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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這不計劃生育嗎?就一個兒子,我倒有些擔心了,兒子要上大學,想學什么經濟管理,我想著這夢里的事兒吧,心里不得勁兒,還想著說服他報個林業大學啥的,還回咱們老家來,為這事兒兒子倒和我有一些賭氣呢,我還在想實在不行吧,就只能讓我兒子的堂哥,我的大侄子來背著這事兒了,心里愁著呢,可不想,前天做了個夢,說事情可以去辦了,還夢見了你們的樣子,嗨,這事兒還真解決了,我也不用愁了?!?/br> 說起自家的事兒,老張的話多了起來,從他的敘述中,我發現這家子人還真沒什么怨氣,繼承手藝都是自愿的,到了老張這一輩兒,可能事情有了點兒麻煩,但也解決了,可見吳老鬼總是有那么一點運氣,還真沒沾上太大因果,難道運氣就是這老鬼的‘自帶技能’? 不然憑它那不靠譜的樣兒,為啥還能去那門派當那么多年的‘臥底’,說得過去嗎? 說話間,我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正在和承心哥吵架的吳老鬼,聽著承心哥抓狂地說道:“等這事兒完了,你等著,我不好好治治你,我就不是老李一脈的人,明明就是自己想那啥,騙我說,要醫字脈的傳人調離,你能不能再可惡點兒?” “你這樣說,真埋汰(糟蹋)人,我說的做的哪點兒不合鬼市的規矩了?還許你多大的好處???要有人聽這事兒,誰不對我比個大拇指,說句吳老五這人,沒說的,杠杠的好???”憑著承心哥要供奉它,吳老鬼對著承心哥是不肯認輸的,只要我不表態,它那一張嘴,能把承心哥給說‘死’。 承心哥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想著自己的‘天真’,有些不忿罷了,我也就懶得理他們打‘口水仗’,至于老張眼里,看見的自然是承心哥自言自語,不過他也沒多問,除了最初有些驚奇,后來就適應了。 相信祖祖輩輩做了好幾輩子怪夢的家庭,對奇異的事情接受能力始終要強點兒。 一行幾人說話間,這山腳下的屯子也就到了,那幾十戶人家聚集在一處,每一家人窗戶里發出的黃色光亮,讓人遠遠的看著,心底竟然多了幾分溫暖。 老張沒有說謊,對這屯子他真的是熟門熟路,很快就把我們帶到了一戶人家里,對我們說道:“今天晚上就在這兒歇歇腳吧,明天咱們就上山去?!?/br> 老張帶我們來的人家是在一棟木屋里,木屋對于我來說,是新鮮的,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濃烈的松木味兒,也不知道為啥,在這木屋里,我總是想起竹林小筑那棟記載了我最溫暖歲月的竹屋。 老張口中的老哥,和老張一樣,也是一個寡言而實在的人,見老張領著人來了,二話不說就讓媳婦兒去準備飯菜,說話間,幾杯熱乎乎的茶水就給我們倒上了。 坐在這木屋里,火塘燃得熊熊的,一下子就溫暖了起來,喝著茶,隨便聊點兒天,仿佛外面的天寒地凍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 老張和我們話不多,但和那位老大哥的話可不少,說的都是老林子里的一些奇聞異事,我們三人自覺見識不少,可是聽著這奇聞異事,也覺得新鮮,甚至是驚呼連連,連如雪都少見的聽得津津有味。 不過,那些奇聞異事,多半是普通人過度的神話了一些事情,所以,多多少少我臉上還是有一些不信,那老大哥望了我一眼,啪嗒了幾口旱煙,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大兄弟,說實在的,你要是不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里上山呢,你不信,我還真就不勸你,畢竟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兒,和你的生活沒關系。但你這要趕著上山,我就必須勸勸你,這些事兒,你還真就別不相信,雖說不一定會遇見,但遇見了,哭都來不及,總之一句話,對山上的萬事萬物抱著敬畏之心,得了好處知道感恩,就總有一條退路?!?/br> 這話說的實在,讓我想起我師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對我說過的一句話,萬事萬物總有其存在的理由,對待它們總是要保存著一份兒敬,一份兒畏,這就是不謀而合,我收起了臉上那不信的表情,趕緊對著那老大哥恭敬的謝了。 老張在旁邊憨厚的笑,說著:“這話倒是真的,這怪事兒我家祖祖輩輩誰沒遇著過幾件兒???按規矩辦事兒,總不會錯的?!?/br> 聊天間,老大哥的媳婦兒已經麻利的把飯菜都端上了桌子,一大盆子烙餅,一大盆子豬rou燉粉條,還有一籃子大蔥,旁邊放著大醬。 老大哥招呼著我們:“這rou和餅管夠,就是這天寒地凍的沒啥新鮮菜,不過大蔥蘸醬和著烙餅子一塊兒吃,也香!說起來前段日子運氣好,和屯子里幾戶人家一起打了一頭野豬,分到的rou可不少,大家可勁兒吃?!?/br> 山里的飯菜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這野豬rou的香氣和嚼勁兒也不是一般的豬rou可以比擬的,分量夠,滋味足,老大哥熱情,我們個個包括如雪都吃得肚子滾圓,吳老鬼飄在空中‘哀怨’的看著,我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讓它回養魂罐兒里去,別在這兒活受罪,承心哥一邊吃一邊斜著吳老鬼,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這也算到了老林子吧,在山里的第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十五章 入山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的時候,精神著實不錯,在這木屋里聞著松木的味道沉沉睡去,我是罕有的睡得一夜無夢。 剛起來,老大哥的媳婦就熱情的招呼我們吃早飯,我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也沒客氣,坐下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熬得香濃的玉米粥,越嚼越甜的烙餅子,蘸著昨天剩下的豬rou燉粉條nongnong的湯汁兒,陪著大醬的大蔥,我再一次吃了一個肚子滾圓。 這到了大東北,我發現我的食欲出奇的好,雖然不是我吃習慣了的麻辣味兒。 吃好早飯,我才發覺,老張和老大哥都不在屋里,于是問著老大哥的媳婦兒:“大姐啊,老大哥和老張去哪兒了???” “哦,他們啊,去找林場守林子的老袁拿東西去了,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吧,老張說了,回來再幫你們整理一下,你們那幾大包東西,這光景里兒上山,可帶不了那么些東西?!贝蠼銦崆榈恼泻糁?。 她這么說了,我們就只有等著,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快早晨8點的樣子,老張和老大哥,另外還有一個年輕的漢子,拉著個馬車就回來了,其中老張的背上背著一件兒用布裹著的東西,腰間還掛著一包東西。 進了屋,寒暄了一陣兒,老張開始整理他的東西,我才發現用布裹著的東西是一桿單筒獵槍,整條槍油亮亮的,看樣子保養的不錯。 而腰間那個袋子打開來,是一些黃銅子彈,還有一些鐵砂,另外是幾包火藥,另外一些東西,是我根本不認識的零零碎碎,老張把那袋子交給老大哥,說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