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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只盼望早點兒能進溫暖的屋子里去。 ※※※ 在北方的屋子里,一般都有暖氣,進了屋子就跟春天似的,完全和外面寒冷的天氣不同。 一進屋子,承心哥就倒了兩杯熱水遞給我和如雪,我和如雪捧著熱水,連喝了好幾口才算把身子暖和了過來,這也才注意到,承心哥租住的房子不錯,兩室一廳,收拾的倒也干凈,就是客廳里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包裹,看樣子是承心哥的東西。 發現我注意到了那些包裹,承心哥才說道:“幸虧我在北方還有哥們,今天下午才剛送來的,咱們在老林子要用的東西,否則,就等著被凍死在山里吧?!?/br> 這時,我才徹底的緩過了氣來,說道:“你不是準備了好久嗎?怎么這時候才顯得那么匆匆忙忙?” 承心哥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然后拿起了一件兒東西,‘嘩’的一聲扔客廳的沙發上了,然后把門重重的一關,才對我說道:“你把天眼開著,防止有東西來偷聽?!?/br> 我注意到剛才承心哥扔出去的是一個小壺一樣的東西,我一眼就認出來那也是陰器的一種,是用特殊的泥土燒制的,可以稱之為養魂罐兒,聯想到承心哥要我開天眼的話,我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他是在防備著鬼物,說到底還能有誰?就那個在鬼市和他交易的老鬼唄。 如雪平靜而沉默,彷佛是置身事外一般,而我卻覺得這事兒有蹊蹺,還是照著承心哥所說的做比較好,于是開了天眼。 其實這樣的狀態也沒什么,就是看東西比較迷蒙的樣子,倒也不影響交談。 “說吧,咋回事兒?”我靠在沙發上,享受著暖暖的暖氣,整個人也比較放松了下來! “我覺得這老鬼有問題,這幾天就發覺有問題,說話,這么說吧,老是遮遮掩掩的,跟擠牙膏似的,擠一點兒,說一點兒,而且我感覺它是有什么事兒隱瞞著我,所以我在電話里告訴你不對勁兒?!背行母缪哉Z簡單的先給我說了一遍事情的大概。 但是言談之間并不感覺到沉重,因為他還有心思不停的撥弄著屋子里的一口燉鍋,嘗嘗里面的東西熟了沒有! 鍋子里燉著的是大塊兒的rou,白色的菜,我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那是北方特有的酸菜,外加粉條,那燉得火候足,他一揭開鍋蓋子,滿屋子就都是香氣。 承心哥嘴里包著一塊兒白rou,一邊哈氣一邊口齒不清的對我說道:“說是不對勁兒,但是我也不擔心,鬼市的交易哪里能做得了假,那老鬼應該還是會老老實實的帶著咱們比找參精。只不過……” 說到這里,承心哥已經咽下了嘴里的那塊rou,對我和如雪說道:“東北亂燉,火候正好,入味了,也燉軟和了,來,趁熱吃,咱們邊吃邊說?!?/br> 東北菜,說實在的,我還沒有吃到過怎么地道的,承心哥一說,我早就按捺不住,和如雪一起圍坐了過去,承心哥早就擺好了小板凳兒,也準備好了碗筷,遞給了我和如雪,然后關了火,說道:“這樣吃,熱乎!等一下冷了,加點兒水,再開火熱熱又能吃。我覺著這東北菜不錯,分量足,味兒重,那東北大醬太香了,這里是男人的天堂,大塊兒吃rou,大網喝酒?!?/br> 承心哥真的是吃貨本色,一說起吃的,早就忘了重點在哪兒,我是餓極了,顧不得燙,就連吃了兩口,大塊兒rou,味道十足的酸菜,加上醬香味兒,真的好吃又順口,不過,我還是不忘記提醒承心哥:“你說重點?!?/br> 承心哥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酒瓶子,擰開了蓋兒,遞給我,然后才說道:“重點就是,我們這次找參精的行動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了,那個擠牙膏的老鬼,告訴我們十一月份才能進山,因為有一個重要的地方,它也不說清楚,反正就必須天寒地凍的時候進去吧。這些我都能忍受,我不能忍受的是它還遮遮掩掩的告訴,要避開一些人?” 我抿了一口酒,和元懿大哥帶到陵園里的燒刀子沒有什么區別,一喝下去,從喉嚨到胃都火辣辣的,緩過了勁兒,我才問道:“為啥?啥意思?” 承心哥還沒來得及答話,我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了,典型的‘鬼話’,跟直接說在你腦子里似的。 “干哈???干哈???又把我給整外面,你不能夠??!” 有趣,我忍不住笑了,這敢情還是東北的老鬼? 第九章 仙人墓 “呸,這話說的?!背行母绲哪樕铣霈F了一種另類的‘煩躁’,把筷子一扔,對著門外嚷嚷道:“你說干哈???關個門還能真攔住你了咋的?你不知道自己進來???裝犢子鬧吧你!” 我一下子就樂了,吃了一大塊rou,對承心哥說道:“咋的?承心哥,還說上東北話了???你看我這yin(人)說的東北話正宗不?” 承心哥無奈地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被磨的,等下你就知道了?!?/br> 承心哥說話間,我其實已經看見它了。 因為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已經畏畏縮縮的‘飄’了進來,呵,我一看就樂了,這就是承心哥嘴里的老鬼嗎?這形象……嘖……我不知道說啥,只能悄悄在承心哥耳邊說:“你確定這是老鬼?不是時尚先鋒?” 是啊,這的確是‘時尚先鋒’,梳一個油光水滑的偏分,穿一件兒花花綠綠的花西裝,下面穿條牛仔褲,再搭上一雙球鞋,戴著一副大墨鏡,把臉都遮了大半!要多時尚有多時尚! 鬼物就是如此,想你看見他什么形象,那就是什么形象,所以我才不得不說他時尚,跟著承心哥出來一圈兒,現代人的穿著學得是一清二楚,就是欣賞能力不咋的。 承心哥丟給了我一個無奈的眼神,可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聲音又來了:“你這yin真是的,這樣,不能夠??!有啥話咋能悄悄說呢?我都聽見了,我給你解釋一下哈,這yin啊,都是講個形象的,哈?這yin啊,也是要跟上時代的,哈?不然就是食古不化啊,哈?那不能夠啊,我跟你說啊,舉個例子來說哈……我家有幾個兄弟,分別叫吳起一吳立二吳畏三吳凡四,加我吳言五,你要問我為什么我爹媽給整這些名呢,我跟你說哈……” 我覺得我要抓狂了,承心哥已經處于爆發的邊緣了,可我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呢,如雪那邊忽然傳來一身重重的放碗聲,然后冷淡的飄來了一句:“閉嘴!” 我一下子就笑了,承心哥悄悄的對如雪伸出了一根大拇指,那吳言五渾然不覺,一臉無辜,嚷著:“咋得呢?咋得呢?這位姑娘你是看不慣我嗎?也是,我是家里最沉默寡言的孩子,一向不招人待見,可是你不能因為yin不愛說話,就不待見yin??!這多不得勁兒???舉個例子來說哈,就說我家吧,分別有幾個兄弟,叫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