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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他穿著黑斗篷,看不到臉啊?!?/br> 常貴媳婦更是氣得不成,莊頭竟然讓個寡婦到莊子里來,私底下定是拿了好處,她給夏至使個眼色,夏至轉身走了出去。 羅錦言正在畫畫,聽夏至說到那王二家的是個寡婦時,這才說道:“你們啊,一點小事沒完沒了的,去把魯振平叫來,我有事問問他?!?/br> 夏至終于松了口氣,小姐是要找魯振平商量對策了,可又一想,不對啊,如果要商量也是要找表少爺,要找林總管,找魯振平做什么呢? 魯振平很快就來了,羅錦言看他一眼,又在繼續作畫,魯振平卻隱隱地不安起來。 當日他帶了這卷畫軸來到莊子,便在猶豫著要不要交給小姐,因此才會放在門房。 現在看來,莫非小姐還是不高興了,找他過來質問? 羅錦言并沒有讓小丫頭給他搬杌子,他只好垂手站在一旁。 羅錦言畫完最后一筆,這才抬頭看向他,問道:“從我回到京城,你就沒有再提過有關秦家的事了?!?/br> 魯振平心里硌登一下,小姐果然秋后算帳了。 “小姐,我......” 羅錦言擺擺手,道:“不用解釋了,你只需和我說說秦牧的家事便好?!?/br> “秦牧?秦家二老爺?”魯振平暗自放下心來,還好,小姐問的是秦牧,不是老七。 “秦牧有二子四女,兩個兒子是孿生子,一名秦瑯,一名秦瑛......” 第一八零章 要名份 “......秦瑛在翠花胡同養了一名外室,名叫張小小,秦二夫人得知后,讓人去把張小小打了一通,卻驚動了五城兵馬司,鬧得好不熱鬧。后來張小小離開了翠花胡同,說是被秦家接走做姨娘了,如此,這件事才平息下來?!濒斦衿秸f到,看似平白的語氣里,卻有著掩不住的嘲諷。 羅錦言輕聲笑了,問道:“以秦二夫人昔日的做為,定是不會把張小小真的接進府里了?!?/br> 魯振平一愣,秦二夫人昔日做為?那是什么?大小姐是如何猜到的? 他點頭:“您說得真對,秦二夫人根本沒把張小小接進九芝胡同,可您是如何知曉的?” “這個很明顯?!绷_錦言說道,顯然,她不想細說,或者不是不想,只是她懶得解釋。 這本來就是顯而易見的。能做出娶小戶女來壓制侄兒的蠢事,這樣的人難道還會大度到接暗娼進門嗎?她當然不會,目光短淺又自作聰明而已。 “秦瑛想來正和秦二夫人嘔氣,別的顧不上吧?!绷_錦言輕聲說道,看著墨跡已干的畫卷,對服侍筆墨的小寒道:“收起來吧?!?/br> 說完,她這才對夏至說道:“王二家的想要活命,就去找秦家二爺討個說法?!?/br> “討說法?”夏至怔住,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既然拿了她的小衣,難道不應討說法嗎?”羅錦言呷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 夏至恍然大悟,難怪小姐說這是小事,原來就是這樣簡單。 可是小姐又是如何知曉那是秦家二爺做的呢? 這是秦家的人啊,真的就讓王二家的鬧上門去? 而且小姐又是如何得知在這里住的是秦二夫人和兩位公子呢? 魯振平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聽說秦瑯拿了王二家的小衣,他登時睜大了眼睛。 秦瑯怎么會拿一個鄉下婆子的小衣,就算是污陷也沒人會相信吧? “大小姐,這件事太明顯了,怕是......”他喃喃問道。 羅錦言抿嘴笑了:“你是想說這太拙劣了是嗎?” 魯振平沒有說話,這就是默認。 “沒人相信,所以別的也就沒人相信了?!彼f完,便拿起詞話本子,繼續看了起來。 魯振平和夏至對視一眼,兩人施禮退了出去。 夏至站在廡廊下,靜立一刻,這才恍然大悟。 對啊,手段拙劣沒有關系,沒人相信也沒有關系,關鍵時那件肚兜是王二媳婦的! 有本事你說不是啊,你敢說嗎? 不是她的,又是誰的? 沒有身邊人做證,誰會相信? “這位秦二公子真不要臉,想來就是想拿這個逼迫小姐與他私相授受,他以為小姐只是養在深閨沒經過事情的小姑娘,由著他欺騙,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夏至忿忿罵道。 小雪一頭霧水,她拉著夏至的手問道:“jiejie,真是秦家公子嗎?他為何會這樣做?” 夏至冷哼道:“小姐說是他,那就不會錯。若是一般的大家閨秀,被他這樣壞了名聲,十有八、九要給他做妾了,那還不都是由著他了?!?/br> 小雪還是不明白,但是夏至說得對,小姐認定是他干的,就一定是他。 王二家的聽說讓她去做這件事,嚇得不住磕頭:“媳婦子是寡婦,若真是這樣做了,以后就沒臉見人了?!?/br> 如果讓你得逞了,我家小姐才是沒臉見人了呢,換做是膽子小的,怕是只有自盡這條路了。 連主子都能出賣,如果不是你還有這個用處,不論是在哪家,都是死路一條。 “你把這件事辦好了,讓我當家的出面給你說情,等你死了,依然埋在你男人身邊?!背YF媳婦冷冷地說道。 王二家的瞪大眼睛,如果她不去,那也是免不了一死的,只要東家說一聲,她是絕不會埋進祖墳的,那她永遠就是孤魂野鬼。 吳氏躺在臨窗的大炕上,額頭各貼著一塊小膏藥。其實秦牧把她們母子留在香河,道理是顯而易見的。秦瑛不是傻的,他若是仔細去想也能想到,可他的心思都在和吳氏對立上面,根本沒有關心別的;秦瑯當然知道,但他不說,別人更不會告訴吳氏。 吳氏的四個女兒,秦環和秦玫隨夫家離開京城避難,秦珍和秦玲還在京城,但城門已關,她們也無法來香河探望母親,自是不能相勸。 吳氏越想越氣,越想越是認為秦牧想趁機打壓她們母子,說不定那兩個姨娘已經懷了孩子,否則他又怎會連親兒子都不管了? 什么事就怕鉆牛角尖,霞嬤嬤勸了幾句,反而讓她斥責了,她靠在大炕上,除了罵人就是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