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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幼稚?!?/br> 而我沒有答話,我知道,師父給了我他的答案,至于我自己的選擇,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的心有些微微的憋悶和疼痛,干脆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后院,倚著門框,雙手插袋,看著六姐在那里忙碌。 六姐當然看見了我,她也不招呼我,只是忙著手上的活兒,這對她這種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來說,已經是很出人意料的,明顯的表現了。 而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 好像是忘了拿什么東西,六姐要進屋,剛好我又杵在門前,六姐只好沒好氣的對我說道:“讓讓路吧,小弟弟?!?/br>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看著六姐,側了一下身子,六姐就頭也不回的邁了出去,但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開口對六姐喊道:“六姐,我是真的喜歡如雪,不,我愛她?!?/br> 六姐的身子一頓,然后怒氣沖沖的沖了過來,對我說道:“你愛她?你有什么資格說愛她?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愛如雪,唯獨你們尊貴的,老李一脈就是不能。如雪這樣的姑娘,莫說是我們寨子珍貴的蠱女,就算不是,她也不愁找個好男人的,怎么偏偏她和她姑奶奶要遇見你們師徒?” 我無話可說,只是低下了頭。 六姐卻沒有走開,而是問我:“你是真的愛如雪?你的選擇是不是和你師父不一樣?” 我喉嚨發緊,這樣的問題我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早在幾天前,我心里就有了選擇,剩下的只是如雪的選擇,但……我還是抬起頭來看著六姐說道:“無論什么選擇,都不妨礙我愛如雪的。就算快樂一天,也是快樂,不是嗎?” 六姐望著我,忽然嘆息了一聲,開口想說點什么,終究還是沒說的走了。 快樂一天是快樂,可剩下的很多,很多天是什么?思念嗎?我不敢想。 六姐永遠是那么禮貌而周到,讓我們師門四人舒舒服服的吃,舒舒服服的休息,只是對于我和師父,她始終不能掩飾她的‘憤怒’,所以顯得疏離的多。 她告訴我們,寨子里來接我們的人很快就會到,讓我們安心的在昆明呆幾天。 這幾天,慧大爺處理完一些事,也會帶著慧根兒來和我們匯合,這倒是說好的。 可我怎么安心的了?我心里記掛著如雪,恨不得馬上就能飛去月堰苗寨,就算知道快樂只是短暫的,相見也許也是短暫,可誰又能拒絕和愛的人快樂和相見的誘惑? 在我們在這里呆了兩天之后,慧大爺帶著慧根兒來了,其實他要處理的事情,不過是帶著慧根兒去漸漸闊別已久的父母,等到慧根兒暑期完了之后,他還是要送慧根兒回北京去讀書的。 我有一個發現,總覺得慧大爺好像很是珍惜和慧根兒在一起的每一天。 只是在以后的以后,我才知道,我一直都是發覺得了別人的事,發覺不了自己的事。 在第四天的時候,寨子里來接我們的人到了,這一次不是飯團組合來了,而是來了另外一個姑娘。 這個姑娘是一個典型的苗女,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火辣辣的熱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連眼神都是那么的火熱奔放又充滿了不羈。 “我的漢名叫曹艾琳,你們叫我艾琳就好。我是特地來看看陳承一是誰的?”這姑娘一進門就大聲的宣布。 艾琳?一個苗女怎么取一個那么‘洋人’的名字?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而第二個念頭就是,她為什么要單獨來看看我? 而六姐已經沖上去,和艾琳熱切的擁抱在了一起,沒人告訴我為什么? 還好承心哥對事情有點兒了解,他在我耳邊說道:“承一,你完了,這個姑娘是如雪最好的朋友,也是脾氣最火爆的朋友!” 第八章 眼淚 仿佛是為了驗證承心哥的話,艾琳在和六姐結束擁抱以后,就瞪著一雙大眼睛,大聲地問道:“誰是陳承一?” 我頭皮發麻的站出來,說道:“我是陳承一,你找我有事?” “你就是陳承一?”艾琳的秀眉揚起,走上前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就在我被看得全身都不自在的時候,她忽然就笑了,然后對我說道:“我是一個不太講道理的人,或者說我幫親不幫理,我在意的人,不管她對不對,如果她受傷了,吃虧了,我就是不要臉子,拼著性命也要幫她的?!?/br> 我訕訕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艾琳。 可是下一刻,就感覺臉一癢,下意識的就要去摸,承心哥卻一把拉住我,說道:“承一,你別動,你摸到你會后悔的?!?/br> 怎么了?我這時才感覺到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在爬,一向不喜歡蟲子的我一下子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動都不敢動,只是戰戰兢兢的問承心哥;“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承心哥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后才對我說道:“那個蜘蛛,個兒挺大?!?/br> 我cao,我一下子憤怒了,果然是脾氣最火爆的姑娘,果然是幫親不幫理,至于一上來就這樣嗎? “這樣就怕了?你有什么資格配得上如雪?有什么資格讓她差點連命都沒有了?重要的是,為什么那么久都不來看她一眼,和你那師父一樣嗎?是個面對感情就逃避,逃避不了就舍棄的人嗎?”艾琳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原本很火大,面對艾琳的一番質問,卻一下子像焉了氣的皮球,師父啊師父,你和凌青奶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轟轟烈烈的事情,讓這個寨子的人都那么針對你?然后我一招惹上了如雪,他們就那么的針對我? 就連如雪,第一次見我,也是那冷冰冰的樣子,對你也頗有微詞。 可師父卻唯恐天下不亂,哼了一聲,一拍桌子說道:“我們這一脈的男兒,做事內心坦然就對了,不需要誰理解。三娃兒,你怕沒有?是我徒弟,就別怕,一巴掌拍死那只蟲子?!?/br> 師父說的是我臉上的蜘蛛!我很郁悶,不帶這么玩人的,我臉上掛著只鬼,我都敢一巴掌拍死,就是蜘蛛不行,我和這玩意兒是天生的‘宿敵’,它克我。 說不定就是如月這丫頭告訴這個艾琳的。 “那你拍了試試?”艾琳也毫不示弱,這丫頭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而陳師叔,慧大爺和承心哥則一副眼觀鼻,鼻關心的樣子,仿佛進入了入定狀態,一副我們沒看見,我們什么都不知道的無辜狀態。 只有慧根兒啥也不懂,在旁邊好奇的蹲著,幫我說話:“艾琳jiejie,如雪jiejie和額哥挺好的,莫(沒)有打架?!?/br> 這都什么和什么??? 倒是六姐走上前來,把那只蜘蛛收到了手里,然后攬過艾琳,對她說道:“丫頭,別鬧了,他們去寨子是有正事。再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姐妹再好,感情的事情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