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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是長滿了一些小型的灌木叢和稀稀拉拉的小樹。 而且……不一定非要爬到山頂,在這懸崖的另外一邊,連接著一個較矮的山坡,只要到了那里,再繞上山就容易了,村子里的人上這座山上找山貨的時候,都走的那個矮坡上山,只不過那個矮坡的入口在另外一邊的村口而已,我從這里通過,就一定要爬一截懸崖。 我只留給了自己一分鐘的時間思考,一分鐘過后,我就決定了,鋌而走險,爬懸崖吧,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 這樣想著,我快速的在行李袋中摸索著,最后摸到了一個竹筒。 我手里握著那個竹筒,這已經……已經是20幾年前得到的東西了,在荒村的時候曾經用了一些,到后來,我就珍惜著再也沒有用過它。 這就是當年那個神秘的趕蛇人送給我的驅蛇藥,它代表的是一段回憶,是我初初接觸神秘事件的開始,如今攀爬懸崖,終于又要用上它了。 幸好不必浪費里面的藥粉,只要掛在身上就好,想到這里,我揭開了上面我自己貼上去的薄膜(為了怕藥粉流失,我自己貼上了一層薄膜),然后把它掛在了腰間。 走出廚房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鎮定了下來,細雨紛紛,對于我攀爬懸崖并不是好事,但我只能相信我從小在師父的磨練下,還算不錯的身手和反應能力。 我首先把行李袋扔過了后墻,然后后退了幾步,一個沖鋒之下躍起,雙手勾住了那一人半高的圍墻,接著翻上墻,跳了下去。 站在墻與山體之間那不到三米的縫隙中,我再一次觀察起這座懸崖,因為我不能開手電,一旦打開我就是一個‘大靶子’,無疑是在給那些宣告我在這里,我只能在上山之前,先給自己看出一條好走的路來。 這樣觀察了十幾分鐘,細雨已經將我額前的頭發打濕了,我終于開始放手攀爬那個懸崖,我裝作很開心的給自己鼓勁,其實還不錯,畢竟這不是真正的懸崖,不是那種90度的直角,還是有一定的坡度。 我用繩子把行李袋綁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在一片細雨中,在一片黑暗中,雙手借力一棵長在底下的矮樹,開始爬上了這個懸崖…… 第二十章 脫困 有人說過,有時人并不要單純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多事情畢竟要切身體會,才能知道其中真正的滋味。 這是比較文藝的,哲理的說法,而在鄉野間就簡單的多了,那就是一句話,望山跑死馬。 就是你看著挺近的山頭,其實真的要過去,能把馬兒都跑死。 而今天要多加一句,往懸崖爬死陳承一了嗎?凄風冷雨中,我被一叢灌木叢給掛著,一邊一身冷汗的慶幸著,一邊調侃著自己。 事實上,用眼睛去測量這個懸崖,以為以自己的身手爬上那么一小段應該不是太艱難的事情,跟事實上真的去爬的體會,完全是兩回事,特別是在這黑沉沉的夜里。 估算時間差不多了有一個小時了,我才不過爬了二十幾米,按照直線的距離,爬到那個矮山坡上,至少還有35米最有的距離,更別提我不能直線的過去,必須揀好爬的地方,彎彎繞繞的過去。 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就算時間長一些,天亮之前,總能爬到那里的。 問題只是,我高估了自己……在這懸崖上,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艱難,濕滑的巖石就不用說了,還有那刺人的灌木,藏在其中的各種蟲子,甚至我最怕的蜘蛛都有,如果不是那強效的驅蟲驅蛇藥,我估計我已經中毒了很多次,早掉下去了,因為我看見了不下5條從我前進的路上忽然竄出來躲避我的毒蛇。 我的身體甚至壓著一動不敢動的毒蜘蛛的身體爬過…… 這些我都可以不去想……我甚至可以克服自己對蜘蛛的恐懼,有什么比對生命的渴望更強烈的意志呢?但我沒有辦法阻止自己體力的消耗,在這冰冷風雨中的懸崖上,每一步我都能感覺自己的體力如同‘嘩嘩’的流水,在匆匆的流走。 這就是我高估自己的地方,我忘記了自己才受傷不到一個月,還是危及生命的重傷,我以為自己完全好了,事實上只是錯覺……更何況,這懸崖就算對全盛時期的我來說,要爬上去也是如此的困難。 怪不得會說武家的人也不見得爬得上去,他們條件差點兒的,常常會以為練武一身暗傷,不見得體力會比普通人出色太多,原來爬懸崖要得不是技巧,是體力??! 就在剛才,我因為太過疲勞,沒有抓緊一棵矮樹,然后從懸崖上滑了下來,幸好這里有一定的坡度,沿途很多的灌木叢救了我…… 我身上傳來了麻麻癢癢的感覺,雖說沒有毒蟲毒蛇來襲擊我,但這些灌木的刺兒,刺在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就如此放棄了嗎?我捏緊了拳頭,張口接著天下飄落下來的雨水,想了想放棄的后果,我就不敢放棄了,這就是沒有退路的可悲。 深吸了一口氣,我支撐著自己重新爬起來,抓住旁邊的一叢灌木,再次開始艱難的攀爬。 搞過運動的人就知道,人的體力是有一個極限,有時候過了這個極限,支撐自己的就全部是意志,還有就是被壓榨出來的體力,說白了,就是生命力。 常常把自己逼到極限,是會損耗生命的,所以極限的運動真正懂行的人是不會輕易去做的,但我有的選擇嗎? 我借著一叢灌木,稍稍的停留,從行李袋中翻出了一小截人參的根須含在了口中,這玩意兒補充精力什么的,還是管用的。 我麻木的向上爬著,早就已經支撐到了體力的極限,但為了忘記疲勞這回事情,我不得不轉移著自己的想法,想些別的。 就比如后悔,后悔為什么沒有早走?但這也是注定的,畢竟我太相信那個一個月的時間,想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恢復的時間,甚至潛意識里相信,說不定他們告訴我一個月,這一個月代表著一種約定,一個月后誰會出現什么的,帶給我轉機。 我心里想著的人是珍妮大姐頭,事實上是我天真了,珍妮大姐頭如果真的在關注這件事情,或者不會給江一對著我開五槍的機會。 而當我的靈覺發出預感的時候,我已經最妥善的去處理這件事情了,我相信再來一次,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畢竟我不敢動手的最大原因,不過是繼續給他們造成陳承一已死的假象,要能在感應到危險之時的大白天就走,我這樣的躲避還有什么意義? 我在全神貫注的爬著懸崖,思緒卻是如此的紛亂,簡直就像分裂成了兩個人,努力的再讓自己忘記自己的處境,我更不敢回頭去看一眼,否則那個高度會給我帶來急劇的壓力,我眼中剩下的只是那個矮坡,我從來沒有如此的覺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