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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該喝藥了?!?/br>季景江看著周永懷有些怪異的表情,還有端著瓷碗的手,竟然有些顫抖。“小景子?怎么了?”周永懷三分不安,七分哀傷的看著季景江,“公子喝藥吧,涼了就不好了?!?/br>季景江認真看了看周永懷,接過瓷碗,一飲而盡。周永懷接過空碗,笑了起來,不知是不是錯覺,這笑容竟有些凄涼,季景江看的有些失神。“小景子?”周永懷笑著笑著,眼角竟滲出淚水,抬手將瓷碗摔碎,開始寬衣。“小景子?你要做什么?”季景江察覺不對,坐直了身子打算起身,卻驚覺渾身不太對勁。“哥哥,竟全然認不出懷兒了?!敝苡缿呀庀峦馀?,單膝跪在床邊,笑的凄美。“怎么,你竟是…”季景江一時說不出話,“你給我下藥了?”“哥哥,哥哥,哥哥為何不再喚我一聲懷兒?”周永懷笑的越發邪魅,欺身壓住想要起身的季景江。距離之近,加之身體內部莫名的燥熱,饒是季景江也亂了心神。“懷兒,你給我下了什么藥!”周永懷身上的莫名香味更是擾亂了季景江的思緒,季景江甚至對周永懷有了不該有的想法。“哥哥莫不是將懷兒對哥哥的感情拋諸腦后了,哥哥莫不是對懷兒九年前的話嗤之以鼻了,莫不是哥哥對懷兒全然沒有情誼?”周永懷說著說著心中哀痛欲絕,淚如雨下。“你在說什么…”這藥厲害,季景江完全無法集中思緒,更無法運功。“懷兒很是思念哥哥…”周永懷伏在季景江胸前,喃喃道:“懷兒,真的很想念哥哥啊,為什么哥哥不肯早些來見懷兒…”“懷兒你起來,把解藥給我,我們…我們有話好好說,我當然對你有情誼,但我一向只當你是我的弟弟!竟不知你對我是這種感情!”“此藥喚作夢繾綣,乃先帝淑嬪自制的禁藥,先帝最厭后宮的歪心思,淑嬪狐媚,先帝賜死淑嬪,卻獨獨留下這夢繾綣。此藥無藥可解,唯有,行男女歡好之事。懷兒可不舍得哥哥經脈寸斷而亡?!敝苡缿巡⒉换卮?,只是抬起頭,湊近季景江的臉,嘴唇幾乎與季景江貼在一起。“懷兒,你要做什么!”周永懷的手竄入被中,季景江大驚失色,一時竟無法捉住他的手,驚慌之中一用力竟將周永懷推倒撞在床柱上。周永懷的額頭瞬間破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懷兒!懷兒你怎么樣了!”季景江無心之舉,見周永懷受傷頓時心疼不已,忙上前扶起他察看,為他止血。周永懷的頭一時有些暈,疼的暫時失去了力氣,便順勢躺進季景江的懷中。“哥哥知不知道,懷兒喜歡你啊…”周永懷雙目含情脈脈地看著季景江,更是讓季景江癡醉,一時放松,竟被周永懷突然翻身而起死死制住。“黎昕……黎昕……”周永懷聽得真切,情動時季景江無意呢喃的名字。周永懷登基后要料理諸多事務,卻還是抽空派人前往揚州打探季景江的消息,欲請季景江到宮中一見。誰知得來的卻是季景江婚期將近,無法脫身的消息,縱是百般傷心欲絕,周永懷也無法訴說,卻派人大封大賞了云季山莊。一年后,季少夫人竟因病去世,周永懷聞訊居然很是開心,自覺心態扭曲與常人有異,更是平添很多煩憂,只下旨厚葬了季少夫人。世人皆知云季山莊深得當今圣上厚愛,殊不知周永懷是因郁結心中,覺得愧對季聞起夫婦和季景江。也是壓抑太久,周永懷如今才會出此下策想要強行得到季景江。只是如今得到了他的身子,還是得不到他的心。聽到季景江如此深情地喚季少夫人名姓,卻連自己的長相都記不住,周永懷自知敵不過那人在他心中千分之一,竟無力生氣,只是摟住季景江脖頸將他拉近,用嘴堵住他,閉上眼任淚水從眼角滑落。季景江醒時竟已是半夜,約莫是子時,他翻身坐起,只見身上衣物穿戴整齊,傷口也重新包扎過,但細想剛才發生的事,那么真實不像是夢境。“懷兒……”季景江默默道:翻身下床,驚動了外面守夜的小太監,小景子推門而入。“公子醒了?夜深露重,公子披上件衣服吧?!毙【白尤∵^一件青衫為季景江披上。“你是?”季景江瞧著這個小太監眼生,本來心中暗自期待進來的會是“景兒”。“奴才小景子,是皇上派來專門伺候公子的?!?/br>季景江看小景子最多十三四,“你多大了,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奴才今年十三,名字是皇上賜的?!?/br>季景江明白了一切,想到周永懷,季景江擔心不已,方才自己那么粗魯,怕是傷著他了。“小景子,皇上現在何處?”“回公子的話,皇上此時在景曦宮?!毙【白幼灾矍暗募竟优c皇上關系非同尋常,因此無需隱瞞。“景曦宮…小景子……”季景江細細品味這兩個名字,心里的感覺竟無法言明,“景曦宮是何處?”“景曦宮是皇上的寢宮,離這長生殿是極近的,公子看,就在那里?!毙【白幼叩介T口,伸手一指。季景江順著小景子手指的方向徑直看去,在正前方有一座很是雄偉的宮殿,想必就是那里。“公子,夜深了,皇上想必也睡下了,不如明日…”“你去睡下吧?!奔揪敖妮p功是最好的,踏雪無痕,只一瞬就沒了影蹤。第9章第八章景曦宮的秘密周永懷跌跌撞撞回到景曦宮,狼狽的樣子嚇得一眾宮女太監跪了一地,首領大太監趙伯翰忙扶住他。“去鴻運酒樓找阮淵,告訴他季景江在朕這,錦溪公主也安好?!?/br>“是?!?/br>周永懷揮退了伺候的太監宮女,正趴在床上用一個很羞恥的姿勢給自己那不可言說的地方抹藥。疼痛不已,觸碰到更是撕裂般的疼痛,周永懷有苦難言,也不能放聲哭泣,只能將頭埋在被褥中偷偷抽泣。想起今天的事,饒是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也是百般委屈。忽然背上一熱,周永懷一驚就要躲開,沒想卻扯到痛處,疼的他臉色蒼白,不覺蜷縮起來。季景江看見這樣的周永懷不禁萬分心疼,周永懷是皇上,如今卻這樣狼狽,況且,從小季景江就格外疼愛這個弟弟,因他出身皇家,比尋常孩子要辛苦十倍。“懷