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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勞煩江家。 江家是世代御醫。 二更天,又是喝的醉醺醺,吳氏就是再潑辣也不能去單身的大伯子屋里。 何況,她并不潑辣,她還要維護名門貴婦三品誥命的身份。 秦牧宿在書房里,吳氏強忍著怒意,帶著丫鬟,端了醒酒湯送過去,可還沒進門,就見翠娘和蘭娘也全都帶著丫鬟,捧著醒酒湯送過來了。 吳氏火冒三丈,這兩個狐媚子不是病得下不了床嗎?怎么這會子全都病好了? “把醒酒湯放下就退下吧?!眳鞘侠淅涞卣f道。 翠娘和蘭娘溫馴地向她施禮,沒敢對榻上的秦牧多看一眼,便聽話的退了出去。 吳氏面色稍霽,好在這兩個小娼婦還有眼力見兒,否則她就找個借口把她們全都賣了。 她讓人把那兩碗醒酒湯全都連碗扔掉,看著丫鬟把她帶來的醒酒湯給秦牧灌下去,又等了好一會兒,秦牧還是呼呼大睡,她可不能再在這里侍候了,這才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腰酸腿疼。 她讓霞嬤嬤守在這里,自己回屋睡了。 折騰了大半年,次日一早,吳氏是被丫鬟們叫醒的。 “二夫人,您快醒醒吧,二老爺過來了?!?/br> 吳氏這才頭昏腦脹地起來,略做梳洗走出去,秦牧面如鍋底地坐在堂屋里。 “老爺,你用過早膳了嗎?”吳氏問道。 “早膳?你看看什么時辰了?”秦牧低吼。 也不過才是辰時啊,他這是干嘛? 吳氏立刻明白了,一定是他看到兩個妾室正在廊下等著請安,心疼了。 她冷笑道:“昨晚你折騰了大半年,我一直服侍著你,早上多睡了一會而已?!?/br> 秦牧的一雙眼睛如同利刃般射向她,狠狠地說道:“吳氏,你不想去羅家下定,就因為我說讓你在二月初六前痊愈,你就弄出個服侍我的借口,你在哪里服侍的?你服侍了多久?” 吳氏知道他是在雞蛋里挑骨頭,可她昨天確實是中途回來了。 她只好說起昨天的事:“今天要下定,可我昨天連個人影兒都看不到,就連大老爺也不在,三房那邊更是不像話,爐三老爺竟然叫了幾個侄兒在府里聽曲兒?!?/br> 秦牧揮揮手,他已經不想再聽吳氏抱怨下去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讓他連質問她的心情也沒有了。 “三弟妹和四弟妹,天還沒亮就到明遠堂里等著了,原是要和你一起去羅家,可是你連人影都沒有,大哥和我昨晚都喝多了,眼看著鳳陽先生也到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三弟妹和四弟妹這才往羅家去了?!?/br> 吳氏瞪大了眼睛:“你說下定的人已經走了?” “這個時辰了,怕是已經插完釵了?!?/br> 吳氏怔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大老爺自己不能去江家感謝嗎?為何還要拉上你,他是故意把你帶走喝醉的吧。還有,三弟妹明明回來了,卻要住到三房里,這全都是故意的?!?/br> 秦牧的手已經指向她的鼻子:“蠢貨!大哥是出面,為了我的事,去請江御醫幫忙的。三弟妹之所以先去了三房,是因為她是臨時回來的,鶴鳴園里沒有打掃收拾,她只好帶著兒女暫時歇在三房,直到三更天才回到鶴鳴園?!?/br> 吳氏覺得自己的腦子暈沉沉的,這些事分明是她昨天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為何今天就全都變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你明知道是被人算計,可是卻不知道人家是怎樣算計的,而且所有人都比你無辜。 看她瞪著眼睛站在那里,秦牧更怒:“你若還要要點臉面,現在就躺到炕上繼續裝??!” *** 親們,這是第二更,晚上還有一更。(。) 第二三一章 小梅香 這一次,吳氏是真的病了。 秦玨得知后付之一笑。 四皇子監國不利,秦牧受到牽連時,吳氏沒有生??;秦瑛為了張小小離家出走時,她也沒有生??;秦瑯惹了那么大的麻煩下落不明,她還是沒有生病。 現在,因為沒能到羅家下小定,吳氏氣病了。 既然兩家已是親戚,得知秦二夫人生病了,羅紹便讓常貴媳婦帶著禮物過去探望。 羅家沒有主事的女眷,羅錦言又是待嫁之女,自是不能拋頭露面,羅家做得無可挑剔。 可是剛給秦二夫人探過病,就傳出秦牧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不得不辭了皇子師傅一職。 莊淵的意思是把請辭的折子留中不發,可韓前楚和霍英都不同意。 韓前楚覺得秦牧不過就是辭去皇子師傅而已,這本來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職位,四皇子被他教得文不能治國、武不能安邦,早就該換人了,他現在請辭,那是有自知之明。 霍英則認為這本來就是小事,而且秦家也請了御醫看過,秦牧的確有疾,這樣一件小事,無需多議。 李文忠因為孫女的事弄得土頭灰臉,看到是秦牧請辭,他巴不得快讓秦牧走人。 莊淵心里清楚,秦牧這么一走,想再清算他可就難了。 可現在他也是小心翼翼,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剛愎自用,所以這件事拖了七八天,還是批下來了。 秦牧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每天躺在床上裝病,由秦瑛幫他接待各府前來探病的人。 轉眼便到了二月中旬,徐夫人每隔幾天便會來楊樹胡同,幫著給羅錦言cao辦嫁妝。 秦羅兩家都有意把正式下聘的日子定在會試之后,羅紹更是興致勃勃地對羅錦言道:“上科狀元閩濤時年二十五歲,騎馬游街時人山人海爭看閩郎。玉章比他還要年輕,還要英俊,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圍著看呢?!?/br> 羅錦言不想讓父親空歡喜一場,前世秦玨連三甲都沒進,只是傳臚。 “爹,閩狀元可曾立過戰功?”她冷不丁問了一句。 羅紹怔怔一刻,隨即就明白過來,閩濤在所有人眼中,只是一個出身清貴的讀書人,在他成為狀元之前,他只是順義閩家讀書不錯的子孫,鳳陽先生的女婿而已。 但秦玨不同,他立下不世之功,早已名揚天下。 就憑他手刃寧王的功勞,已令滿朝將帥臉上無光。 好在他沒要恩封,科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