:“好啊,靜侯佳音?!?/br> 容思勰和蕭謹言并肩走在回廊中,靜靜看飄飄揚揚的大雪從天空中飄落。 “若是在此處種上梅花,紅梅映雪,想必更美?!比菟价泥?。 “承羲侯府有一大片梅林,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如果你去,你一定會喜歡那里?!?/br> 容思勰笑著應承:“好啊,有機會,我一定前去觀賞?!?/br> 容思勰隱約聽到蕭謹言在低語,她抬頭好奇地問:“你剛才在說什么,我沒聽到?!?/br> 而蕭謹言只是笑著搖搖頭:“沒什么,你以后會知道的?!?/br> 容思勰問了許久,蕭謹言都不肯說,容思勰心里哼了一聲,暗暗給蕭謹言記了一筆。 他們兩人正在說話,聽到不遠處有動靜,容思勰回頭,發現是楚漪走過來了。 容思勰和蕭謹言相繼給楚漪問好。 “大嫂?!?/br> “世子妃安好?!?/br> 楚漪笑著沖他們倆點頭,眼神在容思勰和蕭謹言身上溜了一圈,語帶疑惑:“外面這么冷,你們站在這里做什么?” 還沒等蕭謹言回話,容思勰突然用胳膊拐蕭謹言:“蕭四兄,我記得西南角哪里種著一簇梅花,我想送給大嫂,你替我摘回來可好?” 如此光明正大地支開他,蕭謹言無奈地看了容思勰一眼,發現容思勰正沖他眨眼睛,蕭謹言不忍忤逆她的心意,只好離開。 蕭謹言走后,容思勰的問題像連環彈一樣飛向楚漪:“大嫂,你這幾天在王府住的習慣嗎?有沒有下人不服管教,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們!大兄這幾天在做什么,有沒有回來陪你?” 楚漪被容思勰這一連串的問題嚇住了,待反應過來之后,就是nongnong的暖意。 她怎么會不知,容思勰這是怕她被人欺負,這才有此一問。 “七娘,王府很好,你不必擔心我?!?/br> “那我阿兄呢?” 容思勰親眼看到楚漪臉一下子紅了。 楚漪支吾了一下,說道:“世子也很好?!?/br> 容思勰也后知后覺地感到尷尬,她說道:“那就好,如果他敢對你不好,我就……我好像也不能怎么樣,其實我也怕他?!?/br> 楚漪被逗笑了,經過容思勰這樣一打岔,楚漪臉上的熱度才稍稍退散。 楚漪知道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