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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分外的興奮,歡呼聲竟然比我上次遇見的大型祭祀還要大,至于剛才拋灑的是什么,他們可能根本就沒在意過。 喜樂聲臨近了,船兒破水的聲音終于隱隱可聞了,這時興奮到極點的人們一個個的開始下跪,我們這一行人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向了我。 我看了一夜今夜無月的夜,有時和生命的沉重比起來,一些事情恐怕已經輕如鴻毛……我默默的跪下了,只要能進入那個圣村,搗毀那個源頭,回報這一群可憐的人們,跪下又如何?我在心里跪的也只是他們沒有放棄自己是人的底線。 隨著我的跪下,我們這一行人紛紛都跪下了,和那些墮落的人黑壓壓的趴成了一片。 祭祀的主事人依舊是魏東來,隨著船的臨近,他那激動獻媚又興奮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沒有興趣聽他在說什么,只知道他是在贊揚一場‘偉大的勝利’,說明著這一次的祭品有多么的不同。 伴隨著魏東來啰嗦結束,船也已經靠岸了。 果然是沒有那神秘的大船出現,來得只是兩艘當初那種真正裝人的小船,依舊是那種裝飾,頂著喜慶的紅色大花,出現在了這里。 兩艘船上都有一個掌舵者,和上次出現的那個沒有什么不同,都是穿著有些年月的典型大西北著裝,戴著斗笠,靜靜的等待著。 這時候的風更大了一些,那幾個被綁著的準備送入圣村的老人,開始被一些人推著前行,不停的靠近著那圣船,我在心里默默的數著123,然后忽然暴起,大喊了一句:“就是現在!” 河灘并不是太平整,上面有一些硌腳的小石頭,硌的我腳板心生疼,風吹我臉上刮過,身上穿著的黑色斗篷也被高高的揚起,但這些都不能減慢我的速度,如今我的眼中只有那充滿了神秘色彩的所謂接引之船。 由于速度太快,原本跪著的人跟著不清楚到底發生了,待我們已經跑出了十幾米,有些人才抬起頭來。 極快的速度讓我們就躍過了那些被推著前行的老人,雖然來了兩條船,按照計劃我們不可能被分散,到那種神秘未知的地方還是抱成一團比較好,所以跑在最前方的慧根兒和陶柏都躍上了第一條船。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那所謂的使者是個什么東西,但是只要是有物質形體的,讓力量最大的人去總是沒錯的,這樣才能保證瞬間制住那個使者,讓他帶著我們去往圣村。 “??!”陶柏和慧根兒虎吼了一聲,朝著那個使者撲去,原本面對一切的變故有些木然的使者也發出了一聲不似人類,倒有些像魏東來的咆哮聲,朝著慧根兒和陶柏一樣的撲去。 奇異的是,另外一條船上的所謂使者竟然全無反應,還在等著人們把那幾個老人送上他的船。 我已經沒有時間去奇怪那條船的使者為何是這種反應,此刻的人們已經徹底的清醒過來發生了什么,對于我們這種對使者不敬的行為,他們憤怒無比,就像我們褻瀆了他們的祖宗一樣。 為了避免被這些瘋狂而憤怒的人群纏上,我們一個個幾乎都是不加考慮的跳上了那艘因為三人的搏斗,搖晃不定的小船。 甲板并不是很大,我們這么多人站在上面,會有顛覆的危險,所以我們一個個的都沖入了船艙,我因為要最終控制著,監視著這個使者,所以沒有跟著進去,但我也沒有閑著,很干脆的拿起了撐桿,朝著岸邊輕輕一點,然后這艘搖晃不定的船一下子飄蕩開去,離開了岸邊。 岸邊的魏東來在憤怒的大喊,至于喊些什么,我根本就不在意,但忙著讓這艘船離岸的我卻非常在意的聽見,最先沖入船艙的肖承乾和正在和所謂使者搏斗的慧根兒同時爆了一句粗口。 船艙的門簾被肖承乾掀了起來,他此刻的眼神都有些迷迷糊糊,他強撐著對我說道:“承一,別進來,這里面有東西讓人神志不清,承心哥都中招了?!比缓笮こ星汀弁ā宦曄蚝蟮谷?,門簾又重新封閉了船艙。 而我還來不及擔心肖承乾,就看見那個使者的斗篷已經被掀開,終于露出了所謂的‘真面目’,看見的第一眼,我也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我cao’! 這簡直是我見過的最不像人的人,我沒有想到在寬大的衣袍和斗笠之下,掩藏的竟然是這么一張臉,如果要形容,一句話就可以很貼切,就如得了‘厭食癥’到了晚期的人。 他根本就不成人形,干澀的皮膚緊緊的貼著骨頭,顯得就像一具骷髏包了一層人皮!可看他和慧根兒陶柏的搏斗,偏偏力氣還奇大無比,這樣的一幅身軀,是如何迸發出如此的生命力的? 只能說這群‘吸血鬼’! 我在發愣的時候,這時的船已經越飄越遠,那個連搏斗都沉默的使者忽然開口,用一種干澀沙啞帶著摩擦之音的聲音對我們說:“你們如果要去,那便去,沒有打斗的意義,不要妨礙我撐船?!?/br> 慧根兒和陶柏難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我說道:“那就放開他吧?!边@只是憑直覺做的事兒,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慧根兒和陶柏有些猶豫的放開了這個所謂的使者,他面無表情的揀起了斗笠又重新戴上,然后撐起了船槳:“你們都進去,否則沒有辦法帶你們去,這不符合規矩?!?/br> “不,我必須留在船頭?!蔽液軋猿?。 “那隨便你?!蹦莻€使者冷漠的就像沒人人類的感情。 而我們就由這樣一艘船開始,飄飄蕩蕩的進入了所謂的圣村。 第四十四章 初入圣村 沒有月亮的夜,深夜的黃河河面。 我坐在船頭,除了兩岸的遠山黑乎乎的剪影,和偶爾反著微光的眼前的水流,什么也看不見。 而那個使者偏偏速度是極快的,又非常的沉默,除了嘩啦啦的破水之聲,空氣中安靜而寂靜,我所有進入船艙中的伙伴都悄無聲息。 但我知道,除了我們這條船,另外一條船也跟上了,就在我們的后面,即便是這兩個使者如同機械人一般,連劃船動槳的頻率都是一樣,破水聲重疊,但始終都有稍微的不同。 這個想法讓我有些苦澀,那些可憐的老人到底還是被送往了這危險重重的圣村,但愿他們能夠因為我們逃脫一劫。 無聊之中,我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點亮了它,希望微微的光明能夠驅散內心稍許的沉重和不安,我第一次有這種坐著木船夜行在黃河的經驗,總是感覺在水下,在黑沉的后方,有個什么巨大的,危險的東西跟著我們,在火光的映照中,我看見那個使者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取掉了自己頭上的斗笠,一張跟骷髏似的臉,嘴角上揚,這個表情就感覺在一直冷笑,嘲笑著我。 “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