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3
“你告訴我這一切,是想讓我知道,你會跟隨那個高寧逃跑嗎?”凌如雪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直接問我結果。 “不是我要跟隨高寧逃跑,而是我們,包括你和慧根兒。高寧有必須仰仗我的事情,那就是蟲腹底下的老怪物需要我去對付拖延一下。如雪,我不可能犧牲你,我只有相信高寧,和他賭一把,除了這個我沒有退路,我甚至等不到我師父師叔他們來這里,你知道嗎?”我很認真的對凌如雪說道。 “不,你不能這樣,我去找補周吧,我……”凌如雪太看重我的安全,她不敢冒這個險,這個傻女孩兒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犧牲自己。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然后強迫她看著我,對她說道:“不,如雪,你不能這樣。我只是想說,和我一起走吧,看你嫁給補周,對我來說,是比讓我死更殘忍的事情。如果,你不跟我走,非要這樣做,那我會選擇明天就去讓那些老妖怪抽干精血,死掉算了?!?/br> 凌如雪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她望著我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點頭對她說道:“是的,是在威脅你。你的話無時不在告訴我,你嫁給了補周,你會去死!因為你說,命運你不可決定,但命是你自己的,我承受不起你的生命,就只能放棄自己的生命。你說過,你不喜歡我,你又何必為我賣命?而我,你不喜歡我,我不可能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命那么大的因果,而你如果喜歡我,那我更不可能看著你去死。我就只有一句話,你到底跟不跟走?” 凌如雪扭過頭,不再看著我,而是說道:“這個時候,你竟然還能對我說喜歡或者不喜歡,我對這件事沒有興趣。但是你的命成功的威脅到了我,好吧,既然就是要冒險,那我跟著你一起?!?/br> 第八十一章 危機重重 那只蠱蟲,確切的說是那只母蟲高寧告訴我,那是一個非??植赖拇嬖?,他開玩笑般的對我說道,搞不好得用導彈來毀滅它,不然就要用些特殊的手段了,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們逃跑的時間就只能是在母蟲沉睡的日子,高寧說每個月有三天,母蟲就會陷入深度的沉睡,除非是有生命的威脅,不然任何人用任何辦法都不可能喚醒它。 “記得千萬別動到那條蟲子?!边@就是高寧給我警告。 可是那蟲子的沉睡期我們已經經歷過一次,高寧告訴我,下一次那個蟲子沉睡會在5天以后。 所以,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拖過這五天。 高寧怎么會知道那么多,是一件讓我和凌如雪覺得奇怪的事兒,甚至連蟲子什么時候沉睡這種絕密的事情他都能知道,這讓人不得不探究。 畢竟,他自己曾說漏嘴了一句話,那就是那蟲子的沉睡并沒有太具體的規律可以尋找,只知道每個月有三天,貌似和它的進化有關系。 “既然不知道,也就不用想了,當務之急是我們就想辦法度過這五天吧,因為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會來要你的精血?!边@就是我和凌如雪商量的結果。 ※※※ 在商量以后,我的每一分鐘都過得很忐忑,我覺得自己需要時間,可又覺得自己很害怕時間的流逝,因為我怕波切忽然就出現在我的房間,然后獰笑著要取走我的精血。 凌如雪在忙碌著,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我知道,她在做著背水一戰的準備。 我也在忙碌著,我每天流連于小樹林和房屋周圍的時間越來越多,在那些地方恨隱蔽很小心的寫寫畫畫,可是這個寨子沒人知道我在做什么。 至于我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而虛弱,至少這個寨子監視我的人,看見我的時候是如此,因為我在人前出現的時候,悄悄的給自己綁上了鎖陽結,陽氣被鎖住,自然整個人就是這樣的。 時間在我們的不安和忙碌中流逝,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第三天的夜晚。 這三天波切大巫并沒有來過,就如他所說,他要我好好將養一下,我祈禱他給我的將養時間長一些,最好能有5天那么多,如果能不拼命的話,誰又會選擇去拼命呢? 可是,命運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在這一個晚上,一件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蟲鳴,依舊是那惱人的蟲鳴,在這天晚上早早的就響起來了,和往次不同,這次蟲鳴的時間特別長,而且那蟲子的鳴叫聲,有一種讓人聽了煩悶不已的急躁,仿佛那只蟲子到了什么關鍵的地方,它很急躁,而它的急躁就通過這鳴叫聲傳了出來,也感染了人們。 這一次的蟲鳴聲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惹得聽慣了蟲鳴聲的寨子里的人也紛紛坐不住,出來想看一個究竟,我敏感的感覺到這蟲鳴聲中還有一絲虛弱的意味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靈覺的作用。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沒有錯,這次的蟲鳴,如雪竟然沒有腹痛,很安寧也很安然,她只是跟我說了一句,她的本命蠱也很強悍,如果那只蟲子不能壓過本命蠱,她的本命蠱不會煩躁不安的。 那只蟲子虛弱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蟲子的一切仿佛與我的鮮血有關,這種預感讓我有些煩躁,信步走出了屋子,正好就走在了兩個負責看守我的苗人漢子不遠處。 他們正在低聲的交談著,偏偏我的耳朵又好,聽見了他們交談了的一切。 “這樣的事情好像八十年前有過一次,我聽我爺爺說過,那一晚上,也是蟲子叫了很久?!逼渲幸粋€苗人漢子用漢話說道。 “你沒事兒用什么漢語說話,你沒看見……”其中一個苗人漢子的目光瞥向了我,我假裝若無其事的在樹林里漫步,心里卻在翻騰,八十年前有過一次?這中間好像有什么關鍵的地方,但我卻理不出頭緒。 “你是出去掙錢過的人,漢語好,我學學,明天我就要離開寨子出去了,再說,我們又沒說什么,怕他聽……”另外一個苗人漢子無所謂的說道。 隨著我的漸行漸遠,他們的話語聲微不可聞了,但八十年前有一次這樣的情況,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在我心底反復的翻騰。 一夜過去,仿佛我那強大的靈覺再一次的得打了驗證,在第二天一早,波切帶著橋蘭還有好幾個人上門了,見到坐在客廳里的我,波切老頭兒只有一句話:“跟我走?!?/br> 跟你走了,我還有活路嗎?我在心里默默的想著,難免心底有一絲慌亂,拿著茶杯的手也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凌如雪站在我的身后,當波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手不自覺的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好像這樣,她就能憑借她的力量把我留在這里,不讓波切他們帶走一般。 我感覺到了凌如雪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可她的在意讓我覺得溫暖,我反而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