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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是我勝利的終點。 時間過去了多久,我已經不知道了,只知道這細雨都將我全身完全的打濕了,只知道我的身體越來越冷,就連那苦澀的人參汁液咽進口中,吞進腹里,也不能給我帶來多大的溫暖。 就在我快要到極限的時候,我終于越過了最后的一點障礙,抓住了那個矮坡與懸崖相連的一塊巖石,咬著牙齒,幾乎是使盡了最后的力氣,終于翻越了過去,到達了那個矮坡。 在到達安全地帶的那一瞬間,我有一種想哭的沖動,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一下子仰天倒下,望著黑沉沉的天空,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我終于是把自己逼到極限,去做了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這也算是一種成功了,對嗎? 我想仰天長嘯,但我沒有,最終我只是默默的把口中幾乎被我吸允成渣渣的人參根須吞入了腹中,然后強迫著自己站起來,去找一個躲雨,可以生火的地方,我不能感冒,否則就是元氣大傷,這段時間的補益會流失一大半。 翻越過了困難的人,往往會幸運的,我在黑暗中找到了一間草屋,估計是上山弄山貨的人搭的一間棚子,在鄉村里常常有這樣的建筑,并不奇怪,只是在這種時刻遇見它,給我的感動無以復加。 我沖進了那間草棚,更幸運的是棚子里有些柴禾,有一口破鍋子,而且不漏雨,還有一張鋪滿了稻草,看起來很溫暖的床,這些對于我來說,簡直比別墅,比豪華大床什么的還要讓我感動。 草棚的門和窗戶是背對著村子的,在這里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生起一堆火,可以有熱水,吃口熱食,這就是生命的希望,這就是人們無意的善舉散發出來的光輝。 我忍著疲憊,帶著感動,生火,燒水,烤饅頭,也順便烤干了衣服……最后用取了卡的手機設定了一個鬧鈴,然后才把疲憊的自己扔進了稻草床上沉沉的睡去。 在極度的疲憊和溫暖的安全感下,我睡了一個好覺,無夢! 靈覺中的危機感已經消失,我知道那些人是不會追上山來的,畢竟綿延的山脈中要找一個人是那么的渺茫,他們也不會想到我用爬懸崖這種方式來擺脫困境,甚至他們都不確定我還活著。 這一覺睡了很久,我是被燦爛溫暖的陽光喚醒的,看了看手表,我竟然睡到了中午! 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任何生病的征兆,反而覺得體力充沛,看著這深秋罕見的溫暖陽光,我的心情也如同這天氣一樣,充滿了希望與燦爛的意思。 在草棚里簡單的吃了一些干糧,喝了一些水,我把身上一半的錢都留在了這個草棚中,錢當然不能代表什么,也不一定到修建草棚人的手中,只是錢能給這個貧窮村子的每一個人帶來一些幸福,無論是誰得到了,都是一件開心的事兒,而善是一種需要傳遞的力量和流動的緣分,我希望能表達一個善意,讓這善傳播下去,流動起來。 讓人們知道善有回報,從而更樂意去善,直到它成為心底的一種習慣,一種自發的力量與行為。 帶著這樣的心情,我走出了草棚,然后摸出地圖,借著陽光仔細看了一會兒,確定了繞道到大路上的路以后,我下山了。 第二十一章 相遇 從山上繞道到大路上,很是順利,最要感謝的就是手里這幅地圖,雖然只是一個小范圍的地圖,但畫得相當的詳細,應該是出自一個專業的人士,鄭大爺為我送來這幅地圖,可見他是真的很用心在照顧我的一切。 昨天經過了一場良好的休息,今天雖然四肢有些發酸,但精神始終很好,山上并沒有什么具體的路,但和懸崖比起來已經是神仙地兒般的存在,我走的竟然很開心。 所以說,人要經歷了苦難,才會學會珍惜微小的幸福,陳承一要經歷了懸崖,才知道山路的可貴。 這樣的想著,我竟然笑出了聲兒,而大道也已經近在眼前。 按照地圖給的指示,從這段下山,到達的大道應該就是湖村到那個村子之間的路,而且比較靠近湖村,只要再走一個小時,就能進入湖村。 我下意識就選擇了這里,理由很簡單,或許看見了熟悉的人,我這個‘死人’才能更有安全感。 此時的天還沒有完全的黑下來,之前在山坡上,我就知道這地圖沒錯,因為模糊的看見了湖村背后那熟悉的山脈。 而走上大道之后,大道上空無一人,畢竟只是連接兩個偏僻村子的路,能有多少人去走呢?說白了,所謂的大道也就是寬一點兒的,勉強可以通車的土路。 我收好了地圖,此時已經不需要看地圖了,畢竟大道是沒有岔道的,沿著大道一直走就行了。 我的心情非常的好,靈覺之中也沒有任何的危機感,從與世隔絕的村子生活,再次回到稍微熟悉的環境,我感覺就像重生了一般。 一個月前的那場‘噩夢’,我有生以來最接近死亡的‘噩夢’,已經快要漸漸淡去了。 這樣的心情,讓我去到湖村的愿望尤其的迫切,我想湖村這種多勢力的混合體那個勢力應該不會去監控,否則部門也不會放心的將我交給鄭大爺。 再說,那個勢力不是去監控那個荒村了嗎? 最后的理由則是,除了湖村,現在我竟然想不到我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家是回不成的,朋友那里也不行……是有些凄涼啊,可是還有希望不是嗎? 我大步大步的走著,想心事想的入神,漸漸地,湖村的輪廓就遠遠的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里,我的眼眶有些發熱,莫名的軟弱,一個月之前,我還是和師兄妹,伙伴們在一起的。 我有些愣,卻不想在這時,路邊的大樹后忽然竄出來一個人,一把就把我拉了過去,拉出了大道,拉到了大樹之后。 我的心一緊,但隨后就放松下來,因為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險,一張臉鎮定的很。 然后,我才去仔細觀察那個人,借著月光,我看見拉我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長著一張很正直的臉,濃眉大眼,國字臉,是那么的眼熟…… ‘啪’的一下,我腦袋就挨了一下,那個中年人開口說道:“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你竟然敢在路上走神兒?” 聽著那熟悉的北京腔兒,我終于想到了這個人是誰,我叫他何叔,他以前是沁淮爺爺的人,貼身那種,但不是勤務兵,身手非常不錯,傳聞中曾經是出色的特工。 那個時候我和沁淮皮啊,頗有些頑主的意思,不過沁淮的身份決定他真的是,而我嘛,像個伙同沁淮瞎起哄的? 總之,那個時候何叔就是我們最大的‘仇人’,經常滿世界的逮我們,大多數時候是告狀,偶爾親自動手抽我們,也常常為我們擦屁股。 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