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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穩定,不動之物……而我一閉上眼,竟然已經化為一種高級的固化物‘海中礁石’,暗合巍然不動之心境,確實讓人驚嘆。 我什么時候有這個本事的?對道有這份理解?這個黏黏糊糊的陳承一,心境上不是從來都是弱點嗎? 沒人能給我一個答案,我也不會傻到餓的時候,恰好有個香甜的rou餅送到我口中,我不去吃它……所以,我就趕緊穩固這種境界,兀自的巍然不動,我聽見師父充滿驕傲的笑了一聲,也聽見卜登大巫詫異的咦了一聲。 而在這之后,天空忽然變色,原本清凈蔚藍的大海忽然就變得墨黑,深沉起來……接著,狂風肆意,雷山雷鳴,原本平靜的波濤開始翻滾起來,接著風吹浪涌,一波一波的波浪開始變得狂暴,朝著‘我’身上不停的拍擊擊打而來! 可是我原本就是矗立在海中的礁石,需要承受的就是驚濤駭浪,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平常,于我又有何影響?我越發的淡定了…… 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我越發的沉迷于其妙的境界,感覺自己學習過的每一個術法不停的在心中推演,一遍遍的精妙……這不是什么巧合,因為這原本就是我的世界,關于我的一切自然會被拿出來錘煉。 所以,有句話說的好,百年修行易,因為只是一個時間累積的過程,講究的只是日復一日的鍥而不舍,一朝頓悟難,這個卻是講究的心境和機緣,有機緣讓你的心境到,而一悟則敵過許多年的時間。 在這巨大的壓力中,我卻是得到了機緣……我忍不住嘴角流露了一絲笑意。 這不是我囂張,而是在我的心境中,笑便笑,哭便哭,若是真情流露,哪管他人評價? 于是,我聽見了卜登大巫‘哼’了一聲,下一刻……那驚濤拍岸的大海便是不存在了,大海的能量雖大,想要拍碎礁石,則需要太多的時間……他功力上遠勝于我,這是‘贏’,可是在心境上卻是‘輸’了一籌,站在他這個地位的人怎么能不明白? 若與我這一個小輩耗時間,只能讓他在心境上輸的更加徹底。 他看明白了,自然收起了‘汪洋大?!?,變成了一片山雨欲來,烏云壓頂的天空……在天空之中,閃電不停的聚集……我莫名的嘆息了一聲,這一下,這個‘我’之心境卻是不夠用了……除非上升到最高等的心境,因為卜登大巫已經看出了問題,換成了集中打擊的辦法。 我仿佛看見礁石被雷電擊碎的一幕。 可是,我卻是不屈服,這股不屈服感覺是歲月的交錯中,兩個我在同時說不……而我看見了自己的靈魂,那層薄膜不停的蕩漾開去,蕩漾開去,就像在不停的分薄它的力量,然后等待一個機會‘破殼而出’。 道童子,果然是他!可這一次,我卻心中坦然,我第一次覺得這家伙可愛,這家伙還真是我……只是因為我們兩個同時說不的默契,一樣的絕不屈服的心境。 但是,卻在這時,我聽見了連續不斷‘磕頭’的聲音,然后聽見達興大巫帶著焦急的祈求:“卜登大巫,達興真誠祈求你放過承一,達興愿石xue領罰十年?!?/br> “卜登大巫……” “卜登大巫……” 天空依舊不停的聚集著閃電的能量,而我靈魂上的薄膜則是不停的開始一塊一塊凸起,就像力量在焦躁的不停要沖撞而出……卜登大巫不為所動,而我卻聽見師父走過去,要拉起達興大巫,他說道:“穆老兒,這是我老李一脈要承擔的因果,不能借你人情,老李一脈可以輸,不可以躲。我姜立淳自然護得我徒弟?!?/br> 自然護得我徒弟……多么自然卻又充滿了一腔感情的話語,我的臉微微發熱,意志卻是更加的堅定。 但是達興大巫不為所動,忽然再一次重重的磕頭在地板上,大喊了一句:“卜登大巫,承一他,他只是一個小輩?!?/br> ‘嘩’的一聲,我眼前的天空忽然破碎……閃電在剎那間分裂成一道道微小的能量,鉆入天空中不見……清風和煦,然后整個天空漸漸的淡去。 再沒有任何幻覺般的場景,忽然眼前不過是一小屋爾,窗外遠山近景,風光卻靜……我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看見的畫面卻是卜登大巫正用一種琢磨不透的眼光看著我,身前是師父印刻在我靈魂深處一般的背影,還有在我一旁是真正的癱倒了的達興大巫。 而在卜登大巫的身前,強子發出了迷糊的囈語……沒有別的話,只有一聲“哥”,莫名的帶著擔心的情緒,他看見一切了嗎? “巫家幾乎不講修心,更加信奉的不是自己的心境,而是神明賜予的力量……信仰就是巫家力量的來源。我在心境上輸與一個小輩,而執意與之爭斗,這用佛門的話來說,是什么?是我心執了?”我沒想到卜登大巫開口竟然說的是這么一句話。 可見,雖然他脾氣古怪,其實到了他這個境界,坦然的面對自我卻是最基本的要求,因為看不清自我的人,根本沒有成為高人的基礎。 這一點兒,無論修的是什么,都是一樣的,哪怕是邪道,他也必須看清自己的‘邪’‘不正’。 所以,在修者的世界里,很少有邪道的高人需要正人君子這個名號,因為那就是自己的道。 而卜登大巫的自問自答,我們卻是沒有人敢回答,就算剛才我莫名的勝了一局,可是我卻是根本沒有資格去知道卜登大巫的。 但他也不需要我們的回答,而是自己閉眼沉思了一會兒……這么安靜了好久,他才睜開了眼睛,對著我師父說道:“你知培養弟子不易,我寨子培養達戎也不易……你三言兩語就想要帶走達戎,并且沒有任何擔保,我是不會答應的?!?/br> “我自然是沒有想過有那么容易?!睅煾冈谶@個時候,也沒有一味的爭,而是非常坦誠的接受這個結果。 因為卜登大巫的話也無可反駁,畢竟誰想要三言兩語帶走我去參加一場生死未卜的戰斗也不可能的……即便是有上一輩的約定,總還是得講一個東西的,那個東西就叫——交代。 “達興……你倒是有膽,為寨子之外的人,不惜打我臉,提醒我與小輩爭了?”卜登大巫不再理會師父,反而是把話頭轉向了達興大巫。 事實上,達興大巫雖然說的客氣,本質上卻是在提醒卜登大巫,他是在做一件與小輩爭執的事情,卻是沒意思了。 原本達興大巫是癱倒在地上了,好像剛才的一句話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但在這時,他一下子爬了起來,又端端正正的跪著匍匐地上,頭挨地地說道:“達興不敢,只是當年身陷危機之時,怪洞之中,是老李一脈姜立淳一步一行背我出洞,不顧自身安危,一秒也沒有拋下我……大丈夫恩怨分明,達興不敢不報。達興對大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