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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 難道明天的小定禮、文定禮還要從三房抬出來嗎? 還有三夫人,平時裝得面團兒似的,整日二嫂長二嫂短,家里的大事小情全都不聞不問,裝得觀音似的,卻沒想到竟然這般陰險,天大的膽子,也敢和她分庭抗禮。 難道忘了,程珈只知道畫畫,根本不是讀書種子,以后無法支應門庭,還不是要依仗秦牧提點? 吳氏想到這里,再也坐不住了,沒有等到用晚膳,就帶著霞嬤嬤去了三房,她倒要看看,三夫人在她面前敢不敢說明天去羅家。 見她直奔正門,霞嬤嬤勸她:“您畢竟是女眷,這會兒鐘老夫人也不在家,您不如走側門吧?!?/br> 吳氏冷笑:“我是堂堂正正的家主夫人,憑什么要讓我走側門,你少啰嗦,我今天就要從正門進去?!?/br> 霞嬤嬤知道她的脾氣,也就沒有再勸。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吳氏已經由一堆丫鬟婆子簇擁著,前呼后擁站在三房的大門外。 丫鬟上前敲門,大門只開了一條縫,一個門子探出頭來,四下里看看,見是一堆女眷,嚇了一跳,忙問:“這是哪位太太?” 丫鬟傲然道:“這位是長房的二夫人?!?/br> 那門子應了一聲,便咣當一聲把門關上了,丫鬟怔怔,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好在大門很快便重新打開了,這次出來的是個穿著繭綢袍子的瘦子,手上戴著馬蹄金的戒指,一看就是個管事。 吳氏頓時火冒三丈,這也太沒規矩了,明知道來的是女眷,卻讓個管事出來。 霞嬤嬤也沉下臉來,沒等管事開口,就問道:“放肆!明知是二夫人到了,為何不讓管事嬤嬤出來,你來算什么?” 那管事一臉苦相,道:“這位嬤嬤,我也不想出來啊,咱家老夫人去太原了,把府里的嬤嬤和丫鬟jiejie們全都帶走了,這會子只有幾個粗使打雜的婆子,總不能讓她們出來服侍二夫人吧?!?/br> “誰要讓你們服侍了?二夫人是來找長房三夫人的,你讓三夫人身邊的人出來就是了?!?/br> 管事的臉皺成一團:“嬤嬤,我雖然沒出息,可從我爹爹那輩就在秦家了,這內外的規矩也是懂的,三夫人在后宅,我一個前院的,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往后宅去?!?/br> “爐三老爺呢?他不是沒去太原嗎?”吳氏再也不想忍了,揚聲問道。 爐三老爺是指三房的三老爺秦爐,三房的人都去了太原,他留在京城看家。 那管事見是吳氏說話,連忙恭恭敬敬打了千兒,笑著說道:“三老爺倒是在府里,他聽說玨大爺明天就要下小定了,高興得不成,連同玨大爺的幾位朋友,還有四爺五爺,叫了唱曲的,這會子正在樂呵呢,小的可不敢去打擾爺們兒的雅興?!?/br> *** 這是給122555555的和氏璧加更,謝謝(n_n) 第二三零章 醒酒湯 吳氏就像吞了無數只蒼蠅一樣難受,說不出是惡心還是氣憤,更多的是郁悶。 如果這個時候,她仍然看不出來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她在大宅門里的這二三十年也就白活了。 他們算準了她會過來興師問罪吧,否則怎會安排得滴水不漏? 別說是明天到羅家下小定了,她現在就連文定禮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好,很好,那明天的小定禮,誰愿意就讓誰去吧,回去!” 她強壓怒氣,秀麗白皙的臉龐上帶著一絲冷笑,昂首向長房走去。 霞嬤嬤心里卻是七上八下。 二老爺早就說過了,讓二夫人務必要去羅家下小定,可現在這件事弄成這樣,二老爺那里一定要說一聲,否則二老爺以后怕是不會再進二夫人屋里了。 霞嬤嬤想到這里,悄聲對吳氏道:“您還是去趟楚茨園,和大老爺商量商量吧,畢竟做主的是大老爺?!?/br> 是啊,她真是給氣糊涂了。這是親事,哪能讓秦玨說了算,去找秦燁??! 那天秦燁當面請她去羅家下小定的,就算是她拿喬,秦燁也沒有說什么。 她才不稀罕去給秦玨做臉面,可是她咽不下這口氣。 吳氏沒回谷風園,直接去了秦燁住的楚茨園。 守門的小廝很是面生,像是新來的,像是不認識她,撓撓頭,道:“大老爺一早就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br> 已是傍晚時分,秦燁竟然還沒回來。 從三房回來,吳氏感覺已經無法再相信這些下賤坯子的話了。 “你問問他,大老爺去了哪里?”吳氏對霞嬤嬤道。 霞嬤嬤如實問了,那小廝就道:“明天是大爺的好日子,大老爺當然要四下走走,保山老爺府里,全福太太府里,不是都要去一趟的嗎?” 聽小廝的口氣,倒像是在說,這么簡單的事,你們怎么不明白呢? 霞嬤嬤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慍道:“你叫什么名字?進府多久了?” 小廝翻個白眼:“我姓管,我祖父也姓管?!?/br> 說完,就把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那個橫勁兒,就好像他是守城門的一樣。 霞嬤嬤卻是不敢再說什么了,整個秦家只有一個姓管的,那就是服侍了秦老太爺一輩子的管三平。 別說是吳氏,就是秦燁和秦牧也要給管三平面子。 吳氏使勁絞著手里的帕子,這就是名門世家的風格了,當下人的比主子都要牛氣! 就像三房的那個管事,口口聲聲在顯擺他是家生子,隨隨便便一個守門的小廝,只說是姓管的,她這個當家主母就只能干瞪眼。 吳氏只覺得心口憋悶,倒像是真的要生病了。 她對霞嬤嬤道:“你讓兩個人在這里守著,大老爺一回來就去給我報信?!?/br> 她搭著冬月的手,回了谷風園。 秦燁卻是直到二更天才回來! 還是二圍和四圍攙著回來的,秦牧也和他一起回來,也同樣是被小廝攙著,據說人逢喜事多喝了幾杯,若不是明天還要下小定,大老爺和二老爺就留在江御醫府上不回來了。 江家和秦家是世交,這次的全福人就是請的江三太太。 還有一件事是吳氏不知道的,那就是秦牧是因病請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