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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的嬰兒,他的靈魂被其中一個嬰靈拘禁了,原本我想找不到設局之人,就把它超度了。既然我已經找到你,你種下的因,你來還果,對你和他都好。你能布置這個局,也是懂行之人,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他用一種無奈的神情望著我,說道:“我拒絕?!?/br> “為什么?”他如果超度了這個嬰靈,對他自身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拒絕。 我很確定自己這一次不是心軟,是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我直覺這個人并不是壞人,或者陰毒之人。所以,我本能的想為他留一線。 面對我的問題,他又笑了,說道:“你還真是一個好心的道士,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br> 我點頭說道:“你等我去跟朋友說一聲?!?/br> “好!” ※※※ 我回到安宇臥室的時候,安宇已經醒來了,精神上十分的萎靡,對于發生事情的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但這是正常的表現,我對酥rou說道:“弄點兒白開水給他喝,呆會兒等他清醒點兒了,你就讓他自己叫人來照顧吧,你有事就先走啊?!?/br> 酥rou問道:“三娃兒,你要做啥去???” “我這邊有點兒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我會詳細跟你說是咋回事兒的?!蔽液退謗ou之間不需要客套,我很直接的給酥rou說道。 “好吧,那你先去,估計這小子等會兒也就清醒了。他這兒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我多呆一會兒也沒啥?!彼謗ou看出我是確實有事兒,答應的很干脆。 這也是十幾年兄弟的默契吧,我拍拍了酥rou肩膀,這是我們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然后才轉身走了。 下樓后,那個年輕人果然在下面等我。 如他所說,這里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直接到他去了附近的茶樓,要了一個包間,待到兩杯清茶送上來的時候,我們之間才再一次的打破沉默。 首先說話的是他,他對我說道:“你說我懂行,我其實也不太懂行,至少我就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能破我這個局?!?/br> “陳承一,我是一個道士?!蔽液苤苯?。 “我叫宣林,是一個學生,醫科大學的學生?!蔽业奶拐\換來的是他的坦誠,他也非常的直接。 盡管對他的年齡有所預料,但我還是震驚了,我真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大學生。 面對我的震驚,他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今年在實習了,如果順利的話,明年我就該畢業了。你看到的那些小孩兒尸體,就是我利用這個便利,用了一些手段弄到的。你也知道,現在年輕孩子打胎的太多,其實要弄到也是很方便的……” 其實我不關心這些孩子尸體的來源,如果有心,怎么可能收集不到,我一開始只是好奇他會對我說什么,因為我雖然對他沒有討厭的感覺,但絕對說不上朋友。 但是,我現在關心的是,他為什么會這樣惡毒的邪術,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怎么樣。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我知道他可能有許多話要說吧。 果然,他只是聽了一下,然后從上衣兜里拿出一張類似于診斷證書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問我道:“你看得懂診斷書嗎?我的壽命樂觀的話還有三個月吧?!?/br> 只有三個月了?我忽然心里涌出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三個月只是樂觀估計的情況,事實上或者更短也說不一定。在做這件事情以前,我就查出自己有病,就如你看見的,是肺癌,但是是早期。我沒想過治,事實上我治不起,如你所料,做這件事情是有反噬的,做了之后我的腫瘤急劇惡化,你看見的是我最新的檢查結果,而且我知道我的身體中已經流失了什么東西,已經徹底垮了,或許我明天就會死呢?”他的神情異常的平靜,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 “那你為什么還要去做?而且為什么又要放棄治???”我追問道,也不知道是為他可惜,還是在為他嘆息。 “呵呵,我那么短壽,也算是我家世代的報應吧。至于我為什么要去做,為什么會這些邪術,你一定很好奇吧?要不要聽一個故事?而且我會給這個故事一個結局?!毙值恼f道。 給這個故事一個結局,什么意思?我心中有一絲不安,我決定聽他說下去。 第二十四章 宣林的故事(一) 估計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沒等我發問,宣林就說道:“你聽我講下去,就好了,什么都別問?!?/br> 面對這個生命最多只剩下三個月的年輕男孩子,我沒辦法不尊重他,于是點點頭,表示我會認真的聽他講下去。 茶幾上,熱茶的青煙裊裊,宣林竟然不顧忌他的肺癌,問我要了一支香煙,結果抽到第一口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一種病態的潮紅,他并不介意的望著我斯文的一笑,然后開始了他的講述。 ※※※ “我78年生的人,我家鄉是一個你可能根本沒有聽說過的地方,而我所在的村子,是那個偏僻的地方更偏僻的所在,你無法想象我們那里有多貧窮……”宣林有一些氣短,可這不影響他用一種溫和平靜的語氣敘述往事。 在宣林的敘述中,我的眼前展開了一副畫卷,畫卷上是一個貧瘠的村子,而那時的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我無意中聽來的一個故事,竟然蘊含了一條關于我師父的重要的線索。 宣林出生的那個村子姑且就叫做石村吧,因為這個村子最明顯的特征就是石頭多。 周圍的山是石頭山,周圍的山谷平地底下也是堅硬的巖石,因為可以耕種的地根本就沒有多少,所以這個村子異常的貧困,是那個出了名的貧困縣所管轄的村子里最貧困的一個村子。 宣林就出生在石村,那一年是78年的夏天。 在這樣的村子里,孩子們上學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且不說錢的問題,就算最近的小學都隔著石村十幾公里,況且那個所謂最近的小學也只是一個整個學校,只有著40幾個孩子的貧困小學。 這就是石村上學的奢侈之處,就算父母能不在乎勞動力,和極少的課本錢讓孩子上學,孩子也得早上4點鐘就起床,翻山越嶺幾個小時才能到達學校。 所以,在這里的孩子沒有上學的概念,小時候就一個個在野地里跑著,到了一定的年紀,就開始分擔家里的活兒,然后長大,然后結婚生子,然后重復這樣的生活…… 受到環境的影響,宣林認為自己的人生也該是如此,這不就是石村人的生命節奏嗎?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5歲那一年,宣林被他的父親帶出了大山,也不知道花費了什么樣的代價,讓他上了寄居在了縣城一個人的家里,并且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