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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不能,至關重要的一戰,萬望卜登大巫允許小老兒帶走達戎,共同完成這一場戰斗?!?/br> 師父說是直言,果真夠直接,聽得我都心驚rou跳,而他身旁的達興大巫更是微微有些顫抖,可見有多么的害怕。 其實,我不解,為什么師父非得要找到強子和我們去并肩作戰,到了和楊晟級別那種戰斗,除了找到雪山一脈這種強大的助力,剩下的我們一行人,多了強子一個就真的那么有用? 從前途來看,這樣唐突,不僅可能帶不走強子,還很有可能得罪祖巫十八寨,到那個時候,祖巫十八寨就算不倒向楊晟那一頭,至少也不會成為我們的助力,一丁點兒希望都沒有。 原本,我還是抱了一點兒希望,畢竟有和強子,還有達興這樣的寨子里重要人物有交情,說不定…… 這一次氣氛比剛才達興大巫的直言更加的糟糕,僵硬凝固……或者,卜登大巫在刻意表達他的絲絲憤怒,在這個時候我還感覺到了一絲壓抑的壓迫,恰到好處輕輕的壓迫,不至于讓人到抵抗的地步,但是又確實存在……其實,這反而比直接撕破臉發怒,給人帶來的心理壓力更大。 在這樣的沉默中過了或許是一分鐘,卜登大巫的神情越發的平靜淡然,那份平靜淡然到了那種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他存在的地步了,他才用同樣淡定的聲音說道:“你們非面對不可的一戰,需要我祖巫十八寨中,雷山苗寨未來的祖巫繼承者,可能擔保他性命無憂?” “不能?!痹谶@一刻,老李一脈的光棍性格也徹底在師父面前展露了出來,說也說了,心意也是堅定,伸頭縮頭已經注定要承受怒火了,不如更加的直接,不必花言巧語的遮掩。 “你有愛徒陳承一,天賦出色,培養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卜登大巫卻并沒有動怒,倒是把話題扯到了我的身上。 “從小培養,近乎相依為命。后離開,‘放養’,內心無時無刻不牽掛?!睅煾敢嗍侵毖?。 我忽然就覺得好笑,得,這老頭兒也知道是在‘放養’我???但那句內心無時無刻不牽掛卻讓我在這種壓力下,再一次感覺到了溫暖,或許這種溫暖就是一種最大的力量,我也忽然就釋然了。 對啊,既然是一定要做的事情,生死都不能避開的事情,事到臨頭,又何必再去多想和顧忌?所以,原本我的身體緊繃著,在這一刻忽然也放松了。 好像是感覺到了這種放松,卜登大巫的目光忽然瞟了我一眼,略微的有些詫異,也被敏感的我察覺到了,但這種察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兒……說不定是被這個喜怒猜不透的卜登大巫視為了‘挑釁’,只是忽然之間,我就感覺到了強大的靈魂壓力鋪天蓋地的朝著我碾壓而來。 “唔!”我一下子悶哼了一聲,因為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好好坐著的,毫無防備的人,忽然被人手持重錘,一下子敲打在了胸口一般,就算持錘者刻意控制了力量,但那種忽然的打擊悶痛,和身體所帶來的震蕩力量,卻是不可忽略的,所以我一下子就悶哼了一聲。 而師父聽見了我的悶哼,一下子轉過頭,擔心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就上前一步擋在了卜登大巫和我之間,大聲的說了一句:“卜登大巫可是欺我老李一脈無人?當著姜某的面傷害姜某弟子?” 我心里微微有些發酸,因為我經歷過那種感覺,而且經歷過不少,在老一輩都離去的情況下,我們小一輩被各種勢力的人追殺,那種分外想念老一輩的心情……我還記得在東北老林子,我和承心哥在洞中看見師祖留字時,趴在地上嚎號大哭的感覺。 這不是非要依靠老一輩,而是他們在,內心有一種溫暖的安心…… 如今,當著師父的面,有人就這樣直接的傷害他的弟子,他是否也有這種無助和心酸?是否也會在這一刻分外的想念師祖,才會這樣下意識的喊出是否欺我老李一脈無人這種話? 曾幾何時?已經模糊了時間和地點,我不也常常的喊出這樣的話嗎? 所以,我不能讓師父這樣無助,老李一脈或許沒有了師祖這個最大的庇護,可是老李一脈還有可以獨當一面的一個個一代二代弟子,我老李一脈當然不可能無人。 在這樣的想法下,我調動起全身的靈魂力,一邊擋住這種氣場壓迫,一邊對師父說道:“師父放心,我沒事?!比缓笠蛔忠痪?,鄭重無比的再次說了四個字:“你,且,放,心?!?/br> 卜登大巫意想不到我會這種反應,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想法,忽然就在我身上加重了這種壓力。 我很干脆的閉上了眼睛,靈魂力的運用肯定是要在絕對精心的情況下,才能最大效率的發揮……在閉眼之后,我感覺到了卜登大巫的靈魂力就像大海一般彌漫在整個房間。 雖然沒有咆哮,但是大海的深遠和雄厚又怎么是可以懷疑的?而我就像矗立在海邊的礁石,此刻一波波的海水上涌,只是讓我感覺到了海水所帶來的壓力。 但是,我還能撐住,我的靈魂不斷的堅固著自身,一次次的化解無視這種壓力。 漸漸的,就開始真的化身為礁石,心無旁騖。 第八十四章 斗心 曾經我用過一個‘障眼法’,躲過楊晟手下那個喇叭的精神力搜索,那個時候也是‘化身’為一塊石頭。 這一次,自己也是‘矗立’在大海之中的一塊礁石……不同的只是,那一次是存思自己是一塊石頭,用自己的靈魂力影響別人的精神力,讓別人產生錯誤的判斷。 而這一次,卻是一種心性上的‘形容’,任它驚濤拍岸,我自巍然不動……這是一種定,心性若定,眼中無物,自然任何的壓迫都不存在。 這種心境暗合了一句古話,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這也是道家一種比較高等的‘我’之心境,唯我而已,我的原則,我的處事,我自己……他人言語,他人動作,甚至若心境穩固,則上升到他人氣場,皆是我身周之‘無’,皆不存在。 道理簡單,實際上想要得到這種心境卻難,畢竟這和偏激的‘我’之道是有本質區別的,偏激的‘我’之道沒有任何的約束,無限的放大‘我’這個存在,而這種‘我’之道,則是穩固在我的言正,行明(光明),有默認的底限和原則之上……一種穩固自我的堅毅情緒。 這需要極為強大的意志,畢竟人的思維有時就是人‘定’的最大阻礙,簡單的說就算這個世界不是‘花花世界’‘紅塵萬種’,人的思維依舊是‘花花思維’‘萬種紅塵’,因為情,因為欲,因為斬不斷的種種…… 我不明白為何我會忽然就上升到這種心境,畢竟這種心境入門的一點就是需要強行的存思,讓自己化為一個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