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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椅上,喃喃的說了一句:“如若師父在,那也就好了?!?/br> 沁淮還猶自不服氣,他嘟囔著:“說的那么嚴重,一定要飛機大炮之類的嗎?一個軍團的步兵嗎?火了,扔顆原子彈?!?/br> 這話的確有些幼稚了,但我想沁淮是真的不想去那什么寨子呆那么久吧,而且要活動活動,都只能在云南的范圍。 “真能扯淡,往我們自己國家的森林里扔原子彈?”相反,酥rou這小子倒是平靜的多,所以也就理智的多,在這種時候,他都能感覺到沁淮的扯淡。 不過,他不了解沁淮這家伙,這家伙只是發發少爺脾氣而已。 而承心也笑著搖頭說:“對于那種毒蟲遍布的原始森林,部隊的作用不見得有多大,恐怕去到那寨子的路上,就能死好多人。那寨子現在還沒有做什么天怒人怨,讓國家付出如此大代價的事兒,以至于要動用部隊。再說,國家的部隊能輕易動用嗎?這世界的局勢,誰還不盯著誰呢?如果不是為了維護安定,要你呆那部門做啥?什么樣的勢力就用什么樣的勢力去評定,道士對付妖魔鬼怪,那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不是普通部隊能插手的?!?/br> “何況現在國家的部門也插手不了這件事兒,這些你們不懂,不說了?!崩顜熓宕笫忠粨],再度流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談話進行到這里,能對我說的,能對我交待的,幾位師叔已經盡力交待了,甚至連我以后的路都安排好了,對于沁淮和酥rou的安排,我也能理解他們的苦心,他們是怕那些苗人找不到我,就為難我最好的朋友。 想著苗人的瘋狂,我很擔心我的家人,可是李師叔卻對我說:“就算那個寨子再怎么瘋狂,也不會拿你家人開刀的,除非是他們被逼到了絕路。你的家人沒攪和進這件事兒,不知情就是安全的,就算很多大人物現在離開了,可是規則也是不容許人破壞的,玩到普通人頭上,那就是天怒人怨了。我們現在不逼迫他們,他們也不會為難你的家人,大家都在規則內游戲吧?!?/br> 我倒是好奇了,什么大人物,什么規則? 可是李師叔已經沒有了解釋的力氣,只是把我們幾個小的叫出了書房,讓我們自己在樓下玩兒,而他則和幾個師叔留了下來。 我總有一種感覺,覺得我的這幾個師叔都很疲憊,好像有著無限的心事,卻半分不肯透露。 第三十七章 切膚之痛 在樓下,酥rou和沁淮經過了這么久的奔波,竟然躺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和承心哥站在一樓的大窗戶下,兩人有些相對無言,我有話想問他,不知道這么問出口,而他估計也是想和我說什么,我們是很默契的同時走到了窗戶底下。 這樣的沉默的氣氛讓人有些難受,我從褲兜里摸出一包煙,拿了一支叼嘴上,然后遞了一支給承心哥。 他還是那樣溫和的笑著,然后拒絕了我遞過來的煙,說道:“我不抽煙?!?/br> 氣氛又沉默了下去,承心摸著自己的下巴,最終還是他先開口,他問我:“記得我們那次聚會,你提過一句我們師祖活了300多歲,是嗎?” 我點頭,但不知道承心哥為什么問起這個。 不過對于我們這些徒孫來說,師祖無疑是一個全身都綻放著光芒的偶像,也是充滿神秘的偶像,談論起他,也并不奇怪,至少我雖然吃驚,但是沒有多想。 “承一啊,我覺得我師父有心事,不單是我師父,連同幾位師叔,我也覺得有心事。特別這幾年,感覺師父很不對勁兒,常常跟我說一些話,就像在交代什么一樣,這種感覺不好?!背行母绾鋈辉掍h一轉,又說到了這個。 沒想到承心哥也有這樣的感覺,他原來和我一樣敏感??!但事實上,又比我細心,他的話讓我想起這幾年師父的一言一行,的確,就像是在交代什么一眼。 我說道:“是的,我也有一樣的感覺?!?/br> “承一,你師父的事情不是我不想跟你說,我個人認為,我們幾個小輩應該聯合起來,‘關心關心’我們師父的事兒了,如果他們要做什么傻事兒,我們也得阻止是不是?所以,私下里,如果什么事兒,我是真的知情,我一定會跟你說,這至少是我的想法。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師父和幾位師叔這段時間也是常常失蹤,然后出現。就前幾天你出事兒了吧,我師父其實挺著急的,可他偏偏有事抽身不得,后來我電話聯系上他了,他說了一句,我們要全力支持你姜師叔,這事兒放不下,所以讓你先去了。他也就說漏了那么一句?!?/br> 我心里泛起淡淡的憂傷,忽然就有些害怕,害怕算上現在已經過去的半年,要是兩年半以后,師父不出現在我面前怎么辦?吐出了一個輕煙,我問道:“你覺得師父他們會做什么傻事兒?” “我不知道,總覺得和我們師祖有關,想起他們說那個寨子,全部是將死不死之人,我就聯想到我們那個活了300多歲的師祖,會不會和那個寨子有關系?我忍不住胡思亂想,看他們凝重的樣子,總覺得他們要做的可能是件傻事兒?!背行母绲拿碱^輕皺,眼中也罕見的流露出了一絲憂傷,那招牌似的,溫和的笑容也已經不見。 “如果說他們為了他們的師父做傻事兒,我們說不定也會為自己的師父做傻事兒,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師父就是自己的父親,那么為自己的父親搭上一條命又如何?”說完這句話,我朝著窗外彈出了手中的煙蒂,煙蒂在陽光下劃出一個好看的弧線,然后落地。 就如這話,一旦落地就會生根,就如承諾。 “嗯,師父就是父親?!背行母缫驳恼f道,可話里的分量并不比我輕。 我們這個時候猜測師祖的一切和那個寨子有關,可到了后來的后來,才知道這一猜測多么的幼稚,那一張驚天的大網,早在命運的初始就已經對我們這一脈張開。 ※※※ 酥rou和沁淮去云南了,算算已經快一個月了,想起離別的時候,酥rou竟然嚷著兩年以后,老子會重新回來當個有錢人,就覺得好笑。 沁淮的表現也差不到哪里去,竟然親吻了一下火車站的柱子,吼了一句:“大北京,等著哥兒我兩年后回來昂?!?/br> 我沒想到沁淮的爺爺那么好說服,竟然一口就同意了沁淮去云南。 我也沒想到酥rou的父母那么好騙,竟然相信了酥rou要去云南做大生意,兩三年不回家。 相比起他們來,我比較難受,不管李師叔說什么規則,我終究是放不下我的父母,我不懂什么規則,也不想懂,我覺得我只有和他們避免接觸,才能避免他們遭受到任何磨難,所以我在跟著陳師叔去到杭州之前跟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爸爸,從現在開始到93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