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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若想要放心出去玩,還有件事必須得做——如今太子同樣不堪造就,三皇子韜光養晦多年,心性也并不壞,只是沒什么上進心,還得想辦法激上一激?!?/br>等小王爺長大成人,就能一起去雞鳴寺拜上一拜,求根姻緣的紅繩,把人給牢牢拴起來。顧藹沒說出念頭,只是含笑揉了一把小王爺的額發:“為了咱們能順順利利地被流放三千里,還得盡快說服三皇子,叫他盡快振作起來才行?!?/br>說話間,馬車不覺已停。顧藹牽著陸澄如起身下車,下人迎上來,卻沒敢急著掀簾子,反而在車廂外戰戰兢兢地敲了三下。顧藹挑了挑眉,沒在意一縱即逝的迷惑不解,自己掀開車簾,扶著陸澄如下了車。望見小王爺又衣衫不整地披著相爺的官袍下來,相府所有人心照不宣,個個低頭快走,臉上都是一片莊嚴肅穆的毫無表情。……顧藹茫然蹙眉,牽著小王爺回了臥房換衣服,順手鎖緊了房門。最近相府真是越來越古怪了。翌日傍晚,三皇子果然來了相府報到。早不打算當君子的相爺在庖廚里洗手作羹湯,小王爺被屬官引著來了書房,正看見三皇子趴在桌上,頂著兩個黑眼圈,沒精打采地暴風吸入著昨天剩下的桃花釀。陸燈腳下稍稍一頓,悄聲對屬官吩咐:“去把釀團子熱一碗,配上寶塔菜端來?!?/br>屬官神色奇異,稱是轉身去找人準備,陸燈自進了門,三皇子恰好風卷殘云喝干了最后一滴,萎靡地抬頭看他。“叫人去熱了——怎么回事,這樣會影響到你的評測嗎?”兩個人都是來考試的,陸燈也模模糊糊知道主角的任務是即位稱帝,此時見三皇子一臉的心如死灰,不由生出些擔憂,快步過去放輕了聲音詢問。三皇子連忙搖頭:“評測倒是不會?!?/br>不僅不會,還因為登基得特別快,比預定進度超出不少,被系統獎勵了一朵小紅花。躺贏的三皇子并不快樂,趴在桌子上心事重重嘆了口氣:“我系統跟我說,當皇帝了就要注意形象,不能再胡吃海塞,不能太胖,還給我列了個私教訓練的單子,每天跳五百個繩,做一百個仰臥起坐,為了不讓侍衛發現,還要在半夜繞皇城跑三圈……”陸燈:……主角的系統真嚴格。每個人的系統都有著獨有的性格和自主意識,對方的系統顯然脾氣不小。陸燈稍一沉吟,還是放下了提醒主角古代帝王也有不少胖子的念頭。大概溫潤淡泊自在灑脫的皇帝是不能沒有形象的。對方畢竟是兩人被流放的唯一希望,陸燈安撫了幾句,走到門口把下人熱好的釀團子端回來,輕放在桌上:“那你就趁著還沒登基,再多吃一點……”“我現在在宮里吃飯都只能吃半份,一道菜只準夾三筷子!”三皇子滿心悲憤,嗚嗚咽咽往嘴里扒著釀團子,一把拉住他:“你們府上能多做一份飯嗎?我餓了就來這里蹭,總歸你是飛揚跋扈的王爺,又是我的叔祖,我不吃你說不定會打我……”三皇子越說越傷心,推開空碗自暴自棄:“不給我蹭飯,我不如不去當皇帝了!”陸燈錯愕,睜大了眼睛望著他。兩人還是要出去游學的。他不擅說謊,此時不知該不該把這樣打擊人的實話說出來,又怕對方當真賭氣不走劇情,正進退兩難時,門口已響起顧藹含笑嗓音。“三皇子放心,只要顧藹在京中一日,殿下的飯總還是管得起的?!?/br>“先生!”陸燈目光一亮,快步跑過去,接了他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雞絲鹽煎面。顧藹含笑朝他一眨眼,朝三皇子施禮,肅容誠聲:“還請殿下以江山為重。新法未竟,重擔在肩,如今世家根基動搖正是時機所在,一日不可松懈荒廢……”“顧相放心,陸梁以性命擔保,此事絕不會不了了之?!?/br>一說起正事,三皇子神色卻也不由端肅,再沒了同陸燈糾纏胡鬧的心思,連忙起身朝他還禮:“陸梁人微言輕,學識不足,還請顧相助我?!?/br>顧藹一笑,從容頷首。打了個眼色示意小王爺快吃東西,自己斂衣入座,鋪了紙筆,同三皇子細細講解起新法的各處細節。一國之法極端龐雜繁復,一時哪講得完。顧藹已做了多日準備,原本也計劃好了傾囊傳授,說得無不細致盡心,三皇子自然不敢辜負,聚精會神聽著,低頭詳盡做著筆記。三皇子聽了整整一宿。三皇子被宮里的侍衛接回了宮。在系統嚴格的監管下,明天就要繼位的三皇子嗚嗚咽咽地繞著皇城跑步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三·躺著走劇情·皇·主角·子:驢我!誰都驢我!(pД`q。)#不干了##有情緒了##想回家?。?/br>?!??!?≧□≦)°?!?。第146章這個權臣我罩了皇位的更迭發生得無聲無息。皇上退位,繼位的竟然也不是原本被看好的太子。不少人都將這些事下意識同那一次世家施壓聯系了起來,加上真真假假的傳言,人們雖然半信半疑,卻也實在沒有了更好的解釋。世家坐大囂張至極,甚至逼得皇上被迫退位,實在窮兇極惡,倒也成了順理成章的裁撤理由。相爺為作表率,將封地精兵一應上交,并自請放逐三千里體察民情。新帝聽聞悲痛不已,據稱一度幾近昏厥。奈何丞相去意已決,苦勸不下,也只能再三挽留,將一場流放足足拖了月余,才終于將丞相與作陪的皇叔親自送出了京城。百姓自發伏地跪送,將兩人遠遠送出城了三十里,朝中自此不再設丞相之位。顧藹走后,京城卻也隱隱約約出了些傳言。有人說丞相之所以自請流放,是因為與那位小王爺關系匪淺,為皇族所不容。也有人說小皇叔要跟著一塊兒走,是因為輩分實在太高,當今皇上見了面就要叫叔祖,心中不滿,所以才會明里暗里將那位小皇叔擠兌出了京城。后一種說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兩人走后,相府與逸王府始終留存未動,一應屬官下人由朝廷供養,新繼位的皇上還不時親去查看撫慰,一坐就是一宿。京城百姓見得多了,不由人人感慨新帝的重情重義。傳言越來越離譜——后來還有人信誓旦旦,說那日送丞相與皇叔出城時,皇上嚎啕大哭抱著兩人的腿說什么都不放手,最后還是被小皇叔扛著扔回的馬車上。因為實在太有損皇權威嚴,這一傳言沒過多久就被朝廷徹底封禁,再有傳播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