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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符紋越畫越快,很快,前面幾個地方就被我畫完了,只剩下了靈臺的位置。 而這時的安宇,開始大聲的嘶吼起來,青筋暴突,腦袋不停的搖擺著,更是不停的喊著:“頭好痛,頭好痛??!” 這不見得是安宇清醒了,而是他本能的嘶吼。 大腦是人體非常脆弱的位置,這樣把那個家伙逼在大腦,是非常的危險的行為,只要拖延一會兒,安宇絕對會神經錯亂的,我拿著筆對酥rou喊道:“快出去,馬上!那個家伙要出來了!” 萬一它慌不擇路上了酥rou的身,又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酥rou不敢耽誤,趕緊跑了出去,還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與此同時,我的筆也落在了安宇的靈臺之上。 最后一個符紋畫完,我扔下筆,趕緊倒退了幾步。 屋里陷入了一種短暫的安靜的狀態,而我片刻也不敢耽誤,只是瞬間就開了天眼。 天眼一開,我第一眼就看見,一團紅色的霧氣包圍了安宇的腦袋,掙扎的十分痛苦,像是慢慢的在被往外擠,再下一刻,天眼的狀態穩定了,我看見一個皮膚呈一種怪異的鮮紅色的嬰兒正從安宇的腦袋里爬出來。 而它的樣子十分的恐怖,或者說是表情非常的恐怖,兇狠而猙獰。 我心中暗嘆,千算萬算,竟然算漏了一著,是我的失誤,也是安宇注定該有一場的劫難。 面對如此兇狠,皮膚已經呈鮮紅色的嬰靈,我知道已經沒有任何超度的可能了,靈體一旦被怨氣完全的控制,它的本質其實已經是怨氣了,最多只能回復短暫的清明,接下來就是魂飛魄散。 就如當年的李鳳仙一樣! 我不知道那個設局之人,是用何種狠毒的方式來處理了這個嬰靈原本的尸體,讓它變成這個樣子,但在心里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當嬰靈完全爬出了安宇身體的時候,我的手訣已經掐完了,這一次是不能留情的,我掐的是師父曾經施展過的金刀訣,金刀訣一出,往往靈體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我的功力沒有師父高,控制力也沒有師父好,當靈體在活人身上的時候,我是不敢施展這金刀訣的,只能想辦法把它逼了出來。 那嬰靈一爬出來,就速度飛快,發出貓叫一般的聲音朝我撲來,而這時我的金刀訣也狠狠的落下了…… 幾秒鐘過后,我收訣倒退了幾步,金刀訣對功力的消耗太大,我也勉強施為,所以手訣之后才會站立不穩。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或者我情愿相信這是真的,當金刀訣斬到那個嬰靈的瞬間,我仿佛看到它在破碎的時候,臉上有了一絲解脫的表情。 或者,魂飛魄散也不是最壞的結局。 我大口喘息著,然后靠著墻坐下來了,不到一分鐘,床上的安宇就發出了呻吟的聲音,看來已經是慢慢的在恢復了。 我點燃一支香煙,剛想叫酥rou上來,卻聽見外面傳來了一聲悶哼的聲音,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忍著疲憊,趕緊跳起來,跑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這時,我看見了一個年輕人的背影,我沒有控制住,大聲喊道:“你站??!” 一喊了之后,我就覺得糟糕了,可沒想到他根本沒有跑,而是轉身朝我望來。 第二十三章 宣林 那一刻,我看清了那個男人,確切的說應該是男孩子的長相,他顯得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整個人很是消瘦,一張臉很清秀,戴著眼鏡顯得很是斯文,就是臉色異常的蒼白。 他望向我的目光很平靜,連一點情緒的起伏都沒有,我們就這樣對望了一秒左右,他忽然笑了,笑容有些慘淡,然后說出了三個字:“可惜了?!?/br> 我心里知道這個年輕人十有八九就是布局之人,我自己也對這個殘忍的設局非常的厭惡,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個年輕人不討厭,面對他說出可惜了三個字,我愣了一下,然后才說道:“你就在那里等著我,我馬上下來?!?/br> 他還是那副異常平靜的樣子,也只說了三個字:“我等你?!?/br>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盡量平靜下來,然后轉身沖下樓,在樓下,酥rou在沙發上有些神色不安的等著我,他看著我沖下樓,一下子喊道:“三娃兒,事情搞定了沒有?” “沒事兒了,你上去看著點兒安宇吧,他快醒了,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你就在屋里等我?!蔽乙贿吙焖俚南聵?,一邊對酥rou說道。 酥rou張了張嘴,還想問點兒什么,可看我匆忙著急的樣子,他終究沒有問,只是答應了一聲就上樓了。 我跑到門口,剛一開門,就看見那個年輕人已經走到門前等我了,我喘息未定,他卻望著我說道:“是你破了我的局吧,真厲害?!?/br> 這時,我的呼吸也終于平靜了下來,望著他說道:“這種局那么殘忍,差點害死一個孕婦,你怎么下得了手?” 他幽幽地說道:“這只是意外,自始至終我都只是針對一個人而已,如果成功的話,他的運勢會衰敗到極點,他會一無所有,然后被他‘兒子’結束掉生命,你說這樣多完美?”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怎么可以用這樣平靜的語氣訴說如此殘忍用心的一個局。 沉默了很久,我才說道:“你認為你逃得掉?” “我為什么逃不掉?我觸犯了法律嗎?是哪一條法律規律不許將嬰兒的尸體埋在墻里?或者說你會用你的道家理論當證據上法庭?”他搖搖頭,接著說道:“你很厲害,可你不會那么天真吧?” 是啊,這種設局不著痕跡,根本不可能拿他怎么樣,我說他逃不掉確實是有些天真,但這天真也只是相對世俗的懲罰而言,我相信在天道之下這絕對不是天真。 面對我沉默,他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其實隱約知道,國家或許有監管這些事情的部門,不過管得都是大事兒,像我這種小事兒,應該不會有人管吧?或者你是那個部門的人?” 我無語的看著他,敢情他還向我打聽起消息來了?沒想到布出這么陰暗之局的人還挺健談的。 “或許吧,國家的監管部門不會理會你。但據我所知任何害人之術,都是有代價的,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最起碼也會折壽,我想你還是好自為之!按照規矩,做局施術害人一般只能做一次,不管成不成功都沒有下次了,再有下次,必然失??!而且代價極大!這是懂行之人都知道的一點兒潛規則,你走吧?!蔽业脑捯呀浾f得很明白了,其實我犯不著為安宇去懲罰他,安宇是什么人我也清楚,我相信他已經付出了代價,而我本能的不厭惡他,是一種直覺我不想懲罰他。 但我說完,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接著說道:“你的局害死了一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