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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快讀大學了,日子也就這么過下去了,我沒覺得有啥遺憾。我也是一個普通人,不明白你們所謂修者的分分和和,但不管咋說吧,結果就只有一個,兩個相愛的人要分開了,這和世間里,普通兩個人要分開有啥區別?你們說說這世間吧,多少相愛的男女最后要分開,各自過生活?那生活是啥,柴米油鹽醬醋茶,誰還能離了這幾樣?就打個比喻來說我自己吧,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姑娘,喜歡到骨子里去了,喜歡到現在偶爾閑下來,還是會想想,她過的咋樣呢?現在是什么模樣?她還會想起我嗎?” 說到這里,老張也灌了一口酒,然后說道:“說出來這些,我也不怕你們笑話,那姑娘最后也是和我分開了的,原因是啥?呵呵,因為我那時靠大山生活,人家爹媽嫌棄呢,給找了一個廠里的??墒?,你們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就算想起她,很快就會被老婆叫去買瓶醋啊,兒子又放學不回家,去野了,我得去找回來這種事情打斷,因為想起她,不比我現在的生活中瑣事兒來得重要!明白嗎?我覺得你們兩個太不瀟灑了,知道我是啥想法嗎?” 老張說到現在,我和如雪都在認真的聽他說了,原本我們是沒心情的,我們都望著他,靜待著他給我們一個答案,當局者迷,就如我和如雪,誰的心里也不是真的放下,這種不甘留在心里,終會成‘魔’! “那就是,你們倆在喜歡的時候,是認真的喜歡過對方就好了,女的要走,可以,說清楚原因,男的留不住,可以,大度點兒,給個祝福,讓女的安心,這有啥好遺憾的?你們誰負了誰嗎?你說說,這世間萬事兒,你還能要求盡入人意了?這就怪了??!不入人意了,你就不好好生活了,你非得做點任性的事兒,跟生活過不去,這也怪了??!”老張說完又繼續喝了一口酒,最后低聲說道:“感情這種事情,只要倆喜歡的人對得起對方就可以了,爭取過,沒結果,那就放手!就如那姑娘,我在喜歡她的時候,她也喜歡我,對我好,我有啥好怨好恨的,難道誰還能說這個不存在過?扯犢子吧!那我呢,那時候非娶不可,帶人家私奔,一輩子不見爹媽?那不能夠啊,她對得起我了,她以后嫁那個人對她好,也就足夠了?!?/br> 我和如雪沉默了,老張這些話異常的簡單,卻也異常的深刻,這是普通人最簡單的普通的生活智慧,那個時候,我和如雪許下的心愿就是如此,相愛半年,然后就分開,卻偏偏分不開,感情還纏繞著對方,只因為我們看不透,亦放不下。 “好了,我要說的,說了,你們倆覺得有必要交流一下嗎?現在沒下雪了,還有月亮,這老林子里風景不錯,走走,說說,說不定心也就放開了?!崩蠌埻液腿缪?。 如月倚在如雪的肩頭,不舍的看著如雪,如雪拍拍如月的肩膀,到現在我們也沒問過,她和沁淮到底是如何來這里的。 不過,現在卻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如雪拍拍攬了攬如月,然后說道:“是啊,我不能逃避了,至少是要給承一一個交待的?!?/br> 如月這時才反應過來,可能比起她,我的心痛不少半分,她終究是擔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站起身來,說道:“嗯,我聽?!?/br> ※※※ 月色下的老林子就像老張說的,真的很美,月光灑下,照在雪白的樹上,雪白的地上,就輕巧給每一件兒東西都批上了銀光,閃爍的如同一個夢幻世界。 我和如雪靜靜的走在這林子里,腳步踩的地上的積雪‘咯吱咯吱’作響,身后白灰兒遠遠的跟著,為我們防備著野獸,一切竟然有一種安靜的美。 “那時候,我心里就有一個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嗎?”我開口了,口中呼出的長長的白氣,很快又消散在空氣中。 “是什么?”如雪問道,很自然的手挽住了我的手臂,讓我心底一暖,或者老張的話真的讓如雪領悟到了什么,就如同我一般。 “就是月堰苗寨雖然很美,但我們總在那里談戀愛,也太可惜了,我很想帶著你走很多地方,就比如去看看大海啊,看看大山啊,最不濟也去看個西湖吧?!蔽冶M量平靜的說道,雖然我不可能馬上不心疼,可是我知道老張說的在理。 “真好?!比缪┗卮鸬囊廊缓唵?,可是她是真的認為好。 “是好啊,可是這也只能是想一想吧。那個時候的我們,定下來每一年看一場電影,如雪,我不騙你,是我每一年最盼望的一件事兒。這次來老林子,我特別高興,也覺得是和你一起旅游了?!蔽彝焐系脑铝琳f道。 “真是對不起,承一,電影不能再陪你去看了,我是真的要離開了,不,不是離開,而是留下?!比缪┑穆曇舫錆M了歉意。 終究,她要開始對我訴說了。 “留下?嗯,你說?!蔽抑澜褚谷缪┮欢〞刻拱?,我靜待著如雪的下文,我一直記得老張那句話,要祝福她,讓她走的安心。 “是啊,留下,因為我要做守墓人?!比缪┛粗业膫饶?,終于說出了答案! 第七十三章 如雪的智慧 “守墓人,你要守哪里的墓?難道是我們要去那個仙人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如雪給我的答案竟然是要去守墓?為什么總是守,以前守著寨子,如今就是守墓? 如雪沒有急著回答我,而是兀自的朝前走著,在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塊大石,她在那一塊大石上坐下了,并且示意我也坐過去。 我心里纏繞著各種的情緒,哀傷,不舍,疑惑……可是這些情緒統統都很小,因為它們大不過我和如雪在一起的甜蜜。 我在如雪身邊坐下了,如雪很自然的靠著我肩膀,長舒了一口氣,這樣的姿勢我們都很舒服,不是因為親密,而是因為依偎,就如同依靠守護著彼此的感覺。 “說是守墓人,并不是守著墓,而是守著這些蟲子,承一,如果我這樣說,你能理解我要離開的理由了嗎?”如雪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但在此時多了一些傷感的情緒。 我不知道要說什么,習慣性的從衣兜里摸煙,如雪拉住了我的手,說道:“其實一直想你能戒掉它?!?/br> 我沒有和如雪爭執,而是松了手,說道:“我數數我重要的人給你聽,首先是我的家人,可是我在一定的年齡以前,不能長期的和他們相處!所以我從小離家,師父說我父母緣薄。接著是我的師父,他……他走了,唱著meimei你大膽的往前走,調戲著村里的女人,就這樣走了。然后是你,你說你要離開,我剩下的是什么,是我的朋友,可是我的朋友沒有自己的生活嗎?我有時覺得只有煙是我最大的依靠呢,我戒不掉?!?/br> 如雪沒有說話,有些冰涼的手拉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