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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逃脫,說明就還有一線生機,咱們沒必要弄得一身血腥味,以后的追殺不會少,難道見人就殺嗎?若非必要,不開殺戒,這是我的底線?!蔽彝こ星J真的說道,即使知道這樣的仁慈有時會讓人厭煩,可人到底應該有些底線這句話我是時刻不敢忘,即使它會讓我麻煩,會讓我受些挫折,但能堅持的,本就不易的。 看我這樣認真,肖承乾到底沒有反駁,尋了一些繩子,把他們牢牢的綁在了他們的車上,然后轉身離去。 那些追殺之人鬼哭狼嚎般的求饒,說這和殺了他們沒有什么區別,我微微皺眉,到上車腳步到底還是沒有猶豫,我不會忘記一些事,一些人,我有底線,但也明白,對惡的縱容,就是對善的殘酷。 車子繼續在無人區前行,因為躲避,我們注定要耽誤一些時間。 去印度的路線大抵已經規劃出來,按照路山給我們的說法,我們不能選擇人們最常去的路線,就比如說從尼泊爾繞道去西藏,這不但是人們從西藏到印度最常用的路線,也是最方便快捷的路線。 路山給我們規劃了一條比較難走的路,那就是從錫金到印度。 “我去過印度,西藏很多大和尚都去過印度去潛修,但也有別的原因,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錫金雖然是一個國家,但事實上它是印度的附屬國,到了錫金也就等于到了印度,而且很少有人這樣選擇去印度的,這樣走比較安全?!边@是規劃路線時,路山對我們所說的話。 我對這些并不在意,實際上我雖然曾經走南闖北,但也只是在華夏的土地上,對這些根本不了解,所以路山怎么說,那就怎么做,不在意也就是一種信任。 況且,那四大勢力暫時還料不到我們會走出華夏吧,所以,怎么走,只要時間上抓緊,都應該是相對安全的。 一個星期以后,我們終于駛出了無人區,由于有車子上事先準備好的物資,改裝過的牧馬人也能應付大部分的路況,所以在無人區內我們并沒有吃什么苦頭,反倒像是旅行了一次。 除了,在遇見第一撥兒人之后,我們又遇見了兩撥兒人,但輕松解決,算不得什么大事。 要去錫金,車子自然朝著西藏的邊境亞東縣前行,而出了無人區,我內心難免有些忐忑,害怕追殺的力度會加大,卻不想幸運之神非常的眷顧我們,一路上竟然半個追殺的人都沒有看見。 “快到亞東縣了?!痹诘诙斓南挛?,路山這樣對我們說道,他開的第一輛車,在前面帶路,我自然是在這輛車上,他這樣說,我的內心放松了很多。 “沒遇見追殺的人,真好?!比缭伦诤笞?,顯然對這一路安全到達比較開心。 “他們?估計都還沒有料到我們回去印度,以為我們還在無人區呢,估計還在無人區喝西北風吧?!毙ご笊僮旖菐еI誚的笑意,不無諷刺的說了一句,引得開車的路山哈哈大笑。 我也不知道路山具體是怎么兜的圈子,總之他說在這天下午會達到亞東,而在下午兩點多我們就達到了亞東縣。 藏區的美景總是看不完的,就算是這個邊境的小縣城也美麗的不似在人家一般,小縣城算不上多熱鬧,但藍的天,純凈的空氣,別具一格,帶著強烈地域氣息的建筑物,還是讓人流連忘返。 這段時間的連續奔波,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些累了,而沿途的安全也讓我們繃緊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些,所以大家都渴望在這個縣城能夠得到一些休整。 “從這個縣城一路往西,就能夠達到錫金,是要繼續前行,還是在這里停留一晚,承一你決定吧?!甭飞饺缡菍ξ艺f道。 此時的車子已經停下,而我們正圍成一圈正在商量這件事情,看著大家渴望的眼神,我最終決定在這個縣城休整一晚。 大家歡呼了幾聲,而我心里明白,我是想在華夏多呆一些時候,離開了它,就像離開了自己的母親,心里總是忐忑的。 既然是休整,又是在安全的環境下,所以我們‘放肆’的找了一個較好的招待所,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路山比較興奮,在我們洗完澡以后,又說要當一回向導,帶我們去吃一下亞東縣比較特色的食物。 在路山的帶領下,我們并沒有停留在縣城,而是在縣城的邊緣找到了一個比較像民居的地方。 “誰都知道,亞東這里有兩道美食最特別,一道就是這里野生的蘑菇清燉鮭魚,還有一道就是四味牛rou,可是要說地道,這里才是當地人都會告訴你的最地道的地方?!甭飞秸f到這里頓了一下:“以前,我就知道這個地方,有一些‘卑鄙’的家伙常常就背著我來這里吃‘野食’,他們并不虔誠,混進寺院,只是為了一個好的前程!而我卻是一次都沒有吃過,到后來的后來,我卻是在這里狠狠的大吃了一頓,從此以后就離開了這片高原?!?/br> 說到最后的時候,路山有一些傷感,他的話簡單,卻飽含了很多的信息,我算是聽出來了,難道路山以前真的是一名喇嘛?也就是西藏的大和尚? 我再望向路山的時候,他卻不愿意說下去了。 走進了這家民宿一般的餐廳,一個美麗的藏區姑娘迎接了我們,但看見路山的時候,她明顯的愣了一下,看著路山的臉欲言又止。 路山微笑的看著她,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他好像下定決心一般的說了一竄兒藏語。 那個姑娘一下子露出了驚喜的微笑,走上前來,看樣子是想抓住路山,卻有靦腆的收回了雙手,接著又慌忙的要為我們安排座位,但還沒跑出去兩步,她又有些驚慌的跑了回來,急切的對著路山又是說了一竄兒藏語。 聽聞著這個姑娘的訴說,路山的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然后他先是對那姑娘說了一竄藏語,然后就轉身把我拉到一旁,對我小聲說道:“承一,對不起?!?/br> 我有些錯愕,我能看出來那個姑娘應該是路山很久以前的熟人,他們再見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為什么要對我說對不起? 好在路山很快就給我解釋了:“這個姑娘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熟人,確切的說是她過世的爸爸和我有些交情,在那些年,我曾經救過她爸爸一次。在那時,她還是一個小姑娘!我知道我們在逃亡,不能多生事端,但不知不覺就到了這里啊,看見這個姑娘,想起不少往事,也就不知不覺和她打了一句招呼,我……” “這又有什么關系?”我不禁打斷到。 “可能是命運的巧合吧,因為今天還有另外的人在這兒吃飯,就是我說過的那群并不虔誠的人!如果他們看見我,認出了我,會有麻煩的?!甭飞竭@樣對我說道。 “那離開吧?”我其實也不愿意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